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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都知道的,我這是典型的冤案。但豈料風向突變,又趕上了‘反自由化’,不僅案子沒有平反,還被說成‘自由化’,《南風窗》的事兒也就黃了。”
後來,研究生時的同學做了華夏出版社的總編,找他去給他們出的“20世紀文庫”審稿。“其實我是很想返回學術圈子的,就是沒有這個機會。”於是他放棄了南方每月700的工資,回到北京,看稿子,每個月130塊錢。 。。
沈志華:“草根”出身的歷史學家(4)
這一年連軸下來,審了60多本書,近2000萬字。“到年底,眼睛壞了,醫生說再繼續下去,就有瞎的危險。另外,我感覺當時那個政治氣氛就很不對勁了。我那時候已經對政治很不感興趣了,而且我發現,不依靠體制我自己也可以搞學問。”
“我想不行我還是再回去掙錢吧,種種因素,當時北京這個環境,我覺得很不適合,所以我就回廣州了。”
這就開始了他的黃金生意。
黃金是受嚴格管制的,但他靠著自己的學識和誠懇,很快就在北京開啟了渠道,拿到了批文。“我沒走什麼歪道,我也幹不來這個,就是人家負責管事的人認可我。我每月飛到北京進貨,每次背個三四塊,一塊25公斤,那一年我一人做了半噸黃金。那個時候黃金界的都知道我:沈志華,中國第一號黃金販子,每天在飛機上來回背黃金。”
“後來,海南省銀行的人、黃金處都來找我,說你在北京什麼關係?給你們一個公司的黃金比給我們省銀行的還多,下次到北京帶我們一起去吧。”
● 退出生意圈,迴歸學術圈
他賺了不少錢。“反正有幾十萬,我就覺得足夠了,自己搞個研究所,能花多少錢,而且正好1990年我40歲了,我想不能再幹了,再幹就掉錢眼裡出不來了。”
也真如他所說,他的好運氣從40歲開始了。“回到北京,我又賺了一把,這次更多。我做了一套文白對照的《資治通鑑》,很成功。”
開始是跟人合作,他只管內容編輯、組織學者翻譯,後來對方不看好,撤夥了。他被逼上梁山,只好接過來自己幹。“發行的時候,我也想了幾招。我把新書釋出會開到人民大會堂,花了錢,上了新聞聯播。又一招,我透過一個朋友利用他爸爸的車,拉了一車書進了中南海,給當時的領導每人送了一套。”
他的書,很適合作為體面的禮品,也正切中那幾年裡許多人的關切:如何從歷史中尋找治理國家的啟示。在北京豐臺新豐賓館的書會上,他爭取到一個小時,給幾百家新華書店的經理講《資治通鑑》。“效果很好,當場就訂出4萬套。”
這一把奠定了他的底氣,他徹底退出了生意圈。“開始寫論文、搞研究了,組研究所、建立史學基金,都是自己出錢。這是1993年開始的。”
從迴歸學術圈到正式為學術同行所承認,進入“體制”,當大學教授,沈志華用了10年。這應了他社科院導師的一句話,“以你的天分,加上現在的用功,10年內肯定成有名的學者。”當時,他面臨一個選擇,有人提攜他入仕途,做某位部長的秘書。是老師這句激勵的話,促使他堅定了自己的學問之路。
淘蘇聯檔案的事,是他尤為得意的一筆。
蘇聯解體,一大批檔案得以公開,對歷史學者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大概1994年,在一個會上我提出要去搞檔案。我說現在我們是跟國外學者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他們也是剛看了這些東西的,我們搞蘇聯史的真是得天獨厚。”
他必須有一個官方的身份。“沒個正式單位,也沒有檔案,誰給你證實,你怎麼出國?”他去找了當時的社科院副院長王忍之。雙方很快就談好了,社科院出名義,沈志華出錢、發文,搞一個俄國檔案收集整理課題,然後他挑了幾個俄文好的就去了。
到了俄羅斯,搞檔案也有問題。“兩個問題,第一就是俄國的官僚體制下的那種不講效率,再加上蘇聯解體以後那種渙散。一天也就是兩三個小時上班,9點上班,11點才開門。第二個問題是特別貴,一頁一個美金,這是國家檔案館,你要是去蘇共中央檔案館,一頁美金。我說這麼著咱怎麼幹活啊?” 。 想看書來
沈志華:“草根”出身的歷史學家(5)
“我靈機一動想個招兒,咱們僱人幹,僱俄國學者幹,他們國內學者收費便宜。我買了幾本指南,影印了大量的目錄,挑出我們需要的,然後走訪各研究所找人、找朋友、找願意幹的。那時候帶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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