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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聊了什麼？&rdo;葉清靈誘導著吳志多說話，如果不這樣的話，腦筋轉得越來越遲緩的吳志在清醒時總是不可制止地陷入痴呆，張著那迷濛的眼怔怔看著虛空的一點。&ldo;聊了很多啊。&rdo;也許是今天說開了，吳志的反應很快，他微帶得意狡黠地笑起來：&ldo;我捉弄了一下那小鬼，小爺給她講鬼故事了。&rdo;那瘋狂的、真實的、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鬼故事。滲著甜蜜的毒，被血腥浸泡，帶著以愛之名的殘酷。&ldo;葉清靈……哇哦！&rdo;風呼嘯著吹過，漫天遍地全是紛飛的棉絮。棉絮落了下了，為萬物鋪上一層白茸茸的絮。在這夢幻的場景中，吳志看著葉清靈抖了抖嘴角，毫不留情地大笑起來。&ldo;噗哈哈哈，你現在就像是一個鳥人，你的翅膀掉了好多毛噗‐‐&rdo;葉清靈沒有在意吳志的嘲笑，他仔仔細細地將吳志臉上的棉絮去掉，以免吳志吸入嗆到。吳志暢快地笑著，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那燦爛的笑就像是綻放的煙花，在燃盡之前綻放出它最絢麗的光彩。葉清靈微微抿著唇，他感到一種微妙的心慟，那種越來越強烈的不安感擊中了他，讓他無所適從。紛飛的棉絮像是他紛亂的心緒，隱隱昭示著什麼。&ldo;……葉清靈，&rdo;笑夠了的吳志仰頭看著葉清靈，清亮的黑瞳清晰地倒影著葉清靈的影子：&ldo;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的約會嗎？那是在我40歲生日的時候。&rdo;&ldo;恩。&rdo;&ldo;還記得我的詛咒嗎？&rdo;&ldo;……記得。&rdo;&ldo;那小爺就放心了。&rdo;吳志滿足地癱在輪椅上，神態放鬆，他的聲音極輕極輕，輕得如果不認真去聽就什麼也聽不到：&ldo;我的時間快到了啊……&rdo;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意思……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明明一想就透，卻膽怯地始終不敢捅破那層紙。&ldo;葉清靈，&rdo;吳志默唸著葉清靈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似乎玩得樂不可支：&ldo;葉清靈、葉清靈葉清靈葉清靈……&rdo;夠了！葉清靈的腦子在尖叫，不要再叫了，求求你別再叫了！等意識到的時候，葉清靈發現他已經死死抱住吳志的上半身，恐懼顫抖著。……為什麼，明明他最喜歡吳志叫他的名字了，明明他最喜歡看著吳志半隱在牙齒後邊的舌頭上下彈動地叫出他名字中的最後一個字了，明明……吳志現在只是在叫著他的名字而已。他現在只求吳志別再叫他的名字了！&ldo;葉清靈，放開我。&rdo;不要！一鬆手你就要溜走了，再也抓不住了……&ldo;放開我，讓我看看你，好麼？&rdo;……不要。以後再看好不好，以後讓你看個夠好不好啊……&ldo;我想吻你，葉清靈。&rdo;吳志無奈的聲音像是在哄小孩，他僵硬地拍著葉清靈的頭：&ldo;我們有好久沒接過吻了。&rdo;……吳志放棄般地任葉清靈死死抱著他，看著空中飛舞的白絮，他覺得很輕鬆，好久都沒有這麼輕鬆過了，就像是那滿天的飛絮一般，被風一吹就散，在天地間沒了痕跡。他嘿嘿地笑起來，像是開玩笑般地輕快。&ldo;葉清靈，小爺就要完了，所以讓我看看你，親親你，好不好？&rdo;&ldo;好不好啊？就當滿足一個垂死之人最後的‐‐&rdo;&ldo;閉‐‐嘴‐‐&rdo;一字一頓，像是咬碎了牙齒，咀嚼著血肉一字字磨出來的。這是第一次，葉清靈對吳志怒吼，像是一隻染血的困獸。怒吼之後，被嚇到的反而是發出怒吼的人。葉清靈嚇得鬆開了吳志，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著吳志，眼中滿滿的是脆弱與恐懼。&ldo;吳志！&rdo;葉清靈想要靠近，卻又害怕恐懼得不敢再觸碰吳志一絲一毫，就好像他一個不小心的觸碰，吳志就會像玻璃一樣破碎消失。那種神經質的無措與恐懼姿態深深刺痛了吳志，他不得不按著心臟，才使心痛得不那麼過分。&ldo;吳志，心臟不舒服？我們馬上回去換一個，我們還有時間……&rdo;&ldo;葉清靈…&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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