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生不離分合之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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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邁走步代,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驅散恐懼,融化一切。
她終是在他明亮的眸中中看到自己驚恐未定的神情漸漸散開,那一陣陣竹香掩蓋了她身上的血味,讓她不再是黑夜裡那一個浴血狂奔的惡魔。
他伸出白如瓷,亮如玉的纖瘦手來,她下意識地要去抓住,但瞥見手上的血跡,又莫名地縮了回來,卻又被他堅定地握在手中,一如既往的溫暖,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寧。
雲袖啊雲袖!今日你救的不止是我一命,他日該當如何償還於你?
他拉過她的手,將弓套到她身上,又扔了空空的箭壺,整了整她的包袱,便背過身蹲下,示意她上來。
她猶豫了一番。
他只淡淡道:“等你恢復些體力便放你自己走。”
她伏在他背上,能感覺到他的瘦弱,安穩又溫暖,她問:“你帶了幾支箭?”
“七支。”
“那為何現在空了?”
“丟了四支。”
“為何丟了?”
“一是不想用;二是三支夠了。”
“你為何會來?”
“來救你。”
“為何來救我?”
“想你不死。”
“為何想我不死?”
“想你活。”
“為何想我活?”
“想你不死。”
“不死和活一樣嗎?”
“有些人未死卻非活著,有些人活著卻也死了。”
“你是哪一種?”
他靜默未答,鄭莞抬頭望著那紅日,他們是走向朝陽,背後有著他們的陰影,陰影裡的秘密誰也無法知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鄭莞明白,他對提問不會不答,只是他所有的答案都會經過思慮,有時來得早些,有時來得晚些罷了。
當他們終於登上最後一座小山坡的時候,他答了,他道:“我還從未能有機會做這種選擇。”
鄭莞從他背後下來,側目看他,卻見他眉峰著正鬆開,轉過臉來溫和一笑,拿走他的弓。
她未曾想過他能有那樣厲害的射術,但見到後她不奇怪。
她未曾想過他能來救自己,但是聽他的解釋她也不奇怪。
所有的一切,在他身上發生彷彿都不會是意外,在他身上有實現一切的可能。
只是他會面對她溫和地笑,背對著她時卻皺眉,她覺得失落,他不應是那個掩藏情緒的少年,喜歡或厭煩,都應表現出來,從何時起他也學會了去看別人的臉色。
她跟著他踏過的印跡走,便無需擔心是否有危險,只是她卻無法永遠跟著。
他說:“近日我會離開。”
她感覺到心重重摔落下來,卻只能淡淡說著:“那很好。”
沉默恍如林中斑駁的樹影遍地散開。
她還是禁不住問道:“去哪?”
“一直走到有家為止。”
她的腳步似乎有些混亂起來,好幾腳竟踩不住他的腳印,她頓了頓,問道:“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好。”
她從包袱中摸出那也只綠鐲子,遞了過去:“這裡面是什麼字?”
碧綠的鐲子映襯著他的白玉般的手指,兩相成輝,他接了過去,稍後就停下腳步,轉了身來,目光直盯著那兩字,低沉而又沙啞道:“相思。”
他拾起她的左手,將鐲子套了進去,“很適合你。”
鄭莞本想將此物好好收藏著,便於以後有機會還給嬰,於是就急著去退出鐲子,卻被他按住,道:“以後要像個女孩子一點。”
他隨後又撫了撫她額前的髮絲,繼續前行。
心裡似乎淌過暖流,鄭莞看著帶著鐲子的手,如果洗乾淨了,是不是可以如他一般潔白。
其實她最想問的不是“相思”這兩個字,而是被遺忘了的那個命批上的四字,只是不知現下這個念頭為何如春草般在自己的腦海中瘋長。
“當初你所譯命批中……”
她未說完,卻聽聞他嘆息,微不可察的嘆息,帶著細細的關心,鑽進她的耳中。
她是被打斷的,他道:“少了四字。”
她原本以為他會遮掩幾番,卻不想他竟如此大方承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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