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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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寶山還惦記著一件事,那就是把他使用過的“八一”式自動步槍處理掉。
形勢這麼緊,把“八一”槍帶回北京是不現實的。而且,他手裡的步槍彈已經不多了,把槍帶回去也沒什麼用處。
這次處理自動步槍,他並沒分作兩步走,這多少有些冒險。兩個裝錢的包沒有送回旅館——拿到錢,他有新的擔心,他一步也不能離開這些錢了,也不能離開謝宗芬,他必須時刻和這兩樣“東西”綁在一起,須臾不能分開。這可能是他寧可冒險的唯一原因。
離開新疆大學,白寶山帶著謝宗谷直接來到他埋槍的地方。仍然讓謝宗芬放哨,他把槍的部件拆散,分別埋在一處放廢料和保溫磚的狹窄的夾道內。
上午11點(相當於9點)左右,由寶山帶著謝宗芬和鉅款,返回他們租住的鐵路旅館510房間。
此刻他的心情鬆弛了些,有了安全感,但並沒有頭腦膨脹,他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白寶山把房門鎖好,立即讓謝宗芬和他一起拆啟現金上的封條。然後,他把拆下的封條全部撕碎,扔進男廁所的馬桶裡,放水沖掉。讓謝宗芬用黃|色毛線把那些沒有標記的現金重新捆好。有的錢本身是用猴皮筋捆紮的,他就沒再動。
封條處理完畢,白寶山拿出事先買好的兩件軍用馬甲。他讓謝宗芬把馬甲拆開,把錢一捆捆縫進馬甲裡,然後每人一件,穿在身上。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白寶山把短槍裡的子彈壓滿,餘下的子彈裹在身上。他現在只差最後一關——闖過火車站卡口。
昨天買票時白寶山已經觀察過,火車站氣氛雖然緊張,對過往旅客仍然是隻查行李不查人。只要他和謝宗芬神態從容,不露出破綻,混過檢查關應該是沒問題的。
白寶山掐好時間,說:“咱們走吧。”兩人提上行李,穿著裝滿鈔票的馬甲,打計程車來到火車站。這正是剪票的高峰期,兩人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行李是沒毛病的,順利透過了檢驗線,然後,兩人剪票上車。
列車啟動,白寶山仍沒放鬆警惕,直到火車開過哈密,駛出了新疆,白寶山才真正放下心來。
新疆的案子,對白寶山來說,又一次圓滿地完成了。就像做完徐水搶槍案一樣,他做得乾淨、徹底,應該再畫一個句號了。也像徐水案一樣,沒有知情者。瞭解這一切的,只有這個被他嚴密控制著的女人。
這時的白寶山會做何感想呢?望著外邊起伏而過的山野,或許他會想到一年半之前,離開新疆回北京的情景。那時,他是個剛出監獄的窮光蛋,但那時,他還能憧憬兩條不同的生活道路,還有選擇的權利。現在,他有了錢,有了女人,他覺得,前景一片光明。不過,他身上已積下了太多的血債,或許他沒想過,下一步等待他的。只有滅亡——這個道理,白寶山是至死也不會明白的。
8月31日,白寶山、謝宗芬走出北京火車站西客站。
——這一天,被他屠殺的夥伴的屍體被發現,新疆的警察,從那具開始腐爛的屍體中,已經嗅到了他的蹤影。
當天下午,白寶山和謝宗芬回到模式口他母親家。
他洗了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騎腳踏車到外邊瘋了一圈。誰說白寶山是個冷靜至極的人,他也有這樣的時候,出去撒歡,渾身上下,一點壓力都不再有,因為——他終於回到家了。
其實也不然。白寶山自新疆帶回的大筆的現金,沒有像從前那樣埋到山上——這不能說不是白寶山的一個變化。這變化是悄悄發生的,不知不覺,潛移默化。他向母親要了一個帶鎖的抽屜,把錢和槍,都鎖進了抽屜裡。這可以理解為他也像所有的俗人一樣,擺脫不掉愛財的心理。按照劉曉輝的話說,他開始越來越多地犯錯誤了。
他從這筆錢裡先後拿出11萬,交給謝宗芬,並兌現了他允許謝宗芬回一次四川老家的諾言。
白寶山對待謝宗芬的態度始終是矛盾的,不能說他對謝宗芬沒有感情,也不能說他對謝宗芬不信任,但同時,他又非常擔心這個女人會壞他的事情。給錢,而且只給她11萬,這個數字白寶山早已計算好。白寶山其實是一個非常財迷的人,他反覆推算過,加了減,減了加,最後決定,仍像上次一樣,從贓款中提給謝宗芬8%。允許她回四川,也是在他好心情的情況下做出的,而放走了謝宗芬之後,他立即後悔了。
據謝宗芬後來交代說,白寶山給她這筆錢,她並不想要。她對白寶山說:“我不要你的一分錢。”白寶山對她發了火,說:“你什麼意思,你想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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