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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樣看重和珍惜眼前這一切,甚至應該說是非常非常的看重,也非常非常的珍惜……
後來當機關裡有人在背後議論勞爺這檔子事的時候,他便會故意躲著,既不去參與,也不去旁聽。又過了些日子,以至在機關裡也沒什麼人議論了。勞爺這檔子事似乎就這樣離他、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他也確確實實地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雖然在偶爾一個陰雨天的下午,呆坐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窗戶前,心裡仍然會隱隱約約地產生出一些躁動,會再一次看到那雙手,那雙無比靈巧和蒼白的手,擱在那個藤條編制的小圓桌邊上,微微地戰慄著;也會再一次聽到急診室那喘息中一下下帶血的氣泡的嘶嘶聲;手上也會再一次感受到勞爺在一筆一畫地寫那“謀殺”二字時的勁道……心裡也仍然會突然地湧出一股莫名的愧疚(?)和遺憾(?),大腦的空白,無法面對“陶里根”這三個字的衝擊……(是的,從那以後,凡是看到報紙上登載有關陶里根的訊息,他都會立刻去抓過來閱讀。有一段時間,他又特別不能看到“陶里根”這三個字,只要眼前一出現這三個字,他就會煩躁不已,好像有人跟他故意過不去,要揭他的傷疤似的。)
一直到那一天——那是他從陶里根返回省城的第三個星期的一個星期五的下午(也許是星期六。但應該是星期五,因為邵長水記得那天並非是個公休日。總而言之,他記得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個週末),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非常意外,又非常重要的電話。那時,“命案必破”大會戰仍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之中。頭一天,焦副廳長奉命帶人去哈爾濱參加公安部召開的“命案必破”階段性現場經驗介紹會。總隊的幾位主要領導也跟著去了哈爾濱。頭頭們上外省去了,指揮部的工作免不了會稍稍鬆快一些。那天看巧又趕上週末,慧芬和兩個孩子都在家。(這裡對邵長水和慧芬居然生了兩個孩子要做些必要的解釋。按規定,他也只能生一個孩子。但頭胎生了個閨女。家裡的老人卻一定要慧芬為邵家生一個男性接班人。邵長水自己當然也想要一個兒子。他就讓慧芬一直在林場場部當她的會計,好些年都沒把她調到縣城。不是邵長水沒那個能耐把妻子調到自己身邊,而是故意不調。假如不在林場,她指定不能生第二胎。從中央制訂的政策來說,即便在林場,她也不能生第二胎。但山溝溝裡的事情畢竟要好辦得多。走走路子,還是可以搞到第二胎指標的。當時咬著牙不把慧芬往縣城調動,就是為了實現家裡老人們這樣一個宿願。第二胎果不其然生了個帶把兒的。當然也罰了些錢。交了罰款後,邵家還是高高興興地為這第四代“男性接班人”的降臨,辦了十來桌酒,“放肆”地慶祝了一番。)那天,邵長水給自己也放了一回“假”,回家去瞧了瞧。有十來天沒回過家了吧?總得洗個澡,換換內衣什麼的。還去理了個發。午飯時,美美地喝了二兩小酒,啃了一大盤慧芬特地給燉的手扒羊肉,原本打算再睡它一下午,足足地補它一覺,等晚飯後再回指揮部也不遲。沒料想只睡到三點十分左右,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又蹦又跳地叫喚起來。
七 木刻楞屋子裡的燈光(4)
電話是趙總隊打來的,讓他火速趕到李敏分家去見他。
趙總隊不是跟焦副廳長去了哈爾濱嗎?再說,有工作要談,為什麼不去總隊辦公室,幹嗎又把人支到那個李敏分家?“又是那檔子事?”他渾身一激靈,頭皮立刻就有一點麻酥酥起來,即刻間他直覺到,指不定又扯上那檔跟“勞爺”有關的事了。這段時間以來,他雖然沒再正經過問過這檔子事,但隱隱約約還是聽說了有關部門的有關人員並沒有放棄這個案子,而且一直在努力查著這件事。他甚至還聽說中紀委都派了暗訪組來工作了一段時間。中紀委這個暗訪組當然不是專為“勞爺”而來的,但據說他們也調閱過跟“勞爺之死”相關的一些案卷……
這是自己第幾次走進這大列巴巷,來到這位李前主任的家了?第二次?第三次?一個三十六七的人,怎麼就這麼不記事了呢?邵長水最近常常感到自己的精力大不如從前了。有一回跟著趙總隊出現場,坐在豐田越野的後座上,沒顛出多遠,全車的人都精氣神十足地在議論案子的時候,自己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實在是丟人現眼。這在從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在縣局當副局長那會兒,即便全車的人都顛迷糊了,他都不會有半點睡意。下車進山,他撒開腳丫子,一氣再走幾十裡山路,也是常事。現在還走得了嗎?真得存疑了。
……坐落在白楊深處的這個院子,因青磚砌的甬道破損而顯得凹凸不平,因管理粗疏而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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