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駕鶴而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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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殿內,空氣似凝,壓抑得鄭莞若覺不得隨意動彈。
她面上依舊淡然,跪地禮拜,道:“弟子拜謝朝雲宗多年栽培,弟子不才,不能報效朝雲,今日離宗而去,只望不辱朝雲。”
餘光裡,她看到了段仙牧,竟然笑顏對她,緊接著她的話說道:“鄭莞,你雖丹田受損,但你悟道頗深,朝雲宗對你非常器重,亦會幫你尋得仙芝靈草,或可早日恢復,自然可報效朝雲,你看如何?”
鄭莞輕嘆,看來朝雲宗或已動殺心,段仙牧惜才,才致言辭誠懇,表情真切勸說,以致於那一雙沉寂的眸子,在感謝她賜道時亦未起漣漪,此刻卻綻出流光,倒映著殿外透入的夕陽。
段仙牧高高在上的化神期修士,能得他如此而待,她之幸也,不過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便只得輕搖頭,“弟子恢復遙遙不可期,不敢再煩勞宗門。”
“啪”的一聲正巧響起在她話語之後,簪入髮間的白玉鶴簪忽然落了下來,原本被白玉鶴簪盤起的細發隨即散落,蓋住了她因叩首而低下的頭以及微綻的嘴角。
雲袖,我便將命賭在這上面了,若是輸了,亦不怪你,只望你莫太心傷。
鄭莞叩地的頭未再抬起,只覺夕陽之光正紅,應是沒有幾息,卻彷彿數年,最後虛道子一聲嘆息,道:“即刻下山。”
“鄭莞拜謝朝雲宗!”話落,只覺前方一道白光突然而至,她跪挺身體,依舊淡然。
塗掌峰傳音虛道子及其餘眾人:“為何不按原先議定的殺她。”
段仙牧皺了皺眉,聽虛道子傳音道:“有變,不能殺,這是我作為朝雲宗主之令”他一掃殿內眾人,“違令者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語落之際,段仙牧及五位掌峰忽覺一陣冰寒,簡單的“違令者死”四字頓時在腦中盤旋呼嘯而過。令人元神顫動,神思混亂。
眾人心驚,虛道子自六百年前重傷,已久不顯山水,眾人漸漸亦將這隻老虎當作病貓,想不到此刻恢復功力的同時亦超出了以往實力,已然是言出法隨的境界。
言出法隨,一言出,道法隨,它並不包含在修士八大境界中。只是對概括修士對道的領悟。只有對道的理解達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施展。
此外。比言出法隨更高的境界乃是身動法隨,若達身動法隨的境界,此人的一言一行,舉手投足都將蘊含道意。自可傷人無形。
領悟了言隨法出,那虛道子突破至渡劫期已不遠矣。若入渡劫期,那他將是朝雲宗史上第三位步入渡劫期的修士,即使放眼如今修仙界,也找不出第二位可與之匹敵的人物,當然,得除卻那些數千年早就隱於深山,銷聲匿跡的老怪們。
一個境界的差距,那本就是天壤之別、雲泥之差。
朝陽殿的大門未關。依舊在朝雲宗外弟子忽見殿內白光盛亮,紛紛起身近而觀之,卻又不敢踏上殿前白玉石階。謝香侯從人群中走出,正欲跨階而上,卻覺一道熟悉的氣息。那道灰色的身影遙遙立在石階的那一頭,目光隨和,眺望著遠方,那一瞬,他悄然間覺得,這一頭、那一頭的距離是永遠也無法到達。
朝陽殿內,鄭莞從白光中回過神來之時,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只有一道離開此地的意識,她茫然地下意識地撿回了那落地的白玉鶴簪,每走一步,腦中便清晰一點,直至出了大殿,才明白事情始末,那一道白光即將封印她的記憶。
這道白光是什麼?像是封印類的禁制,可細覺又不是,根本沒有禁角。
鄭莞已沒有時間去細細研究,她知道現在的腦海中,那自入朝雲宗後的記憶正在一遍遍在回放,也是在整理,然後便會一段段被封印。
對於她來說,也是遺忘。
立在殿前階上,忽然覺得胸口的雌玉有點溫熱,看著那一道夕陽,低低呢喃,“雲袖啊雲袖,你說我會不會將你也遺忘……”
但是我知道,你會指引著我尋找到歸處……
她款款走下石階,越過眾人,忽又停下腳步,欲對謝香侯囑託白雲的事情,可轉念一想,也沒有立場又止了口。
餘光掃過其他眾人,有些認識的,有些不認識的,有些似乎認識卻已經忘記的名字,最後她將目光盯在石音身上,那個少年總令她覺得需要去疼惜,那怯弱、卑微,如她當初在鶴雲山莊時那般無助,她曾有多希望會有人來幫幫她,只是沒有!
卻有一個少年,雖沒有時時維護著她,卻讓她得到安寧,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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