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恢遼儔�50年代中後期低8米,要小得多。也就是說,開都河水主要透過孔雀河流入羅布荒原。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一、謎一樣的中國,謎一樣的湖泊(7)
即使在50年代,開都河在博湖附近還分為兩支,僅東支直接入博湖,而西支則透過兩個瀦水小湖與孔雀河銜接。據當時的考察,開都河主河道是經過一個相當長的時期,逐漸東移流入博湖的。開都河不是總以博斯騰湖為歸宿的另一個硬證,是1957年新疆水利廳曾對流經鐵門關的孔雀河河床作了鑽探取樣,發現此段孔雀河底有深達8米的石質沉積物,而從博斯騰湖中,是不可能帶出石質沉積物的。那當然只能是開都河直接從天山峽谷中沖積至此的。它足以證明,孔雀河絕不總是源於博斯騰湖。
這樣,應該能得出明確的結論:
博斯騰湖與羅布泊是互為因果、休慼相關的。1984年、1986年,我曾數次到博斯騰湖考察,注意到開都河入湖口的三角洲水系相當紊亂,不但瀦水小湖數之不清,水道與幹河床密佈,頗令人感到如入水網迷宮。而且,在50年代以後,由於採納了蘇聯專家的建議,曾準備再次使開都河直入孔雀河,“消滅”博斯騰湖,為此先後開挖了兩條人工運河:解放一渠、解放二渠。後者尚未完全達到設計預想,就下了馬,而前者則已把一部分開都河直接引入了孔雀河。在設計兩條渠的走向時,也充分利用了舊有的幹河床。
特別有意思的是:1984年夏天我兩次到博斯騰湖,發現湖岸的青砂帶佈滿相當醒目的乾死的螺螄殼,色澤就像剛出窯的熟石灰。我帶回了一些取自博湖西泵站的樣品,而“西泵站”正是今天孔雀河的真正出湖口。這些螺殼請北京大學生物系及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的友人作了鑑定,分屬現生種的淡水螺殼,其一名叫耳蘿蔔螺(Radix aoricularia),另一名叫靜水錐實螺(Lymnaea staynalis)。我沒調查過塔里木河水系中是否有它們存在,但我猜想,由於它們的生態環境是淺水沼澤,那麼塔里木河即使有,也不會太多,而博斯騰湖如同銀鑲的邊緣一樣的死螺殼帶,的確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1984年8月,我曾隨巴州環保所與博湖縣水產所的科學考察船下湖,並獲悉這兩種螺螄大湖水裡已不可見,小湖區也不多了,這當然與一個沼澤漸漸演變成深水大湖有一定關係。
有意思的是:《羅布泊科學考察與研究》一書中證實,考察隊在喀拉庫順乾涸的舊湖床上也見到了這兩種螺殼,遠遠看去,像沙中珍珠。而斯文·赫定的《羅布泊探秘》也寫到在羅布荒原隨處可見螺殼,其插圖中的螺殼,簡直如同我直接揀自博斯騰湖的樣品。博斯騰湖與喀拉庫順都是淡水湖,都曾是蘆草叢生的大沼澤,它們的消長盈虧,都對羅布泊產生過直接的影響。正是這兩種螺殼,把這相隔千里的不同湖泊,納入了一個共同的歷史發展過程——羅布泊及古樓蘭文明興衰的過程。
在羅布泊成長、消亡的歷史時期,它的母親孔雀河又在其中游“生育”了另一個與之相稱的“次子”——博斯騰湖,那麼,羅布泊自然就失去了父母原本專一的“寵愛”。隨著博斯騰湖走向全盛,相比之下,更衰老的羅布泊的消亡就無可避免了。
羅布泊的遷移、盈縮,受制於千里之外出現的另外一個內陸湖——博斯騰湖。我們的結論聽起來令人困惑,可這是得自我對羅布泊中外歷史文獻的判讀,得自我在羅布泊的十幾次進出。
內陸河與塔里木生態平衡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一、謎一樣的中國,謎一樣的湖泊(8)
從古到今,塔里木盆地綠洲村鎮的水系一直髮生著變化,一步步由人工渠道、運河代替了天然河道,一步步由人工水閘、澇壩代替了天然的湖泊。而人類日益繁育人口,舊綠洲不能承載,就開發新綠洲,其途徑往往就是自河流尾閭、終端向上遊攀升,聽任舊的、古老的綠洲一個個死去,再去開闢新的綠洲,這種“把左兜的錢挪到右兜去”的“開發”,是否得不償失呢?上游用水日多,層層攔截,下游河道則日漸縮短,使新的沙漠佔據了古老而悠久的居民點。這樣,樓蘭民族就背井離鄉,成為無根之木,無源之水,羅布泊的乾涸消失不但無可避免,而且也無法挽回了。
1984年,我曾到鐵幹裡克的大西海子水庫去探訪塔里木河最後的歸宿。此前我先抵達了沙雅的齊滿,沿塔里木河考察了近百公里,然後環繞塔里木盆地再回到塔里木河。20世紀後期修建的大西海子水庫,把塔里木河最後的河水全囊
《新疆考古與西域文明》 第14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