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梁兄1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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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註定是什麼意思?”
喬賀進了門,沒想到劇場裡擠了這麼多人。這只是他接到通知,來劇場與整個劇組會面的第一天。因為路上塞車,他已經遲到了,這會兒,他分開眾人,與擠在走廊上佇足觀看排練的工作人員一一點頭,打過了招呼。
“喬老師。”他們這樣稱呼他。
“來看的人這麼多。”他說。
他們伸手指了指臺上,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和他說,是湯貞,湯貞來了。
他轉頭朝舞臺上看,還沒見到人,先聽到一把聲音。
年輕,清潤,回『蕩』在八百座位的劇場內部,如流水擊石,輕輕鬆鬆鑽進喬賀的耳朵裡。每個字眼乃至句尾的嘆息,都清晰可辨。
年紀小,發聲基本功倒還可以。
這是喬賀當時內心的第一個想法。
然後他看見了林漢臣導演,胖胖的身子,花白的捲髮,手握一卷劇本,一字一頓地和臺上人講:“命中註定,就是命運。”
像是生怕小演員還不夠明白,林導『操』著他那口不太正宗的普通話,進一步解釋道:“命運這個東西,放到你身上,放到英臺身上來講,就是那麼簡單幾個詞,毫不妥協,玉石俱焚,奮不顧身,永不回頭。”
第二幕 梁兄
喬賀承認自己不是個跟得上時代的人。對於時下風靡的東西,無論電影電視、時尚品牌還是流行歌曲,他大多不感興趣。喜歡他的朋友笑稱喬老師是活在上世紀的文化人,愛諷刺好挖苦他的人則說,喬賀你才二十九歲,活得倒像九十二歲。
難怪一直紅不起來。他女朋友樊笑如是說。
所以當林導在電話裡提到“湯貞”這個名字的時候,喬賀是真的一點概念也沒有的。
戲劇圈子就這麼大,沒什麼名沒什麼利,也沒多少人往這個圈子裡擠,一年冒出幾個上得了檯面的新人,圈內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喬賀從沒聽過有“湯貞”這一號人,只聽林導說,對方是個童星,八歲登臺演過林導那部史詩戲《共工之死》。
“我怎麼沒聽過他。”
“他後來不演了。”
喬賀只當是一個銷聲匿跡的童星,又被林漢臣這古怪老頭挖出來演戲了。
“劇本我找你們劇團的人給你捎過去了,還有本書,你有空提前看看,”林導說,“喬賀啊,我這梁山伯就交給你了,平時不拜託你,這次你當回事一點。”
喬賀笑道:“您老,覺得我像是演愛情戲的料嗎。”
林導說:“我就相中你了。”
又說:“後天文化口有個午餐會,你一塊過來。”
話劇團是事業單位,喬賀快下班時回了一趟辦公室,同事告訴他有個白『色』檔案袋送過來,是交給他的。
還很神秘地問:“送檔案的人逢人便講你要和湯貞合作,真的假的。”
喬賀又聽到“湯貞”這個名字,又加深了一次印象。“他很有名嗎?”他邊問,邊把檔案袋拆開,拿出劇本,還有本小說。
《梁山伯與祝英臺》,作者是民國一位鴛鴦蝴蝶派小說大家。
“你問誰有沒有名,湯貞?”同事問。
隨書還有張照片,落在喬賀那張擦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辦公桌上。
是一個年輕人的寫真。
“你家不繳有線電視費啊?現在一開電視不到處都是他。”同事說。
照片裡的人穿一件白『色』襯衫,目光直視鏡頭,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頭髮凌『亂』,眉目如畫,五官玲玲瓏瓏,漂漂亮亮,面板白淨得像個女孩子。他肩膀不寬,領口微敞,『露』出柔軟的脖頸線條,對鏡頭微微抬著下巴。年輕人,驕傲一點,張揚一點也不惹人厭,他一雙眼睛卻收斂,含蓄,甚至膽怯,裡面還有點水意朦朧的意思。
黑白照片。像是上世紀老電影裡的黑白明星。喬賀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翻過來,見照片背面用鋼筆手書著“英臺”二字。
“這不就是湯貞嗎,”同事在一旁看見照片,突然震驚地問喬賀,“你還真要和湯貞一塊排戲啊?”
“是啊,”喬賀頗不以為意,他又瞧了照片一眼,塞回去,抬頭看牆上的時鐘,收起劇本和小說,拿自己的水杯,對還想繼續打聽的同事說,“下班了,有空再聊。”
下班時段,擁擠不堪,車照例塞在路上。喬賀開啟電臺,聽到廣播節目裡又在放那支滿大街都是的洗髮水廣告歌曲。
眷你似夢,戀你似夢。水影中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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