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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睿經常看一些歷史傳記,他知道,南書房可是清代皇帝文學侍從值班的地方,清代士人視之為清要之地,能入則以為榮,有時還秉承皇帝的意旨起草諭旨詔令,康熙皇帝還下詔要王士禎進呈詩稿,這在當時是十分罕見的殊榮,王士禎當時在朝中的風頭一時無兩。
王士禎博學好古,能鑑別書、畫、鼎彝之屬,精金石篆刻,詩為一代宗匠,與朱彝尊並稱,其書法高秀似晉人,備受後人推崇,王士禎早年詩作清麗澄淡,中年以後轉為蒼勁,擅長各體,尤工七絕。
而且這個人還非常的愛才,在康熙朝時王士禎繼錢謙益而主盟詩壇後,成為清初文壇公認的盟主,一時間,詩壇新人、文壇後輩到京城求名師指點作品,往往首先拜見王士禎,如能得其一言片字褒獎,就會聲名鵲起。
莊睿在書中還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典故,當年的蒲松齡是個落拓不第的文人,空有滿腹學問,但是卻不被人賞識,著名的《聊齋志異》寫出來以後,沒有辦法被世人認識,無奈之下,蒲松齡就找到了王士禎。
王士禎看過初稿以後,對蒲松齡的《聊齋志異》大加讚賞,寫了許多評註將初稿還給了蒲松齡,還贈詩蒲松齡:“姑妄言之妄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由此可見王士禎對蒲松齡的提攜厚愛。
為了讓《聊齋志異》出版,王士禎在該稿上大書“王阮亭鑑定”使得各家書坊爭相求索書稿,以刊刻《聊齋志異》為榮,當時的名流稱讚此事:“國家文治軼千秋,扢雅揚風,鉅公踵出,而一代正宗必以新城王公稱首。”
王士禎生平的作品基本都出版保留了下來,從康熙年到民國,都有出版,而莊睿手上這本,居然是用毛筆手寫的《香祖筆記》,並且有極大的可能性是當初王士禎親筆手稿,如果是王士禎手跡,那可就真是一字千金了。
要知道,王士禎的詩作雖然後人所知甚多,但是其書法手跡卻是傳世量極少,國內曾經有家拍賣行拍出過王士禎的《處世手鏡暨稿件冊》,僅為幾頁書稿,最後成交價就高達157人民幣萬之巨。
當然,此時的莊睿對於這些都還是一無所知,不過透過這些資料,他心裡也有點底氣了,就憑王士禎身為康熙皇帝時的文壇領袖這個身份,所留下來的手稿,怎麼著也不止兩萬塊錢吧,退一步說,就算是王士禎後人手書的,那也算得上是古籍善本。
莊睿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回上海的時候要把這手稿帶過去,讓德叔鑑定一下,如果是真的,就委託德叔拍賣出去,對於莊睿而言,這手稿的最大作用已經被自己發掘完了,當然要將其經濟利益利用起來,畢竟買這手稿的兩萬塊錢,可是佔據了莊睿現在三分之一的身家。
鑽出暖和的被窩,小心的把這手稿放回到樟木箱之後,躺回床上,莊睿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自己可以吸取這些書法中的靈氣,是不是也能吸取到別的古玩中的靈氣呢?畢竟這兩件東西都來的很偶然,對聯是爺爺的遺物,而得到這手稿卻是全憑自己的運氣,如果那位老太太在別的店鋪裡將手稿拿出來,估計也輪不到自己去買了,莊睿可不相信那些專門做古玩生意的人,會像劉川一樣認為這只是本破書。
“有了這種能力,自己是否可以去做些什麼呢,做個字畫鑑定師?自己可是連篆字都不認識,用透視去看即開型彩票?那要是現場被抓住,指定被送去解剖了,難不成這異能就只能去偷看女人身體?”
莊睿一時腦子裡有些混亂,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對於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且不說眼中靈氣升級了,就是一次花出兩萬塊錢的鉅款,對平時兜裡最多揣著幾百塊錢的莊睿來說,那也是生平第一次。
“對了,像曾老太太這樣有寶不識的人還有很多,我可以低買高賣,從中漁利啊……”。
莊睿腦中一亮,給自己下了一個二道販子的定位,他卻不知道,如今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古玩行逐漸升溫了起來,各種贗品、仿品、瞎貨充斥著市場,北京紫禁城裡面的那幾位專家教授,都不敢言說自己沒有打過眼。
俗話說:無知者無畏,莊睿同學帶著找到了生活目標的幸福感覺進入了夢鄉。
一十六
接下來的幾天裡,莊睿又去了幾次古玩市場,目的自然是還想碰碰運氣,看是否能再遇到個可以吸收靈氣的物件,只是臨近過年,又連著下了一個多星期的大雪,古玩市場內的許多店鋪都關門歇業了,準備過完年後再營業,就連平時那些出散攤的人都不見蹤影了。
莊睿倒是碰見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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