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未亡人的韻味有多少人懂呢?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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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陰城葛家 在蘭陰城最高的那座樓下,少女正在抬頭呼喊:“喂,去不去啊!” 少女唇紅齒白,面容精緻秀美,體型嬌小玲瓏就像是一個做工精良的人偶娃娃,才是深秋,她便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白毛大氅,顯出她不俗的身世。 樓上的那個人聽到少女呼喊,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曾和她約過今天去賞楓葉谷的秋楓,但他還是搖搖頭,帶著歉意對下面的少女開口:“紙衣,今天我心中有事,去了恐怕都不愉快,改天好嗎?” 這個男子溫文爾雅,即使拒絕,也是進退有度,下面的少女聽他這樣說,知道他的性格,便不再強求,轉身離開:“你不去我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 “不過。”少女嫣然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但你要欠我個人情哦。” “葛連。” 看著少女走遠,葛連才搖搖頭,他從早上就一直在這裡,站在這座蘭陰城最高的樓上,望著東面的那座小山丘,從蘭陰城望去,那裡只有一個小小的點。 “不知道,葛渚表弟有沒有事。”他有些擔心地說。 “事肯定有,但是不會大。”他身後一個穿著白衣的高瘦老人如是開口。 葛連張開嘴唇,頓了頓,最後還是問道:“早上見我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什麼身份?”老人重複了一下,然後微微苦笑:“大概是低頭看一眼,便能讓葛家從這個世界消失的身份吧。” 葛連不由打了個冷戰,沉聲道:“那我們就把葛生一家這麼放棄掉嗎?” “如果他們當初要的是你的命。”老人望了望天空,苦澀說道:“我們除了拱手送上,連半個不字都說不出口。” 看著葛連越發鐵灰的臉,他老臉上的周圍突然綻開一些:“但是,安檸那個賤人在啊。” 這個老人毫不遲疑地用賤人來稱呼那個作為葛生母親的女子。 “賤人?”葛連遲疑,重複。 “是的,賤人。”老人呵呵笑著,笑容裡有著快然和諷刺的意味。 “整個葛家,見過她,認識她的人,都會叫她賤人,畢竟她讓葛家出了立族以來最大的一個醜,醜到有一半的長老和管事這輩子都沒臉提起這個名字。” 彷彿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某個禁忌的存在,葛連自己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在他的記憶力——葛生的媽媽,似乎和他的父親一樣,都是不存在的人。 即使葛連已經是很平易淡漠的性格,也不由開口:“能,給我講一下嗎?” “講一下?從哪裡開口?”老人呵呵笑著,然後再望了一眼東面的那座小山:“就從葛秋少主去世的那天講起吧。” …… …… 初春,晨霧,有露。 在寫著“葛府”牌匾的屋簷,一隻白如晨霧的纖手按在了硃紅色的大門上,古銅的鉚釘上掛著的露水潤溼了她的手指。 “鐺……” 她的手指按下,細密的音波便像是一圈無色的蝙蝠被驚起,向著四周飛散而去,她身後的棗紅馬受驚不由高高揚起前蹄,剛要長嘶而出,卻被她拉著韁繩生生按下。 她站在棗紅馬前安靜地等待,在輕薄的晨霧籠罩下,聽著那扇朱門後的躁動與喧譁。 直到那扇門開啟,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顫巍巍地走出,望向她:“安檸,少爺呢?” 安檸回頭,手指撩開棗紅馬所拉馬車的車簾,老人只看了一眼,如遭雷擊地癱倒在地,手臂顫抖著再也舉不起來。 在車簾之後,一個清秀的男子靜靜端坐在那裡,彷彿熟睡一般安詳。 “我送他回祖宅歸靈。” 安檸靜靜說道。 …… …… 那個清晨過後,整個葛府便掛滿了白色的條幅和垂幔,少族身死於外,這是僅次於現任族長去世的大喪,只是那些披著白麻的男人們,有很多看向那跪在葛秋靈前的少女時,眼睛裡並沒有悲傷而是充滿了熾熱。 葛家,蘭陰城千年望族,但是一千年來,從來沒有比葛秋更加耀眼的存在——十四歲便進入了葉夜學院,待到二十二歲從那座千塔之園歸來的時候,連族長都不曾在他手下撐過五招。 所有葛家的老人都將他視為葛家崛起的希望,所以迫不及待地宣佈他為葛家的下一任族長,並且謀劃著給他迎娶一位蘭姓的妻子,直到他不聲不響地從外面帶回了安檸。 有七位長老在那場洗塵宴上摔了碗筷,葛秋的父親以斷絕父子關係為要挾喝令他放棄這個出身卑微的孤女,雖然蘭葉帝國沒有任何一條法律寫著不允許貴族與平民聯姻,但是這樣一位無父無母的孤女無法給葛家帶來任何榮耀和利益,除了,無盡的恥辱。 向來溫潤的葛秋在這件事上罕見的固執,最終那場晚宴不歡而散,葛秋帶著安檸連夜離開了蘭陰城,從此只在每年年底回葛家暫住幾日。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固執的長老終於開始慢慢試著接受這個少夫人,然而就在這個初春,安檸獨自牽著馬車踏著清晨的薄霧走來,車上載著葛秋的屍體。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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