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荒僻的原野,皎潔的星光,覺著寒夜的濃霜。遙聞遼遠的犬吠,通宵不寐……不覺想起“雞鳴茅店月,人跡板橋霜”來。
人在天涯的鄉情是傾訴不盡的,排遣不開“回家”的夢境,是每一個探險家最常遇到的難題。元曲家貫雲石(維吾爾人)在自己的小令中這樣寫:“不是不修書,不是無才思,——繞清江買不得天樣紙!”對於一個身在荒野的探險家來說,多長的信也寫不盡鄉情。對於等待親人從探險中歸來的妻子,“平安”二字就等於寫盡了一切積愫。
陳宗器生前僅發表過兩篇有關羅布泊考察的長文,特別是《羅布淖爾與羅布荒原》,更是重要的論著。據我所知,光他在考察中致斯文·赫定的書信就有111封,目前全儲存在瑞典國家檔案館。1990年,我曾在瑞典國家檔案館地下(第九層)檔案庫見到陳宗器在考察團期間寫的大量筆記及資料,其中有觀測記錄,取樣報告等許多豐富內容,有一部分是直接用外文寫的。這些珍貴的歷史文獻,還靜靜地站在巨大的軌道書架上,等待人們去利用、發現。
在長達4年的野外工作期間,陳宗器從不計較個人的苦累。天文測定工作必須在野外堅持一夜,夏天尚可,寒冬則無異於一種刑罰。他每晚烤一會兒火,侍弄一會兒儀器,到東方既白時,人已又凍又餓,無力支援。夜間氣溫下降到℃時,在家信中他向妻子傾訴道:“夜間天氣已嚴寒,只有‘斷指裂膚’可形容得。我不能叫苦、偷懶,這是我的責任!”在野外時,他結識了一個在新疆、甘肅生活長達17年的德國人白克,此人是收集鳥類標本的酷愛者。在陳宗器回北平前,白克自殺了。他聞訊黯然。他的一個同事馬葉謙,也因為野外苦寂無著,困守額濟納氣象站時發了瘋,並以槍自戕。他默默地堅持著,希望能以對家人的溫馨回憶來暖和冰冷的心。
這4年中,陳宗器的雙親都先後故去,使他的精神受到重創!得到父親去世的訊息,他正在內蒙古歸綏,準備乘火車直返北平。當然,特快列車也趕不上親赴父親的喪儀了,在家書中,他寫道:“噩耗傳來,悲痛萬分。此次西北之行,轉瞬四載,期內雙親先後長逝。生不能承歡膝下,死不能親視含斂,傷心自問,良多內疚!”
幾天之後,他就返回久違的舊都北平。
向赫定及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理事會述職之後,陳宗器轉赴浙江新昌探親。
忘年交
然而,1933年夏天正在醞釀新的學術考察。那時赫定心中已有了一個明確的參加者名單。陳宗器只回內地住了不到半年,1933年10月21日清晨,新組建的綏新公路勘察隊自北平啟程出發,成員中就有中國學者、測量學家陳宗器。
四、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旗下的中外探險家(5)
正是由於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卓有成效的工作,陳宗器成為斯文·赫定的忘年交。直到國民黨退居到臺灣前,他們一直通訊密切。中國人民解放軍渡江成功,攻佔南京,中國大陸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此,赫定失去了陳宗器的訊息。陳宗器在這場大革命中的處境,一直是赫定相當關心的心事,但又得不到一點訊息。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後,赫定便致函剛回國的地質學家黃汲清,請他幫助瞭解“帕克陳”的情況,信中說:最後一次收到帕克陳的信,是在南京解放前,信寄自南京天文臺,此後就斷了聯絡。
對陳宗器的關心,也含有對中瑞合作的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成果的關注。信發出不久,赫定就去世了。
“小河”與貝格曼考古
在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旗下,除中國學者,還有瑞典、德國、丹麥等國的同行。瑞典學者貝格曼、霍涅爾,都曾長期在羅布泊地區從事過堅苦卓絕的探險考察。
貝格曼是瑞典考古學家。1927年大學考古專業剛剛畢業,就進入了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先在內蒙古,特別是在額濟納地區小試身手,他為世人所知,除了發現“居延漢簡”,他在羅布泊所做的考古工作也是重要原因。在羅布泊地區,貝格曼就古代交通、石器時代的早期文化、樓蘭王國時期的墓葬等方面作了深入的調查,詳細記錄了庫魯克塔格興地遠古巖畫——那是較早為現代學者關注的西域巖畫群,對羅布泊作了人文地理的調研,特別是抵達了羅布泊一個新的區域“小河”,並且全面地對“小河”地區的古代遺址“5號墓地”、“7號墓地”,作了調查與發掘。
所謂“小河”,是孔雀河下游離入湖三角洲不遠的一條支流。“小河”這一名稱是貝格曼起的,如今已成為樓蘭考古探險具有特
《探尋西域新疆9大歷史神秘古城》 第11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