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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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的牢房還算乾淨,只是黴味大,想來也是多日陰雨的緣故。
白辛和杜成還在審問其中一個殺手,顧長安去的時候那人意識已不清晰,看著顧長安的雙眼渾濁無神。
“大人。”白辛見顧長安來,起身一揖,躬身為她讓開了位置。
“怎麼樣了?”顧長安冷淡地看著那殺手,對加諸在他身上的酷刑似乎無動於衷,這倒讓一旁的杜成稍感詫異。
“沒說什麼,”白辛皺著眉搖頭,“想是指派他們的人也根本沒透露什麼,除了咱們知道的,挖不出半點有用的東西。”
“如此便問點別的吧,”顧長安負手踱到那綁在木架上的人跟前,“譬如說,胭脂堂常以何為幌子藏匿於市井,他們又是怎麼跟上面聯絡?胭脂堂這麼一個殺手組織,想必裡面的等級和規矩必是嚴苛,那又是怎麼一個嚴苛法?還有就是他們這個君瀾山的窩怎麼一夕之間就要棄了,是在抓王爺之前就棄了,還是在王爺跑了之後才棄?再譬如,京城胭脂堂的堂口在何地方,當然,這個也許他也不知曉,可人都抓來了,也給打的沒一塊好肉,不問問就可惜了。”
綁在木架上那人忽然抬起頭,雙眼直勾勾瞪著顧長安,眼裡閃動著毫不掩飾的鄙視和厭惡,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地道:“你,不得善終。”
杜成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顧長安,她說的這些,有的他想到了,有的他沒想到,可他卻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女人。
他原以為她出身將門,從來都是一身正氣,剛直不阿,不屑於他們這樣以極端手段對付敵人,但沒想到她看在眼裡,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顧長安回身在木椅上坐下,抬眸看了二人一眼,知道白辛和杜成心裡在想些什麼,但她卻不想多說那些無謂的話了。她並不是非黑即白的人,不管是軍隊還是朝廷,那些陰暗角落裡見不得人的東西,她都明白。她出生在這樣的國,這樣的家,並不敢奢望純粹無暇的人生。她顧長安手上沾了數不清的人命,那點對於敵人的憐憫早就隨著歲月消磨殆盡,僅有的同情只給了在戰爭夾縫中艱難求存的百姓。
顧長安在大牢裡坐了半個多時辰,一直沉默不語。
她的臉色並不算好,蒼白裡透著缺乏生氣的灰,白辛從一個大夫的角度看,她其實應該去歇著。不過她一個女人能扛住昨個兒河堤上冒雨扛沙袋,半夜闖賊窩,又經打鬥受傷,此時還能八風不動地坐在這,也是令人敬佩了。
那個被綁上木架的殺手在被白辛拔掉三塊指甲之後,終於吐口,把他所知的胭脂堂運作及京城堂口大概情況說了出來。
顧長安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自然不願再在黴氣沖天的大牢裡坐著。
臨走時,對白辛說:“他也沒什麼價值了,給他個痛快吧,算是最後的仁義。”
白辛恭敬地拜禮,“是,都尉。”
牢房外,仍是陰雲厚重,顧長安鎖著眉,心裡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顧長平說的對,有的事,踏進去就出不來了。
“都尉大人……”童生跟在顧長安身後,猶豫著開口。
顧長安停下腳來轉身看他,“有話要麼就說,要麼就憋著,顧家人不做這個扭捏的形容。”
“是,”童生作了一揖,“方才都尉在歇息時,疫村那邊傳來訊息,說是情況有變,程大人已去前面處理了。”
顧長安緩緩呼了口氣,“這一趟出門,還真是不太平啊。”
說著,腳下便轉個方向往程貴和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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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貴和在前廳罵人,罵的雖是來送信的衙役,但話裡話外卻在埋怨大夫的不得力。
顧長安站在門口聽了幾句,程貴和看見她在門外,趕緊收住了話茬,把她請進來。
程貴和和顧長安分別落座,那個被罵的衙役藉機退了出去,程貴和瞪了瞪眼,想斥他兩句,可轉眼一看旁邊的顧長安,只好把話又咽回去。
“老大人消消氣,”顧長安接過童生沏上的茶,端給了程貴和,“事出了就得一樁樁辦,眼下王爺不在城裡,您不妨跟長安說說,看我可否幫著想個對策。”
“哎,這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程貴和抬眼看她,“昨兒個派去大夫原說這疫病可治,但方才又差人來說不可治,昨是情急瞧錯了。”
“這回帶來的大夫都是京城裡有名的,不該出這種紕漏的……老大人,依長安之見,疫區那裡怕是還得由我去一趟。”
“誒,不可不可,去不得啊。”程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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