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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不起。&rdo;&ldo;我應該跟你解釋的,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思好好地說,也沒有精力跟你好好道歉了。&rdo;顧擇抿著唇看她,回了些神,微微蹙眉。他剛才對向薇說了些什麼?明知道那件事是他們之間最鋒利的刺,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向薇,提起這件事都沒有什麼好結果。其實就算向薇不解釋這件事情,他也不會特別在意,因為他覺得向薇做什麼一定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往前傾身輕輕吻了她的唇。&ldo;沒關係,你可以不跟我解釋。&rdo;&ldo;不用解釋……?&rdo;&ldo;嗯。&rdo;&ldo;你認真的嗎?&rdo;&ldo;認真的。&rdo;&ldo;你真的不在意當初我為什麼會那樣做嗎?&rdo;顧擇沉默了半秒,語氣認真地回答:&ldo;在意。&rdo;&ldo;但是我相信你。&rdo;&ldo;向薇,我相信你做什麼決定都是對的。&rdo;向薇愣神,一股濃烈的酸意突然翻滾上來,讓她全身都有些酥軟,失了力氣。&ldo;我相信你做什麼決定都是對的。&rdo;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信任?對於她突然離開這件事,向薇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她那樣的做法對自己不負責對顧擇也不負責。但是顧擇卻說,她是對的。向薇垂著頭,低唸了句:&ldo;我哪兒有什麼都對的。&rdo;&ldo;可我就是覺得你都是對的。&rdo;男人笑著,聲音很沉。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眉眼溫和,桃花眼勾著:&ldo;收拾東西吧,剛剛不該對你那樣說話。&rdo;&ldo;我沒睡醒。&rdo;向薇從床上又下去,站著問了句:&ldo;你真的…不問嗎?&rdo;&ldo;我怎麼可能不想問,但是目前似乎談話不太合適。&rdo;他舔著唇角,&ldo;我等你回來。&rdo;向薇微微點頭,又去急著把東西塞進行李箱。把最後一樣東西放進去的時候,她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神有些水光。&ldo;我爺爺癌症晚期,今天早上發病危通知了,我回去見他最後一面。&rdo;顧擇還沒來得及回答。&ldo;安慰的話就算了,我們也到了會經常經歷親人生離死別的年紀了,或許是早就知道了,做了很久的準備,所以我竟然在這一瞬間平靜地超乎自己的想象。&rdo;&ldo;顧擇,我從來沒有想扔下你。&rdo;&ldo;上次也是。&rdo;她拉著箱子的拉鍊,合上的一瞬間,補上了一句。&ldo;我那時候只是因為自己愛上你了而逃避。&rdo;她轉頭扯了扯嘴角,有些弧度。&ldo;等我回來。&rdo;顧擇眉眼一挑,&ldo;嗯。&rdo;向薇把行李箱拿起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他念了句:&ldo;你是個大人了。&rdo;像個老父親一樣。她說不安慰,顧擇就真的沒有安慰,兩個人之間似乎對這件事有某種默契。向薇向公司請了個短假就趕去了機場,顧擇則是正常地去上班。顧擇到公司的時候,陳森徘徊了很久,終於沒忍住問了句:&ldo;擇哥,那個…向薇…又…?&rdo;他早上剛來,就聽到隔壁公司在喧鬧,聽說向薇又突然請了個短假。他都怕了向薇會不會又毫無徵兆地辭職。顧擇簽了份申請,抬眸:&ldo;有時間關心這些,不如多做點事情。&rdo;陳森站在原地沒走,有些疑惑。上次向薇走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個反應。&ldo;擇哥你……真的……?&rdo;顧擇把筆往筆筒裡一扔,靠在椅子上,&ldo;我能等到人回來,還擔心什麼?&rdo;這一次,是等待對方歸期的,有盼望的離開。不再是一個人的漫無目的和荒蕪。 我來接你回家。向薇回去的時候,確實已經是最後一面,她在床邊握著老人的手,紅著眼眶。皺巴巴的手輕輕地抬起來,沒什麼力氣卻還是輕聲笑了:&ldo;薇薇。&rdo;&ldo;你知道的,爺爺希望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這些日子不在,你要是在的話我才會不開心噢……&rdo;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很重的喘息。向薇點著頭,什麼都沒說,她此時此刻想說的話太多,反而什麼都說不出口,只是眼裡的淚含著。&ldo;薇薇,你的選擇是沒錯的。&rdo;她最後是跟家裡人一起看到爺爺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看慣了生死的醫生嘆了口氣,&ldo;節哀。&rdo;&ldo;準備後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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