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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攝政王又殘殺了十幾名宗室子弟,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因為當是時,除了攝政王,汴梁姓趙的快都被殺完了,殺得攝政王監國最後成了百官妥協無奈之下的名正言順。趙瀲被送到郊外那天,她捨不得母后,哭得淚眼汪汪,張公公將她送下車,帶著她找到竹林深處的一間小屋。沒還有走近,就聽見劍氣呼嘯的龍吟之聲,霖霪秋雨暫歇,竹林一碧如洗,少年持劍如游龍,劍光在碧影之間飛爍。趙瀲呆呆地看著,直到他停下來,反手執劍,將一旁石桌上的一隻酒壺信手撿起來,仰著脖子哇啦幾下往下灌。他皎皎白衣的領間,露出泛紅的小塊肌理,鋪滿了汗珠,被酒水一衝……那畫面,趙瀲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是她見到謝珺的 趙瀲覺得自己那顆熾熱的破出胸口的心, 惴惴不安地捧到他眼前,他沒有笑著將它打碎, 而是……看也沒看一眼。沒有比這讓令人挫敗的了, 她方才說還沒有她不手到擒來的男人,此時就像一陣連環掌, 噼裡啪啦打在臉上,臉都紅透了。他這麼說了, 她以後怕是再也沒有老臉同他說什麼風月, 談婚亂嫁的了,那樣對他不尊重。可是她好容易動一回心, 從小到大頭一回對男人動心, 要她就這麼知難而退, 也是不能的。君瑕也猜不透趙瀲在想什麼, “公主,在下還是回去了。”趙瀲瞥著他,驀地開出笑靨, “你讓我抱你出去?不行了,手痠了。”方才還說他不重的。君瑕無奈,“麻煩公主讓殺墨將輪椅推進來罷。”趙瀲笑道:“不行,我的故事還沒有講完。”這會兒又想講故事了?女人心真容易變啊。在姑蘇, 他們“殺氏”四兄弟, 雖然也有些小聰明,但是一個個閱歷淺,年輕氣盛臉皮薄, 被君瑕拿捏得恰到好處,絕沒有一個能跑出他的手掌心的。趙瀲與老大年歲相仿,但人難猜多了。君瑕併攏了五指,輕輕蹙眉,“那,公主說罷。”“好,我說了。其實盛名之下的謝弈書,壞,黑心腸,大騙子,欺負小姑娘,忤逆父兄,蔑視權貴……”君瑕揉了揉額頭,“公主方才不是這麼說的。”“對,”趙瀲笑道,“但人都有兩面性不是麼,我說的這幾樣,先生也差不多不是麼,大騙子,騙我一個小姑娘。”“……”那年,謝珺十二歲,趙瀲六歲,明明還都是不知愁的年紀,可因為他們都是站在政治風波中心的人,不得已,總會被捲入其中。在汴梁城郊避禍的趙瀲,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攝政王的法眼,攝政王還是發現了隱居山林的她。趙瀲以為必死無疑了,像太子皇兄那樣被亂鞭打死,然後草草掩埋了了事,但沒想到,攝政王卻封了她一個文昭公主。那時候謝家滿門忠骨,剛直不阿,堅決不附庸新政,對攝政王更是大義凜然地口誅筆伐。但攝政王不但沒有追究謝家,反而,屬意讓謝氏嫡長子謝珺為文昭公主的駙馬。接人回宮那天,趙瀲讓張公公等著,她去同師父和師兄告別,沒想到師父人又不在,不知道去哪釣魚了,竹樓裡只剩下師兄,正彎腰拾著地上的一張宣紙,墨水淡揚,水痕還沒有乾涸,趙瀲蹲下來,將張公公讀的聖旨說給他聽,“謝珺,你怎麼成我的駙馬了?”謝珺捏住了那張宣紙,張公公那嗓子恐怕一射之地內非聾子都能聽見。這一次例外,他沒有在言語上佔趙瀲一分便宜,少年清澈如溪的嗓音,在趙瀲詫異地等候時,不知怎麼已變得喑啞,“莞莞。”“啊?”謝珺從來不這麼喚她的小名,她這個乳名只有太后、師父、張公公還有他知道,但他以前都從來不這麼喊她。趙瀲道:“師兄,你不開心?”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將那張灑滿墨團的宣紙揉成了一團,“我不能娶你。”趙瀲還不明白,嫁娶意味著什麼,只是謝珺這麼說,隱隱約約讓她感覺到一點羞惱,“我也不要你做我的駙馬,等我長大了,我要自己挑。”趙瀲咬咬嘴唇,披著她的猩紅羽緞小斗篷,一步三跳地下了閣樓。回宮之後,趙瀲想盡方法躲著皇叔,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想起他那還好端端的,還沒有死的大侄女,於是將魔爪伸過來一把掐死她。她本來想找太后,可是太后的寢宮才是最不安全的,攝政王總去。而且她偷偷看到母后的婢女倒掉一些藥材,趙瀲才知道,原來母后早就懷了先帝的遺腹子,攝政王送的,多半是打胎的藥,母后不肯喝,就命人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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