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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南回答完畢,花間還期待著莫涵能給出個驚天動地的答案來,可面前的提問者卻只是玩弄著手裡的摺扇,然後放到一邊,又拿起桌邊的蓋碗到嘴邊,嘬了一口,再把蓋碗放回桌子上。
這時候,他才緩緩開口:“關於酒坊的事,你們該是從其他人口裡知曉了一些。莫氏酒坊建於此地已有數百年曆史,與外界鮮少有溝通。你們大概也會奇怪,這深山老林裡的酒坊,怎麼養得起酒坊裡這麼多人。”
這倒是真的。關於這個問題其實在花間剛來的時候就問過暮雲南,倒不是奇怪莫涵哪裡來地錢供養這些下人,而是酒坊裡釀的酒究竟去了何處。雖然日後她也跟酒坊裡的人打聽過這個問題,但是大家都諱莫如深絕口不提,好像是什麼秘密一般,不願跟外來的玩家訴說。於是花間也無可奈何,沒有繼續追問。問題擱置在旁邊一兩天之後,她也就徹底忘記了這個事情。卻沒料到,今天莫涵會主動跟他們說這個事情,花間和暮雲南都受寵若驚了,細細等著莫涵再開口。
“其實酒坊與外界並不是全無聯絡,只是這個地方,前有懸崖阻隔,後有毒瘴遮掩,常人無法入內。你們能夠來到這個地方,也算是緣分吧。”莫涵說到此,又停了下來,故意吊著人胃口似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花間忍不住,開口問道:“那莫老爺可知道離開這個山谷的辦法?”
這個問題一針見血,是花間和暮雲南都想知道的答案,他們屈尊在此打雜數日,為的也就是想要離開山谷,重見天日。但此前幾天,莫涵一直是一張臭臉,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被花間砸了個面部神經癱瘓,於是他們兩人一直不敢隨意開口。而這一次莫涵說話的時候,暮雲南就一直蠢蠢****著,覺得是個機會問問這個事兒,不想花間竟然快他一步先問了出來。
面對花間的問題,莫涵又進入了玩扇子、喝口茶、發會兒呆再回答的固定程式,這慢悠悠的動作惹得花間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她真想中指一豎質問對方:你還敢不敢再慢一點!分明他走路的時候那個大步流星那個健步如飛,怎麼到這會兒突然想被按了慢放鍵一般。
等了老半天,莫涵終於再度開口,可說出的話,卻讓花間和暮雲南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按照莫氏族規,莫氏族人須世代留於此地,不得離開。”
兩人絕望地仰頭看了一會兒天花板,暮雲南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我們又不是莫氏族人,幹嘛遵守他們的族規,想多了想多了。”花間一聽,這下子總算又燃起了希望,表揚暮雲南真是太能抓重點了。
兩人真高興著,莫涵又插嘴道:“當然,那個規矩是對莫氏族人來說,至於其他擅闖酒坊者,一律殺無赦。”
轟……
尼瑪遊戲公司這是在玩兒我們吧!遊戲程式設計師指不定正透過攝像頭看著這邊的景象偷著樂吧!花間對著空中未必存在的攝像頭比了箇中指,她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這搞了半天莫涵是想拉他們兩個出去砍了?
這時花間又反應過來,不成啊,他們這是在遊戲裡,怎麼死也是死不乾淨的。這兩天官方論壇上關於遊戲的內容漸漸多了起來,花間無事的時候也隨便點開過幾個帖子,知道這遊戲裡死亡是隻會扣除經驗值而不掉級的,所以死亡對她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事情。雖然莫涵說著殺無赦,可是她和暮雲南進來都這麼久了他都沒有動手,怎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才出手吧。況且要殺他們,早在花間砸中他的時候就應該把她大卸八塊了。
莫涵拖到今天才跟他們聊這個事情,這中間肯定還得有其他事情,至少,就算要他們死也會有個逃出生天的機會。
這一點花間想得到,暮雲南當然也能想到,結果兩人互視一眼,都猜想莫涵後面會給他們提什麼困難的要求了。果然嘛,這才是遊戲,玩家需要闖過重重艱險才能獲得絕世之寶或者驚世秘籍之類的東西,整天淘米煎漿什麼的,這跟江湖有什麼關係?!
莫涵看著兩人平靜的臉,玩味地笑起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聽到要死也不驚訝。你們也放心,我不是那麼兇殘的人。規矩是人定的,現在我是族長,這規矩當然也就是我說了算。入谷者若想不死,可賣身給酒坊終身為奴,又或者拜入我門下,出師之後便可自由出入。”
這便是說,真有戲?花間和暮雲南一聽,才領悟到原來這些日子莫涵讓他們做的事情其實都是在考驗他們,看看他們是不是有資質拜入他的門下。這麼一想,花間之前對莫涵的所有詛咒也都煙消雲散,差點就想跪下來喊師傅了。
“不過,拜入我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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