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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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弦桓銎嫣氐吶�印w彀駁母改甘瞧げ萆蹋�孕。�彀駁募彝ヌ跫�褪�鍾旁健�18歲那一年,黛安嫁給了父母的朋友、服裝攝影師亞倫·阿巴斯。很快,他們育有兩個漂亮可愛的女兒。在別人眼中,這是很令人羨慕的一對:男才女貌,夫唱婦隨;更重要的是,身為服裝攝影師的丈夫十分有品位,而且,很愛他漂亮的妻子。一段時間之後,黛安感到不滿足,那種單調的幸福讓她厭倦了,有一種慾望在她體內拱動,她自己也不明白慾望來自哪裡,慾望究竟是什麼?不久,黛安家樓上搬來一個奇怪的新鄰居,這個鄰居只要出現在公開場合,就會戴著嚴嚴實實的頭套……黛安陷入了深深的好奇之中,很快,她發現,在單調的幸福生活之外,還有著光怪陸離的另一個世界……
一切緣起看起來都是某種巧合,但這樣的巧合,其實帶有宿命的意味,黛安·阿巴斯的人生道路也是如此,看似偶然,其實卻帶有某種不可抗拒的必然性。
於是,年輕漂亮的黛安用一臺借來的潘泰克斯相機,第一次去了新澤西州的一家智障收容所。在那裡,她舉起了她的照相機,拍攝了這群鮮少露面的人。電影所表達的,只是黛安在拍攝之前的生活,電影中並沒有黛安的作品。我在網上搜,搜到一些,黛安·阿巴斯的攝影作品讓我感到震驚,那是怎樣的一種人群啊!她所拍攝的,都是些侏儒、智障者、同性戀者、流浪漢、連體者……那些,都可以說行走在世界邊緣的人……黛安拍攝的方式簡單而直接,那些人物,全都是些正面像,面部漠然而悲涼,但只要細細地看,會發現整個畫面存有優美的詩意。黛安是單純的,她的動機同樣也很單純,那就是眾生平等。在黛安看來,人的身軀其實都是皮囊,是靈魂的暫棲之地——既然都是皮囊,又有什麼美醜、尊卑的區別呢?
黛安·阿巴斯是在用自己的相機記錄著皮囊;而弗裡達呢,則是用自己的畫筆,捕捉著靈魂的影子。
《弗裡達》記述的是墨西哥女畫家弗裡達的一生。這部電影,很多年前我就看過了,當時,就覺得非常好。好萊塢美女莎瑪·海耶克扮演的弗裡達也很到位,只不過太漂亮了一些,弗裡達身上那種粗魯和詭異表現得還不夠。現在,讀海登·赫雷拉撰寫的傳記 《弗裡達》,又有一種親近的感覺。
弗裡達同樣是一個天才。18歲以前,弗裡達與世界上其他美麗少女一樣,有著同樣的人生。18歲那一年,弗裡達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一根金屬棒刺穿了弗裡達的身體,她的脊樑折斷,骨盆破裂,還有一隻腳骨折。
從18歲出車禍,一直到她46歲時生命逝去,弗裡達所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用自己的畫筆跟死神和病痛糾纏在一起。這位慢慢變得大徹大悟的奇特女子,一開始,是用顏色來反映疼痛;到了後來,她試圖用畫筆跟死神開各種各樣的玩笑——她感受痛苦,品咂痛苦,直至玩弄痛苦——這時候,她的畫已非自我憐憫,也沒有半點感情脆弱,她以她的高貴和“忍受一切”的決心,直率、機智並且幽默地對待所有的災難。在她的自畫像中,有一幅也許是最心痛的:弗裡達在昏暗的月亮下哭泣,她躺著的身體正在融化於大地,變成一張樹根網路。上方寫著“毒藥的色彩”,這也許是指她正在患的壞疽。太陽在地表下面,天空中一隻脫離身體的小腳邊上寫了這樣的話:“一切向後轉,太陽和月亮,腳和弗裡達。”還有一幅,畫了一棵光禿禿的被風暴劫掠過的樹;大風吹落了樹葉。樹被撕裂了,被折斷了,但它的根卻深入大地。這些,都是弗裡達病痛的感受嗎?
人,往往就是在這樣的磨難中,達到一種絕無僅有的高貴吧?
我一直想,一個人,到了如此境地,真算是天造地設了。這時候,弗裡達甚至成為人類中的“另類”了。一個拒絕哭泣的人本來就是稀有的,更何況,竟以如此的方式跟死神開著玩笑,並且宛如親人。在後來的弗裡達看來,死神是她一個形影不離的夥伴,是她一生的伴侶。即使是在身體最疼痛之時,弗裡達仍賣弄風情地說:“我逗弄並嘲笑死亡,”她喜歡這樣說,“所以它不讓我好起來。”
或許,在弗裡達眼中,身體也只是一個“臭皮囊”?對於死神來說,他們只會依託“臭皮囊”作威作福;而對於靈魂呢?他們只會仰起頭來,看它們高高地飛翔。
1954年7月13日,弗裡達終於掙脫了死神的青睞,她再也不需要跟這個無聊的傢伙開玩笑了。去世之前,弗裡達要求將自己的床放在過道上,想多看一看花草樹木。當夏雨驟降,她就長時間地觀賞樹葉跳動的光影,風中搖晃的枝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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