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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二太太聽得笑笑,又道:“還有一句話,你一定要記住,不結子花休要種,無義之人不可交。”做人是要厚道,但做好人卻不只是真心待人好就夠了的,這中間差別很大。知道感恩圖報的,花上十分心力都是應該的,因為他能懂你的恩,回報不回報不說,至少能得人一句好話,聽得暖人心。不知恩義的,啥事都是欠他的,做啥都是天經地義,那傻子才會繼續當這個好人。
“嗯,女兒都記下了。”聶蓉蓉說著,她很能理解聶二太太的意思,就因為聶二太太抽身不當這個理所當然的好人了,現在就為黑心伯孃代言了。不繼續對我好,那就是你壞,你對不起我。
在各種流言蠻語中,聶家二房搬遷了,時間比較緊,新宅的傢俱一半做的,另外一半是現買,就是這樣,也只是把基本物品收拾出來,差的那些只能慢慢再置辦。第一批先拉走的是馮惠姐的嫁妝,現在房子裡的傢俱二房不帶走,馮惠姐的嫁妝肯定要帶走。
誰都沒想到當天竟然打起來了,當初馮惠姐帶著大筆嫁妝嫁進聶家,現在要全部拉走,排場也十分大。馮惠姐提前跟洪家打了招呼,借了人手搬大件傢俱。幾大車的東西裝車拉走,朱太太侍侯朱氏月子,仍然住在聶家,看到這些東西拉走如何不眼熱,就冷嘲熱諷的說起來。
朱太太本來就是想嘴上佔點便宜,倒不是真想把馮惠姐的嫁妝都搶了。她沒想到的是馮惠姐忍朱家很久了,沒有子嗣是馮惠姐心中一根刺,朱氏生了兒子後,朱太太幾次說起來偏偏拉她當反對教材,馮惠姐早就怒火攻心。
後來朱家四處抹黑二房,馮惠姐是年輕媳婦,沒有聶二太太的淡定,只是她曉得聶二太太的脾氣,不想給婆婆惹氣,一直忍到現在。
今天拉自己的嫁妝,朱太太還敢嘲諷著說二房佔了三房便宜,真是叔可忍,嬸也不能忍了。想想洪夫人的脾氣,馮惠姐實在不是真淑女,當場跟朱太太罵起來,罵了幾句不過癮,就直接動起手了。朱太太四十歲的人了哪裡打的起年輕的馮惠姐,再加上馮惠姐身邊的丫頭婆子,馮惠姐就給了朱太太兩個耳光,然後丫頭婆子就代勞了。
朱家雖然是小門小戶,但親友也不少,又是在聶家大門口打起來的。鑑與聶家最近的八卦多,路人看到這的情況也馬上去報信,結果從婦人打架變成群毆。洪家船行僱傭的水手船工,本來就不是善類,打架殺人都很專業,朱家親友團如何能敵,打的七零八落。
圍觀群眾看打的太兇猛,連忙叫來捕快里長,聶二太太也終於得到訊息慢慢走過來了。像這種糾紛捕快把人拉開,里長則是出面調解。朱太太早就被打成豬頭,牙都掉了幾顆,指著聶二太太一通罵,罵的時候還很小心,怕婆子又衝上來打她。
聶二太太一臉不解的看向里長解釋道:“今天拉的都是惠姐的嫁妝,我還特意讓人把嫁妝單子尋出來了,請里長核對,我真不知道朱太太鬧的什麼勁。”
里長本來就是和稀泥,朱家是被打的慘了點,但車上裝的確實是馮惠姐的嫁妝,跟朱家八不沾九不邊,這鬧的太莫名其妙了。把朱家人勸回去,聶二太太又封了果子讓里長帶走,鬧到此聶烴也終於回來了,聶烴這幾天都不在家,一直在找新宅搬家,聶大太太都趕他走了,他何必死皮賴臉賴在這裡。
“女婿啊,聶家欺人太甚。”朱太太話說的都有點不太俐落。
聶烴看著朱家人的慘況,心中也是怒火中燒,喃喃自語的說著:“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正文 第107章
頭一天搬家上演了全武演;後來兩天的搬遷倒是挺順利的,別說朱太太,任何姓朱的都不敢圍過來,連街坊四鄰的議論聲都少了。一直以來聶二太太給人的感覺都挺軟的,許多對她羨慕嫉妒恨的人都說她是運氣好;又說丫頭變成主母哪來的底氣;對與任何閒話她都根本不敢回擊。
聶二太太這回依然軟軟的沒有反擊;沒想到的是馮惠姐那麼兇殘,嫂子打小叔子的岳母娘,這也算是奇葩事情一件。不過朱家也確實過份;馮惠姐拉自己嫁妝也敢過去嘲諷,根本就是找架打。
忙忙碌碌好幾天;東西算是全部拉走了。挑了個黃道吉日;二房人員正式搬去新居。經過這麼久的整理,二房帶走的下人不多,聶二老爺身邊兩個小廝,聶煬和聶烘各一個小廝,聶二太太身邊是兩個丫頭,兩個婆子,馮惠姐嫁過來時有四個陪嫁丫環,兩個己經嫁人,留下兩個使喚,另有兩個粗使婆子。聶蓉蓉和聶芸芸份例相同,都是兩個丫頭兩個婆子,柳姨娘則只有一個丫頭侍侯。
另外還有像旺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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