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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難忘“玉面探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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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暖暗自在心裡面拜了拜某個叫做李玉群的大師,為了爹爹,她也是豁出去了。如今時間不多,不日就要啟程回江南。自此不知何時能歸,若是為了她自己,林暖暖是巴不得這京城裡的眾人將她忘記個一乾二淨,可是如今的狀況是:林宇澤夫婦也不知何時才能夠尋到,若是不能讓他在士林舉子之中留些名來,留些詩作在京讓那些愛好風雅的文人流傳開來。這漫長時光,一經多年,林暖暖不知道眾人會不會忘記了那個“玉面探花”;忘記了他曾經的年少成名,忘記了他過去為了江南的水患而徹夜巡查,忘記了他為了家國百姓而夫妻雙雙落水.....

無論如何,林暖暖不想讓林宇澤這個名字漸漸地消失在人們的腦海中,且下意識的覺得這樣會讓那些想要害他的人,詭計得逞。也幸得這個大夏不是泱泱中華五千年文明中的任何一個朝代,故而林暖暖心裡的負疚感還要小些。

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有時林暖暖真是覺得羞愧,自己從前世四歲開始至今,也曾是個努力向學的好學生,可如今卻手不能擔、肩不能扛,林宇澤明明被害,她除卻與仇人虛與委蛇,卻不能做出任何哪怕是讓他有些不痛快的事情來!

想至此,林暖暖嚥了口唾沫將心底的羞愧壓下去,抬手把辮子扔到身後及腰的長髮一起,迎著風慢條斯理地誦讀起來:

“龜

靜養千年壽,重泉自隱居,不應隨跛鱉,寧肯滯凡魚。

靈腹唯玄露,芳巢必翠蕖。揚花輸蚌蛤,本月恨蟾蜍。

曳尾辭泥後,支床得水初。冠山期不小,鑄印事寧虛。

有志酬毛寶,無心畏豫且。他時清洛汭,回見帝堯書。“

林暖暖背完,接過秋葵遞過的豆包,將它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靜靜地看著它,心裡面想著,今日與這個小東西可真是有緣了,說了半天的故事,作了半天的詩,俱都是關係到了它。

“小豆包啊,小豆包你是不是元先生呢,若你也是元先生,我不求日後能飛黃騰達騰達,富貴榮華,只求你能告訴我爹孃在哪裡,或是讓他們能過平平安安地回來,如此我就好吃好喝的一輩子供奉你,如何?”

許是林暖暖的目光太過炙熱,內心之言太過強烈,只見原本正伸著脖子瞪著林暖暖的豆包,此時已經懶洋洋的垂著頭了。

“四表妹,這是二表叔做的?”就在林暖暖分心想著旁事時,徐元貞開口了,她瞥了一眼薛明睿,柔聲說道:“原聽說二表叔在江南忙得幾過家門而不入,惹得嬸嬸放心不下,將內宅交給僕婢,自己跟著去別院。卻原來二表叔還能省下些空閒來詠詩作賦,要我說二表叔當真是大才啊!”

林暖暖原本是漫不經心地聽著徐元貞說話,手指還在點著豆包的頭,後面聽徐元貞說:“幾過家門而不入”,就知道她下面沒有好話。果然!林暖暖暗自頷首,所以說不是你停下來不說,別人就會放過你的!不過,這個徐元貞倒還是有些道行的,方才這句話,乍聽並沒有什麼不妥,可若細細揣摩卻會發現裡面全是惡意!

什麼“幾過家門而不入”卻有功夫養龜作詩,什麼惹得嬸嬸放心不下?還有說將內宅交給了僕婢,是想說李清淺不放心林宇澤藉著治水看堤之名,行遊山玩水之事吧,嗯,徐大小姐真是四兩撥千斤,短短一句話,就將林家二爺說成了一個假公濟私的風流才子;將林二奶奶說成是一個善妒狹隘的內宅婦人。

林暖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正要開口的薛明玉搖了搖頭,抿著殷紅的嘴唇笑了.....

她也不看正暗自詫異的徐元貞,轉臉對著徐思遠笑道:“表哥,你看我爹爹這首詩作的如何?記得爹爹常說作詩以言志,文以載道。我深以為然,就像那日,爹爹曾在河堤上看到一人漁夫捕來一隻小鯽魚,當時恰逢我孃親送飯過來,嘿嘿...“

林暖暖不好意思地看著四皇子等人又對著薛明玉道:”江南不比京中,一切都是因陋就簡,孃親身邊只有春夏秋冬四個姐姐在身邊,還有一個王嬤嬤常年的腿腳不好,爹爹呢,身邊只有兩個小廝,故而來到堤上經常會忘記吃飯,常常是早膳忘了和午膳一起食,午膳忘了就和晚膳一起用,有的時候能一天也不進一粒米,不喝一點水。可能幾位有所不知,我們江南的水患,曾讓很多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爹爹雖然位卑,可卻從不敢忘記自己的職責所在,經常夙夜憂嘆,我孃親雖不能幫爹爹做些什麼,可搬去莊子,卻總能讓我爹爹吃上熱飯,讓府衙裡的一眾幕僚能夠飲上一口熱湯飲!”

“林大人和林夫人確實是辛苦了,明睿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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