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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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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屈辱之感油然而生,她眼底俱是憤怒和恨,眼眶紅了。

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她眼底的淚水,卻沒有喚回他的理智,也或許他是真的喝的太醉,醉到沒了神志。

大掌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三五下的將她的衣裳扯的稀巴爛,然後,發狠的吻,遍佈了她的全身,他啃咬,吮吸,如同野獸一般。

許繡憶掙扎,反抗,卻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

她的眼淚,終於因為這樣的屈辱開始決堤的落下,安承少的理智,在那一掛掛晶瑩的淚珠中,終於漸漸迴歸。

他停了動作,鬆開了她的手,她立刻如同受驚的小鳥一樣捲起被子躲到了床腳,抱著膝蓋咬著牙齒,倔強又可憐。

安承少伸手,想抹去她眼角的淚,她卻嫌惡的躲開臉,安承少心頭一痛。

“對不起。”

他說了三字,起了身,走到窗邊:“以後再不會了,許繡憶,以後再也不會來擾你了。”

他說完翻窗而去,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只那凌亂了一地的破衣裳卻在告訴她,這不是一場夢。

安承少實實在在的來過,實實在在的差點對她用了強,許繡憶心頭委屈的緊,此生第一次戀愛,盡要以恨收場嗎?

抱著膝蓋,她伸手搗住了臉,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兩行清淚順著指縫落下,她嗚咽著,肩膀一抖一抖,看上去哪裡還有平素裡雷厲風行的女強人樣兒,分明是個楚楚可憐的小女人。

她哭的極為傷心,直到金玉在外頭敲門,她才忙抹乾了眼淚,下床匆匆收拾了一滴衣裳,然後換了一件寢衣,才去開門。

屋子裡雖然收拾過了,可是金玉還是眼尖的瞥見了凌亂的被褥,以及許繡憶通紅的眼眶,半開的窗戶。

她是個頂頂聰明的人,原本是先過來問問許繡憶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哭著,這會兒她明白,大抵是不用問了,她於是只說了一句:“聽見奶奶哭,做噩夢了吧,過來陪陪奶奶。”

“昂,做噩夢了,不用,你去睡吧。”

金玉點點頭,對許繡憶溫暖一笑:“過兩日北相鎮有個廟會,聽說會有皮影戲的班子來演出,奶奶以前很是喜歡看戲文,我們一道兒去聽聽,今年不知道唱的是不是新曲兒。”

許繡憶也只是點了點頭。

應了一句:“好。”

*

六月十二,京城北面的北相鎮又迎來一年一度盛大的廟會。

一早上府上的小姐奶奶們就興奮起來。

平素裡這些大戶人家規矩重,小姐奶奶們隨意是不能出去露面的,但逢年過節還有廟會燈會的,大家卻都是得了解放,可以出去逛逛瞧瞧世面。

那廟會又是頂頂的熱鬧,琳琅滿目的商品,接踵摩肩的人流,還有就是小姐們都愛看戲文,廟會上的戲文,可比平常去戲園子看的好看許多。

戲園子的戲文多數規矩,就算是個情情愛愛的,也唱的含蓄。

廟會上的戲文就不一樣了,天南地北的段子,信手拈來的唱,有講寡婦偷情的,有說小姐書生私奔的,也有說講丫鬟公子成就姻緣的,都是比較八卦的段子,聽著趣味足。

許繡憶以前做小姐的時候,是很愛看廟會上的戲文,不過每每聽到這些段子,心裡頭卻多是不屑的,瞧不上這種“苟且”的愛情。

自然,那是以前的許繡憶,一箇中規中矩大戶人家出來的閨閣小姐。

如今的許繡憶,聽著那些咿咿呀呀的段子,倒是覺著裡頭描述的愛情甚美。

她坐在人堆裡,買了個茶座,喝著三文錢一杯清茶,聽著五文錢一出的戲文,忽然覺著人生若是如此也瀟灑,好過宅門大院裡關死了一輩子。

今日這出戏,唱的指腹為婚的兩個娃子,長大後卻各自有了中意的人,偏是家裡卻要撮合兩人在一起,結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違,兩人成了親,卻是各自的看不順眼,鬧出了許多雞飛狗跳的事情,整個一對歡喜冤家,看到在做的人捧腹大笑,許繡憶也笑的合不攏嘴。

她已難得有這樣的笑容了,所以金玉看著十分高興,悄聲在銀玉耳朵邊上道:“去打聽一下是什麼戲班子。”

銀玉點了點頭,起了身擠過人群往戲文臺子後面去。

許繡憶迴轉頭不見了銀玉,好奇問道:“銀玉呢?”

“叫她去打聽是什麼戲班子唱的,回頭好請到府上唱幾齣,正也解解老太太的饞,老太太生病許久,連看個戲文都沒力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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