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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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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煙霞洞,一門心思準備再度出山的蔣介石對汪精衛、孫科等忸怩作態地表示道:“餘不入京,則政府必貿然與日絕交,絕無通盤計劃,妄呈一時血氣,孤注一擲,國必亡滅。……”

蔣介石回鄉一月有餘,對日妥協的意志卻絲毫未改。

但蔣介石要妥協,日本軍人卻未必答應。上海市長吳鐵城接到中央指示後,立即答應了日方提出的要求,於限期內封閉了上海抗日救國會。村井陰笑著答應了,但身後卻又走出了日本軍人、艦隊司令鹽澤幸一少將。鹽澤以日本軍人目空一切的姿態發出通碟,限令中國第19路軍立刻退出閘北,讓日軍進駐。

日本人並不領妥協者的情,公然提出侵犯中國主權的無恥要求,吳鐵城意識到事關重大,當即電告南京請示。

1月28日午夜23時,鹽澤看了看錶。向前線早已做好準備的陸戰隊下達了攻擊令。鹽澤少將並非沒有耐心,他的通牒下達了不足一天。他壓根兒就沒指望中國方面答覆,他想用他的數千名陸戰隊員,用飛機、艦炮和坦克讓中國人懇求著答應他更苛刻的要求。

中國對日妥協者的軟弱使日本人過分誇大了自己的實力,過分相信武力的威力。從鹽澤事發前後的態度看,他是存心要挑起一場戰爭,至於他本人急於擴大戰火的原因,也許是陸軍在中國的屢屢得勢刺激了他。但中日史學界在研究這段歷史時,也一致公認:當時日本對中國東北的侵略已引起國際社會注目,國聯對日本的反擊聲雖然軟弱,但各國對日本都懷有一種厭惡心理,1932年初,在國聯大會即將開幕的情況下,日本欲在東北三省成立偽“滿洲國”,必然會引來國際社會的譴責聲,在這種背景下,“滿洲國”很難得到國際承認,為分散國際社會的注意力,“日本人先挑起上海戰火,必要時即使他們在上海做些讓步,也有利於”滿洲國“的成立,有利於日本外交。鹽澤一意孤行要挑起戰火,是否得到東京的真傳無法查證,但田中少佐和川島芳子製造事端卻是受軍部指示。

但南京國民政府對這些內情卻一無所知,從而導致判斷失誤。

直至戰火在上海全面爆發後,南京的蔣介石、汪精衛、何應欽等軍政大員更多的是在指責、咒罵奮起抵抗的第19路軍,對上海、全國乃至國際形勢的判斷他們注意的卻太少了。

1月28日午夜時分,上海法租界金菊村蔡公館頂層平臺上,第19路軍軍長蔡廷鍇中將手持望遠鏡,觀察著閘北方向升起的團團煙火,他的內心猶如倒海翻江一般無法平靜。冬日寒冷的夜風掠過他消瘦而發燙的面頰,使他又時時保持著清醒。他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到,但當這一刻真的來到時,他竟是這樣的激動,激動得內心甚至震顫。幾十年血火刀槍裡滾出來了,但他從未為一次即將到來的戰鬥像今天這樣激動過、驕傲過、自豪過。

“不負民族、國家,不辱列祖列宗,這種戰爭讓我做鬼亦無怨!”

蔡廷鍇暢快地感嘆道,又把目光投向了隆隆槍炮聲響起的方向。

這時,第19路軍總指揮蔣光而上將也來到了蔡公館。

“爆發啦?”蔣光鼐輕聲問道,語氣平靜如水。

“嗯!”軍長輕輕答應道,盯著面前十分熟悉的那雙眼睛。

兩個數年來生死與共的老搭檔,都從對方眼睛裡讀懂了一切。

“我們的路在前面,堅決走下去吧!”不知是誰輕吟了這句兩人共賞的座右銘。兩雙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第19路軍是中國雜牌軍,但第19路軍數萬官兵像一塊來自福建的花崗岩,像一塊堅硬的鋼。

1月29日凌晨,第19路軍向全國各界發出通電,表明替死抵抗、盡軍人天職之決心:“暴日佔我東三省,版圖變色,國族垂亡!

最近更在上海殺人放火,浪人四出,世界卑劣兇暴之舉動,無所不至。而炮艦紛來,陸戰隊全數登岸,竟至於18日夜11時公然在上海閘北侵我防線,向我挑釁。光鼐等分矚軍人,惟知正當防衛,捍患守土,是其天職,尺地寸草,不能放棄。為救國保種而抗日,雖犧牲至一卒一彈,絕不退縮,以喪失中華民國軍人之人格。此志此心,可質天日而昭世界。炎黃祖宗在天之靈,實式憑之!“

第19路軍總指揮蔣光鼐、軍長蔡廷鍇,淞滬警備司令戴戟叩豔。

閘北天通閹路,第19路軍翁照垣旅在友軍配合下大出風頭,頂住了日本海軍陸戰隊5000糟兵的輪番進攻,身著灰布軍裝、身背斗笠的19路軍翁旅官兵似乎有如神助,硬是用血肉之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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