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破必有一立6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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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無顏受譽!”
那並不高亢反顯低迷的六字,在人群中層層傳遞開來,本應引起的喧鬧在虛道子的目光下,變得似有若無。
鄭莞並不看虛道子,卻是感覺到他所流露的情緒,激動取代了他原本的平靜,那滔天的氣焰攪到著所有人內心不安。
不過令鄭莞不解的是,他時而似興奮,時而近憤怒,只是她心中決定已下,口中聲堅如石,“弟子殺戮眾多,心有雜念,受嘉獎而有愧。此次任務中,弟子心魔發作,犯下不可饒恕之罪,無德被宗主收入門下,更無顏面對宗門,望宗主懲罰。”
鄭莞餘光掃過白雲,只見臉色陰霾,這一瞬,她看見他的眼睛,似若無神,望不見全世界,她心底頓時茫然。
若是剛入朝雲宗,虛道子欲收她為徒,她定然欣喜萬分,只是朝雲宗呆得越久,她越明白,她不喜歡被束縛,她也渴望自由,並且為此死不足惜,但在回宗之前,這種渴望可以被狠狠踩在腳底,直至白雲沉默回答她所問。
白雲,曾經視為生命的白雲,她希望他同她這般渴望自由,卻不想他為著追求放棄了她。
是的,她厭倦瞭如此糾纏,逃不開,日日疲憊。她甚至想過,如果白雲同意,那便在方寸界內過上一生,什麼誓約、什麼牽掛,通通都可隔絕在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是他沉默了。
她也想過或許他有所憂,可他最終只是沉默,不帶任何心緒的沉默。
或許一直是她殘忍地束縛著他,只是縱然付出所有,她不可能永遠成為他的束縛。
如果用值不值得也衡量,那太殘忍了,只能說,時間,它總是要改變一些東西才以證明其無可顛覆的地位。
鄭莞低頭去看那潔淨可倒映身影的青石地面,那一日。她也曾跪在虛道子面前,淚流滿面,恐懼膨脹至極點。
這一日,她再一次跪在虛道子面前,忽然覺得沒有那麼恐懼,至多不過身死魂滅。這一刻,她感覺到她所走了這一條路正是她想要的。
從此,就這般走下去,那是她的道。
一臉肅穆的虛道子,忽然在嘴角綻開一個弧度。“先前你信誓旦旦欲與澹臺靖結修道侶。如今又自請出宗。這般前後不一,可是戲弄本宗?你若想出宗門,自有門規來定,何需如此自貶?”
朝雲宗宗規。入宗者,未得築基,不得下山,除非得朝雲宗之命,而若欲下山者,得毀去修為,封印記憶,歸於凡人,等同脫出宗門。
虛道子非一般之人。自是能看出她的真正想法,鄭莞沒有意外,但提及澹臺靖,卻讓鄭莞不得已想到虛道子之意:他不會放她離開。自請出宗,大不了毀了修為。而戲弄一事,修界弱肉強食,虛道子即使一怒殺了她,也是合情合理。
她不由得心中長嘆,是她太心急了,還未弄明白澹臺靖是如何回覆道侶一事,原本她是以為在朝雲眾弟子面前,以罪謝絕嘉獎並自辭離去,也算是婉拒了虛道子收徒一事,也將虛道子的面子傷到最低,虛道子礙著朝雲宗眾弟子應當也拒絕不了,畢竟宗規擺在那裡。可如今看來,此事定不容易。
澹臺靖一聽,臉色大變,急忙下跪,道:“弟子不敢欺騙宗門,弟子先前為鄭官所矇蔽,以為他心性慧善,今日乃知他心狠手辣,更聽聞他為完全任務,竟大肆屠殺三百餘人……”
她相信秦溯所言,也覺得澹臺靖痛恨這道侶一事,得功回宗便會即刻尋個理由回絕了此事,卻不想她的理由還是找到了自己身上,其實此事這樣的結果也是可猜測了,澹臺靖想全身而退,也無需急在一時,而且就是要找個承擔責任的人,不是她自己就是鄭莞。
離宗一事,鄭莞心急,所以對澹臺靖帶著一點僥倖,澹臺靖舍秦溯而選她,若最後又將責任歸咎於她的身上,不是大大耍了自己一個巴掌。鄭莞的問題越大,澹臺靖就頂上越大的一頂“不識人”的帽子。
“澹臺師姐!”澹臺靖話未說完,便為謝香侯喝止。
澹臺靖昂首,眸色一凝,身為結丹修士的威壓便直逼謝香侯。
謝香侯臉色頓白,嘴角微動,緊抿的雙唇間似有血色,喉嚨一動,估計是將原本湧上的鮮血給嚥了回去。
緊接著,澹臺靖易是臉色一白,張口的鮮血吐了出來,一雙清目頓時渾濁起來,不敢置信地盯著上方,那兒只有虛道子一人。
謝香侯出了列,跪在地上,懇切道:“宗主,鄭官只也為完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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