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陳上雲啊陳上雲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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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備拿著臉盆回到屋子當中時,才看到陳強不知道何時坐在家門口。 拿著一把剃刀(理髮店給人修鬢角鬍子的刀),在自己腦門上來回刮動。 腦袋不是雞蛋,不可能光滑平整,這剃刀拉過,一大片血痕。 陳強就跟感覺不到痛一樣,用這鋒利的剃刀,給自己的腦袋刮成個血紅糖葫蘆。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恰好把目光向我移來。 “大帥,我去我媳婦孃家那邊的時候,剛好碰到個掐八字算面的。” “他跟我說,我這頭髮太長,蓋住了印堂,所以一直有人騎在我腦殼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 “我今天把這頭髮剃了,一根都不留,以後再有那個要騎在我腦殼,要做我大哥,我也拿這把剃刀給他剃了!” 陳強最心疼的兩件東西,一個是腳踏車,不過自從我開上偏三輪後,陳強再也沒拿出來過。 還有就是他滿頭秀髮,不管天冷天熱,每天都要搞點皂角子來搓洗一下,還特意去省城買了一瓶桃花雨。 說真的,桃花雨這破逼玩意我能記這麼多年,完全是當時第一次見洗髮水這東西。 這玩意死貴。 當時還在心裡罵過陳強那個幾把頭,還要怎麼洗啊。 媳婦都沒他頭髮和腳踏車珍貴,陳強今天把他這頭髮剃了。 確實讓我大吃一驚。 我呵呵冷笑,“陳強,你想好哈,活人都是理髮,死人才是剃頭。” “我怕你這腦殼剃了,命怕是也不久了。” 陳強沒有再同我講話,他現在恨不得我走路上腳後跟打到後腦勺打死,怎麼可能有閒工夫和我拉話。 等我回到家後,徐爭已經起來。 我還沒和徐爭說上幾句話,院子當中響起了偏三輪的轟鳴, 我心中不自覺打了個哆嗦,該來的始終還是會來。 正月十四我叫白腦殼去修車,今天正月十六,他回來了。 白腦殼推門而入,一時間我的目光閃躲,不敢和他對視。 白腦殼看了我一眼,“怎麼了,懷上了要坐月子啊,嬌滴滴的模樣。” 隨著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白腦殼也沒有以前那種沉悶,和我們這些說起話來有了幾分趣味。 徐爭正要開口,我卻攔住了他。 “白腦殼,大哥喊你過去一趟,要是有事的話你就去忙吧。” 我不知道楚江海,有沒有同白腦殼說過跟我說過的事。 如果白腦殼此次去,他真去忙不再進這個門來。 那就只能是我和白腦殼沒有那個緣分,兄弟情分就夠用到今天。 如果失去了白腦殼,我會收拾東西,今天就走,跟徐爭先去弘陽鎮待一段時間。 找到機會辦了陳強或者瘤子,我有一定的勢力後,再回到這柳巷鎮來。 早上和楚江海那一番談話,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是人在混江湖,而不是江湖當中的人。 人才是一切問題的根本,他說要我學會跟許牧野一樣看人。 可我沒有許牧野那個本事,即便是相處如此之久的白腦殼,我也不敢憑藉我對他的瞭解,去判斷他會不會回來。 時間在這種無聲無息當中度過,一個多小時後。 白腦殼低著頭走進我家門,一言不發的搬著小板凳坐到灶臺處。 “我燒火,做飯吧。” 我嘴唇微微顫抖,叫出聲來,“白腦殼……” “做飯吧。” 白腦殼語氣平靜,十分淡然。 我和徐爭對視了一眼,各自吞了吞口水,沒有人敢再說話。 時過境遷,許多年後的後來,我曾問過白腦殼,楚江海跟他說了之後,他當時是怎麼想的。 白腦殼依舊沒有回答我,只是輕飄飄說了一句吃飯吧。 聽到這三個字,我又好像明白,或許答案就在這些一起走過的年月當中。 和我母親吃過飯後,我如同往常一樣,坐在門口抽著煙。 “大哥,沒出去走人戶啊?” 陳上雲提著一包方糖,晃晃悠悠走到面前來。 我點了點頭,抽出一支菸來遞給他,“都大年十六了,你才曉得來給我拜年啊?” 陳上雲嘿嘿一笑,把手裡的方糖扔給徐爭,蹲在我旁邊。 接過我手裡的菸頭,放在他嘴邊點燃自己的煙。 我用胳膊肘輕輕打了他一下,“你小子,煙對煙,黴三天,火柴都買不起了不是嘛。” 陳上雲嘿嘿一笑,“我爹說了,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能省一根火柴是一根咯。” 我輕輕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只覺得這小子有些好笑。 我和徐爭,還有白腦殼,都很喜歡他。 陳上雲算是一大群那個年齡段少年的縮影。 家庭條件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 父母也是那個時代下父母的縮影,早早讓他下學,開始跟著幹農活,給大隊養牛。 他覺得我們這些動刀動槍的混子神氣,日不死,想要跟我們一起玩。 但真到了需要刺刀見紅的時候,他又會暴露出一個孩子的本性。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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