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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暉映著顧長安衣衫襤褸的背影,襯得她憔悴落魄。
劉珩在邊關喝過風沙,在京城享過榮華,他自問心裡從來都能一碗水端平,不為諸事而動搖心境。
可偏在這時候,顧長安似無意望過來的這一眼,讓早就在心頭埋下的種子突然生根發芽,那些牽掛和不捨變成蒼天大樹上不會枯萎的綠葉綴滿枝頭。
待再看不見她半分影子,他便翻身上馬,毫無眷戀地策馬而去,心中的天平也終於在一瞬間無可挽回地傾斜下去。
靖遠侯府隨著顧長平和顧長安的下獄很快失去了往日模樣,緊閉的高門像是在什麼時候矮了一截般。
府裡除了顧長寧還在外如履薄冰外,其他人都躲在那道圍牆裡噤若寒蟬。
老夫人在此時拿出了往日當家者的氣魄,就在顧長平和顧長安關進刑部大牢的當日,毫不留情地辦了兩個私底下嚼舌根的丫鬟。
倆丫鬟被打得皮開肉綻,還在院裡晾了半日,完全起到了顧長安所說殺雞儆猴的作用。
按照老夫人的意思,暫時讓顧長寧的夫人杜氏帶著茂修搬到了顧長寧的院子去,與沈氏做個伴兒。隨後老婦人又把沈氏叫到跟前,語重心長地說這是侯府早晚都要過的一劫,讓她不必為顧長平的安危憂心,只說至多是吃些苦頭,丟不了性命。
沈氏是個識大體的女人,但識大體不表示她就有普通深閨婦人沒有的遠見。她不懂朝廷也不懂權謀,只知道丈夫和妹妹都被關進了大牢,頭上頂的還是那麼大的一項罪名。
沈氏從老夫人房裡回來,一個人躲在屋子哭了整整一宿,也真是應了顧長安說的,以淚洗面。
顧長安和顧長平分別被關在兩處,顧長安在女監,緊裡頭的位置,顧長平離她不算遠,跟其他重刑犯關在一塊。
牢裡黴氣沖天,看不見的角落裡是老鼠臭蟲的天下,不少人受了大刑萎靡在地上苟延殘喘,傷口往外淌著膿水,嚴重的甚至生了蛆也混不自知。
顧長安的隔壁關了個牙婆,老婆子滿臉數不清的褶,指甲裡積了厚厚一層黑泥,眼珠渾濁。顧長安一進來,隔壁的老婆子就湊上來跟她套近乎,先自報家門,說是姓鄭,別人都管她叫鄭婆。
顧長安本就不擅與人攀談,何況是在這陰冷潮溼的監牢裡,論誰也沒那份閒磕牙的興致。但鄭婆可謂是奇人,看那架勢,就算顧長安是塊木頭,她也打算給說活了。
顧長安閉目養神,養神的間隙問那喋喋不休的鄭婆道:“敢問您是因何事被抓進來的?”
“這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鄭婆嚥了口唾沫,大約是理了理思路,給顧長安講了一個挺複雜的故事。
顧長安有一句沒一句地聽下來,聽了個囫圇大概,彷彿是這鄭婆給人說下間房子,人搬進去沒幾天就死了,錢財也不翼而飛,恰巧別人報案的時候鄭婆就在那屋裡,結果被當成人犯抓了回來。
鄭婆說前幾日還有個大理寺的沈大人來問過話,問完就走了,跟她說“你如是清白,那本官就還你這個清白。”
話說的倒是大義凜然,但鄭婆說這位沈大人放完厥詞後就連人影都沒了。
顧長安在腦袋裡把大理寺的沈大人這幾個字轉了轉,忽然就跟一個人對上了號,該不會就是跟她相過親的沈卿沈大人?
第三十七章 煎熬
顧長安在晦暗的牢房裡幾乎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只能隱約看著外頭天光暗了又亮,然後再黯淡下去。
鄭婆還在孜孜不倦地跟顧長安嘮嗑,經過這大約兩個晝夜,顧長安也鬆懈下來,她渾身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這時候也開始叫囂起來,怎麼躺怎麼坐都不舒服。她自嘲地想,這一路顛簸別的沒留下,倒是給弄成個花斑豹一樣。
顧長安索性把那掉出棉絮的破被子和地上零散的乾草堆了堆,倚在上面歇著,一時倒帶出點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
另一邊,顧長平就沒有她輕鬆了。潮溼陰冷的環境促使他腿上的傷又發作起來,熬過一宿後,陷入到半昏迷狀態。
顧長平周圍都是或死刑或被判了幾十年的人,個個一臉灰敗就等著閻王來收了,此時見顧長平也露出一臉倒黴樣子,至多是同命相連地嘆口氣,多的連句話也懶得問候。但事實有時候就是這樣,對於同樣遭受苦難的人,心裡除了有那麼點站在高處的悲憫和找到同命人的扭曲喜悅外,實在分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
靖遠侯府裡,秋風帶過葉片沙沙作響,顧長寧和葉清池坐在漪瀾苑的榕樹下對飲。
“聽說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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