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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母嘆氣，&ldo;你是我女兒，我是你媽，你瞞得過我嗎？&rdo;&ldo;……&rdo;她笑笑，堅持道，&ldo;真的沒事。&rdo;尚母盯著她的眼睛，忽道，&ldo;是不是因為穆城？&rdo;&ldo;不是。&rdo;&ldo;他去哪兒了？&rdo;&ldo;和朋友說事情。&rdo;&ldo;什麼事？&rdo;&ldo;生意上的事。&rdo;尚母拉起女兒的手，聲音微沉：&ldo;萌萌，你老實說，他到底是做什麼的？&rdo;尚萌萌沒有片刻猶豫，&ldo;我早就說過了啊，媽，他是做生意的，正經生意。&rdo;&ldo;正經生意？&rdo;尚母深吸一口氣吐出來，點了點頭，&ldo;……好。&rdo;然後頓了下，平靜道，&ldo;那你跟我說，你書櫃尚萌萌一晚上都神思恍惚，此時見到穆城，只一眼便頓覺安定。她垂眸，包裹她的那隻手寬大修長，古銅色的手背上有明顯的刮傷，虎口位置破了皮，沾著血汙泥塵。他握著她的手，力道不重，但踏實又溫暖。穆城側目看她一眼，見她低頭，也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然後無聲笑了下，右手卻鬆開了，語氣隨意，&ldo;回來得太急，沒洗手。&rdo;他很瞭解尚萌萌，她愛乾淨，他剝了水果都只有洗乾淨手才能碰她。尚萌萌咬了咬唇瓣，&ldo;你鬆開幹什麼？&rdo;穆城側目盯著她。她臉色不好看，主動抓起他的手微微抬高，每端詳一秒，眉頭就皺緊一分。未幾，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又給咽回去了，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他知道她想問什麼，淡淡答：&ldo;不疼。&rdo;&ldo;……&rdo;這個答案完全在意料之中，尚萌萌嗤笑一聲，徑自拉著他繼續向前走。風在安靜的夜晚安靜地吹，她勾起唇笑了下，語氣涼涼的，&ldo;什麼時候你能感覺到&lso;疼&rso;的話，記得跟我說一聲。&rdo;穆城挑起眉毛，&ldo;為什麼？&rdo;&ldo;物以稀為貴，我給你錄下來。&rdo;尚萌萌說著，伸手從衣兜裡拿出溼巾紙，抽出一張給他擦傷口，小心翼翼的，嘴裡卻繼續嘲他：&ldo;你這輩子可能都沒喊過一聲&lso;疼&rso;吧。&rdo;穆城聽後笑笑，沒說話。她說對了，他的確沒喊過。尚萌萌察覺他的笑，抬眸，兇巴巴地瞪他，&ldo;你還好意思笑。穆城我告訴你，你下次再敢扔我一個人擔驚受怕，我就把你送的戒指扔了。&rdo;穆城彎了彎唇，笑容帶著點兒痞味兒，&ldo;那就重新買一個。&rdo;&ldo;……&rdo;她無語，不想搭理他了，溼巾揉成一團砸他身上，甩頭就往前走。他大步上前把她扯回來，捏她的臉蛋，&ldo;小家子氣。&rdo;尚萌萌拂開她的手，一臉嫌棄。出了小街，大路上的燈光照過來，比之前亮堂不少。穆城的視線釘在她臉上，覺得不對勁，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動作霸道眉心擰緊：&ldo;你哭過？&rdo;尚萌萌微怔，下意識地抬手摸臉，只剎那間便想起和她媽在家裡發生的爭執。她眸光黯了一瞬。她和尚母的關係很好，是母女也是朋友，像她媽那個年代的人，能這麼開明豁達的少之又少。今天這次衝突，算是這些年來比較嚴重的了。尚萌萌沉默須臾，並不打算跟穆城說實話，只是別過頭揉了揉紅腫的眼，說，&ldo;十幾個電話都不接，誰知道你是死是活，都要瘋了。&rdo;他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線，不知所想。她低著頭，徑自從包裡摸出紙巾，擦完眼睛又擦臉，怕他多問，便飛快把這個話題跳了過去，說：&ldo;對了，人抓到了麼？&rdo;&ldo;對不起。&rdo;&ldo;……&rdo;尚萌萌眸光一閃，猛地轉頭看他，&ldo;你說什麼？&rdo;&ldo;對不起。&rdo;穆城的聲音很沉，語氣卻很安靜，&ldo;萌萌，讓你擔心了。&rdo;尚萌萌愣住。她從未聽過這個男人跟誰說過對不起‐‐他以為她真的是急哭的，所以覺得內疚？不多時，她有點發窘，清了清嗓子說，&ldo;也、也別太往心裡去了，我也不是真的想怪你，其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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