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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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訓反思自己,他不是愛某個女人有多深,而是不能忍受一些恥辱。否則上回太平逼他放棄最喜歡的金城去娶一個沒有多少印象的李妍兒,他就不會同意……但事實是他讓步了。
湖面上有溼|潤的夜風吹來,涼風習習,這樣安靜的環境讓薛崇訓想了很多。反思能讓人更加清醒地認識自己,也許他根本就不是“成大事者”的材料,真正一心幹大事的人,底線越低越可能成功,因為人們在得到的同時會失去相應價值的東西,一心要得天下的人,其他的所有東西都是可以拋棄的。
就像漢高祖劉邦,起事的時候無數次拋棄的東西不言自明,就是得到天下後也是如此。當時劉邦面對北方匈奴的威脅,但漢朝廷窮得叮噹響,劉邦自己想找四匹顏色一樣的馬都找不到,還打|毛的仗,只有忍了。匈奴單于寫信給他的老婆呂后,說想讓她侍寢……這樣的事都忍得下來,呂后只回書說年老色衰。
這要是薛崇訓處在那個位置,非得舉國北伐不可,勝敗就只有天知道……
薛崇訓就是這幅德行,現在他還沒有什麼實力,最大的依靠就是他的母親太平公主,如此局面他就開始蹦跳,不惜忤逆母親的意志,因為承受不住羞辱。
他嘆了一口氣,恐怕總有一天會把手裡的東西全部賠光。為了一個金城,拿所有東西當賭注是否值得,卻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第四十六章 笑靨
薛崇訓的生活基本沒有變化,通常照樣是往來於朝廷與家之中,有時會去大臣家裡做客,有時去茶樓酒肆聚聚。所以監視他的人沒有任何收穫,可能有的人還以為他就這麼算了,畢竟和太平公主作對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
唐朝對大臣的管制沒那麼嚴格,同僚們私下交往基本不受限制,不過有時候也得避嫌,比如大臣最好別和皇帝的親兄弟等來往過密。要是換作明朝就更嚴,官員私自在一起被廠衛探到了,輕則朋黨嫌疑,重則謀逆論處……
如逢閒時,薛崇訓也會去承香殿和母親說說話,畢竟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敵人。只是薛崇訓感覺出來,最近的母子關係沒有以前那麼融洽了,大家心裡都掛著事兒。
有時候薛崇訓在想,母親的底線究竟是什麼?就算他是太平的親兒子,壓力也是很大……武則天就殺過她的兒子,太平公主雖然沒那麼心黑,但有些地方很像武則天。比如權力慾,太平和她母親一樣都渴望所有人都聽命於自己的意志,掌握一切。
薛崇訓不需要被殺,如果像他弟弟一樣被剝|奪所有權力趕回河東,那也等於是完蛋了,只能坐以待斃,遲早是一死。這麼考慮,薛二郎在某些方面確實技高一籌,很善於自保。
薛二郎什麼也不爭,對女人只愛他的老婆,對地位只想做有尊嚴計程車族;薛崇訓卻沒那麼淡定,他的慾望太|多了。
從承香殿出來時,太陽正當中天,他剛剛和太平公主吃完午飯。太平本來是留他休息一會再走的,但他拒絕了,走出宮殿時才發現太陽正烈。雖然已到初秋,但晴了幾日後氣溫有反彈的趨向,薛崇訓用手掌遮在眉間,仰頭看了一眼當空的烈日,便跨步向外走。
這時有個宦官走了過來,躬身道:“我給薛郎帶路。”
宦官看起來只有十幾歲,薛崇訓覺得很是眼熟,頓時指著他說道:“我想起來了,上回也是你給我牽馬,對了我還問過你的名字,你姓張?”
小宦官笑嘻嘻地說道:“薛郎好記性,沒想到您還記得我呢,我叫張肖。”
薛崇訓一邊笑道“我就記得你姓張”,一邊心道:每次都派同一個宦官跟我?這貨恐怕是母親授意的,侍候左右的同時能及時掌握薛崇訓的行蹤。
大明宮本來就大,跟一座城池似的,從承香殿到玄武門尚有一段距離。張肖牽了匹馬過來讓薛崇訓乘坐,而他在前面牽馬步行。
頭上烈日曝曬,還得步行那麼遠的路,恐怕幹這種差事的宦官收入也比較微薄,但這是張肖的工作,沒法子。薛崇訓便在馬上說道:“我覺得你面善,下回看到我母親,給你討個松活點的差事。”
張肖聽罷高興道:“謝薛郎的恩,我一定把您侍候好了。”
他們倆人說著話,沿著太腋池西岸向北走,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才走到北岸。因為正是中午時候,外面太熱,偌大的大明宮竟然顯得冷冷清清的,真看不出這裡面住著上萬的人口。湖畔建有水榭,還種著垂柳,那些柳枝是直的就像東方女人的長髮一樣垂在水上,偶爾有風,便輕輕搖曳,略有飄逸之感。
就在這時,忽然從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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