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開端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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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腦殼身上都有刀傷,還有被鈍器擊打造成的挫傷。 這種傷勢,沒法短時間恢復,只能靜養。 許牧野做事很周到,在我和白腦殼進醫院之前,就問了家裡有沒有人需要照顧。 白腦殼默默搖頭,我則是沒有半點客氣,說了我老孃需要照顧。 許牧野點點頭,示意讓我放心,他會安排。 許牧野在醫院給我們安排了房間,我和白腦殼一待就待了十多天。 1982年農曆二月初。 我胳膊裝著夾板,吊在脖子上,和白腦殼還有許牧野兩個兄弟玩牌。 我們玩的大貳,牌長長的一條,不如撲克牌方正,許多黔,川兩地的人,都會玩。 玩了一天,我腦子昏昏沉沉,一把將牌扔在床上。 “不玩了不玩了,腦殼都玩脹痛了。” 白腦殼早就不想玩了,要不是我拉著,他一天能在病床上坐著不動彈一下。 “哎呀,大帥,再玩兩把,等哈我就去給你們帶飯了。” 開口說話這人,叫小波,我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麼。 就像他只知道我叫大帥一樣,有個稱呼就好,沒必要追問真名。 許牧野放他和他一個兄弟,在這醫院,一天給我帶帶飯,順帶買菸吹牛。 他牌癮大,我們打這個大貳,輸贏都是算煙,還不是整包,是一支一支的算。 小波一天能拉著我們從早上打到晚上。 一般來說,喜歡賭的人,都不是什麼意志力堅定的人。 但他偏偏不,除了輸幾支煙,稍大一點的牌他不打。 我與他相識十數年年,直到最後他命隕於我手,我都沒見到他賭過錢。 此時距離吃飯的時間還早,小波不肯放過我和白腦殼,至於他那個兄弟,更是一反對的意見都不敢有。 一開始我也很喜歡,但打了兩天,我煙都贏了兩三百支,放都沒地方放。 所以有些膩歪。 就在我和小波拉拉扯扯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 一個人進來,急聲說道,“大哥在下面等你們。”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們幾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出事了。” 直到這三個字出唇,我們四個人才動起來。 我拉著白腦殼穿好鞋,小波朝我點點頭,我們四人跟在來人身後,開始出去。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許牧野讓我們在醫院舒舒服服的躺了這麼久,家裡有人也幫我照顧,這是他的義務。 而一旦出事,我們該怎麼辦就要怎麼辦,這也是我們的義務。 許牧野坐在一輛軍綠色的北京吉普上,面色平淡,我不能從他臉色猜測出了什麼事。 當時那個年代,一些軍隊中的團級幹部,都沒有這種北京吉普車。 這車是真正意義上的敞篷車,要擋雨都要拉篷布。 上一次去柳巷鎮,許牧野並沒有開這個車。 我看了一眼許牧野,準備上後面的卡車。 “小波,大帥,你們兩個過來。” 我朝白腦殼點點頭,示意他先上車。 自己則是和小波走過去,上了許牧野的吉普車。 當時會開車的人不多,或者說你能學開車,就沒必要去做二流子,去瞎混。 司機和工人,在那個年代的含金量不亞於現在的科長,主任。 許牧野依舊是親自開車,小波坐在副駕駛,我坐在後面。 我還沒問發什麼了什麼,許牧野就直接說了。 “剛從郵局收到電報,大帥,你大哥他們出事了。” 我呼吸一窒,“出什麼事了?” 許牧野語氣沒有什麼變化,但我卻能感受到,他有些煩躁。 “還能是什麼事兒,被辦了唄。” 說完這句話,他將那天我用過的槍,重新遞給我。 不僅我是如此,許牧野和小波手中,都拿了槍。 我經常都會好奇,許牧野和楚江海到底是什麼關係,護犢子也沒有這麼護的。 不知道許牧野有沒有兒子,要是有兒子,估計兒子惹事了也差不多這般了。 將近二十年後,許牧野陷入生死危機,我方才知曉,這二人究竟有何種糾纏。 許牧野沒什麼談話的心情,我和小波也沒有說話,時間就在這樣焦急的等待當中。 當天晚上七點,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殺進柳巷鎮。 許牧野壓根就沒想過低調,他手裡的手槍連藏都沒有藏一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槍掩在衣服下面。 我們直奔陳強的家,或許是因為楚江海母親的緣故。 楚江海很少帶人去他家裡,一直都把陳強的家,當做他自己的家在用。 許牧野帶著小波,我進屋,其他人都在外面車上等著。 剛進陳強家大門,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草藥味。 陳強和瘤子蹲在門旁邊抽菸,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們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勢。 許牧野話都沒有和兩人說,直接進了屋子當中。 “強子,怎麼一回事啊?” 我蹲下身,低聲問陳強,“到底怎麼一回事?”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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