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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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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是何疑點?"

蘇軾:"適才在堂上劉喜說沒看到千兩銀票,而銀票現在何處?如此重要的證物沒有找到,怎能就此結案?此其一。劉喜供認自己一人犯案,與兒子無關,他到張家求情時,恰遇張三元赴宴,未趕上張三元。這對於一個年邁體衰,駐著柺杖的老人來說,確也在情理之中。然而宴席過後已近夜深,張三元從童府攜銀票回家,腳下趕路必急。那劉喜來時末能趕上,回時又怎能追上張三元,並在湖邊將其殺死?此其二。據劉喜說,在張三元從童府出來後,才突有將其殺死之心,此時他又如何拿到家中的劈柴刀,難道他天天

將劈柴刀帶在身邊不成?此其三。其四,從死者傷口看,刀刃深入體內有五寸,說明兇手下手時力道極大,必是一名強健之人。而劉喜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做到這點。其五,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劉喜提供的兇器和死者傷口不附。知州大人請看,劉喜提供的作案兇器乃是一把普通的劈柴刀,只是單刃,而張三元身上的傷口,兩頭窄中間寬,顯然是被一柄雙刃刀所傷,而且這把劈柴刀長足有八寸,從上面沒柄的血跡看,應是完全插入死者體內,如此長的兇器入體,當前後貫穿身體,而張三元的屍體上只背部有傷口,胸部並無貫穿的傷口,所以可以肯定,這把刀絕不是殺人的兇器。這許多疑點尚存,怎能如此草率結案。"

周聰一時啞口。沈立反應機敏,笑臉浮上:"精彩,學士分析得滴水不漏。其實,本府也已料到。那劉喜實為代子受過,真正的兇於仍是劉老運。"

蘇軾:"大人何以肯定是劉老運所為?"'

沈立:"學士有所不知,張三元曾到劉老運的扇鋪催債,誤將劉喜打傷。而劉老運有充分的作案動機,此其一,另外關鍵點還在現場勘查,本府親臨現場仔細查驗,發現張三元死前用手在地上寫有血字,乃是一個'文'字,本府據此推斷他正是想寫劉老運的劉字,而力氣不濟所致。"

蘇軾緊索眉頭,想著。

沈立眼珠一轉:"蘇學士初來乍到,不熟悉本地民風,這裡的百姓刁蠻頑劣,很是難纏,以本府多年推案經驗,尚能勉強應付。學士剛來,不必急於操勞,可以慢慢熟悉。周聰,你快去帶幾個人,把學士的住所打掃乾淨,好讓學士今晚歇息。"

蘇軾見此,只好起身:"那蘇某就多謝知州大人的一番美意了。"

沈立笑道:"何必客套,你我同在此地任官,以後當互相協助治理好州府,惠及百姓,方對得起聖上的信任才是。"

蘇軾:"大人所言極是,那蘇某就先告退了。"

沈立:"學士請。"

蘇軾:"大人留步。"隨周聰出門。沈立望著蘇軾的背影,臉色沉了下來。

杭州府平冤(9)

夜深人靜,鳳凰山半山腰的一處宅院的廂房裡依然閃爍著燭光。

蘇軾坐在桌案邊看著周聰送來的卷宗。

一旁的墨郎正在收拾著被褥:"老爺,這沈大人還真是細心,我們本來準備的不多,夫人還擔心這頭幾日該如何應付。可剛才我進來一看,沈大人早準備得一應俱全,柴米油鹽、鍋碗瓢盆一樣都不少。這回夫人該放心了。唉,老爺,夫人她們幾時才到呀,她們順江而下也應該在這幾天吧。老爺,等夫人她們來了,咱們帶上邁兒、迨兒一起去遊西湖吧。"

蘇軾看著案卷,猛地一拍案几:"荒唐,荒唐。"

墨郎嚇了一跳:"老。。。老爺,"

蘇軾:"這不合常理嘛。"

墨郎一聽是在說案子,心頭一鬆:"老爺還在看白天那個案子啊?"

蘇軾:"墨兒,我問你,假如你自已和別人打架,夜裡又去尋仇,將那人殺死,明知自己嫌疑最大,那你會不會呆在家裡等官府來抓。"

墨郎:"當然不會,要是膽大的,就畏罪潛逃,墨郎膽小隻好上官府自首了。而且,要真是我,我也不會挑當天晚上去殺人,那不明擺著告訴別人,是我殺的嗎?總要等兩天,此事過去,再下手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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