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駕鶴西歸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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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四,端午的前一天夜裡,憫北侯謝致謙在夢中逝世。 那天凌晨,我還在夢中,便被杏姑搖醒,我揉著惺忪的睡眼,還沒清醒過來,杏姑著急喊到:“出大事了!侯爺走了!” 我腦袋渾渾噩噩,迷迷糊糊的問:“誰走了?” “侯爺走了!侯爺駕鶴西歸了!” 我一個趔趄坐直了,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估摸著是半夜,一大早去送藥的小童進去,喊了幾聲沒人答應,大著膽子去探了鼻息,人都涼透了!這會子,二公子和三小姐都在往過趕,二房那頭的也去過去了。” 我腦子一團亂麻,嘗試平復自己的心情,趕緊招呼著滿月新月等人挑一件素淨的衣服,頭髮隨意挽起,配飾也顧不得戴,帶著杏姑就往侯爺的居所趕。 未幾,老侯爺的居室裡間外間站滿了人,大傢伙神色悲慼,都在用袖子抹眼淚。我剛至門口,小童喊到:“大奶奶至。” 我顧不得許多,直接衝進裡間,只見老侯爺闔衣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面部上方蓋了一方白帕子,遮住了眼鼻。 謝時郢和阿觀跪在床尾,一眾親信奴僕跪在他們身後。 平日裡嬌憨愛頂嘴的阿觀此刻哭得癱軟在地上,身邊的婢女吟心擔心她的雙腿,小心攙扶著她。 謝時郢跪的筆直,從我的角度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覺他挺直的雙肩有微微的顫抖。 我走過去,跪在他邊上,朝著老侯爺的床榻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不知不覺已經淚溼了眼眶。 整理好侯爺遺容,棺柩停放在前廳正中。 我、謝時郢、阿觀三人披麻戴孝依次跪在棺柩前方,杜氏攜時馨時睿一身素縞跪坐在一邊。滿府的丫鬟僕役跪在外院,哭聲震天,門前府外到處都掛滿了白幡,一片壓抑的素白。 午正時分,已有親朋來侯府弔唁,來的人我一個不認識,但作為長房長媳,我需要在每位賓客祭拜老侯爺之後一一還禮。 有位常山郡公太夫人與謝家是遠親,祭拜完老侯爺之後,郡公太夫人一臉淚痕,緊握我的手,哭得話都說不出來,還是謝時郢上前喚了一聲:“表姨母珍重。”我才得以脫身。 那位常山郡公太夫人看起來年齡比老侯爺年齡稍大些,但保養的極好,身子骨也十分硬朗,哭靈的嗓門都要比別人大上幾分。只是哭得太過傷心,中間幾度暈厥過去。 我喚來幾個婢女僕婦們把太夫人扶到廂房休息,一旁的劉媽媽忍不住感慨:“這麼多年了,郡公太夫人對侯爺還是放不下。” 我似乎嗅到了什麼高門秘辛,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她是侯爺的遠親,哭一哭也在情理。” 劉媽媽諱莫如深的說:“親不親倒不清楚,遠是肯定的,她是咱們侯府張夫人的表姐,原先夫人故去之後,這位郡公太夫人也是新寡,不知怎的,盡打起了侯府的主意,侯爺後來娶了第二位夫人,這位郡公夫人還來府裡鬧了好一陣子呢。” 劉媽媽忽然意識到什麼,忙閉口不言,捂住嘴巴驚恐地看向我。 她口中的張夫人,正是侯爺原配,我夫君的孃親,我的嫡親婆婆。我剛聽謝時郢喚他“表姨母”,原來這位郡公太夫人與侯府是這層關係,只是涉及到已經故去的家中長輩,再聊下去有些不敬了。 “不得妄議尊長。”我冷冷的撇下一句話,快步朝靈堂走去。 只聽一聲遠遠地通傳:“忠恕國公夫人到~” 我剛站定,只見一位身著玄黑袍服的中年女子,步履匆匆,行色著急,全然不顧身後僕婢,快步衝進靈堂。 只見她扶著棺柩,言語悲慼,哀聲慟哭:“大哥!大哥!致蓉來看你了!大哥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她,曾經的憫北侯府三姑娘,如今的忠恕國公夫人。我應該叫她一聲“姑母”。親兄妹的緣故,這位姑母哭得很是傷心,幾欲斷腸,惹得阿觀和杜氏跟著一陣慟身大哭。 謝時郢上前點燃一支香,雙手遞給國公夫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姑母節哀。” 國公夫人在眾人的勸慰下,情緒穩定一些了,只是久久不能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來,肩膀仍是一抽一抽的。 我招呼彎月倒了一杯茶水,蹲身彎腰,雙手敬獻給國公夫人:“姑母節哀,哭壞了身子,侯爺也難安心啊。” 其實我壓根不想去的,但我作為長房長媳,不主動給長輩敬茶,日後難免會拿此事說項。 國公夫人斂住了情緒,她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半天沒有接過我這杯茶,謝時郢在一邊說道:“父親臨走之前都還在唸叨著姑母。” 她的眼淚立馬湧了出來,又是哀哀慼戚了好半天,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用眼角餘光瞟了我一眼,撇撇嘴角,對謝時郢說:“這便是打南邊來的那位?” 這輕蔑的語氣,著實讓人不喜,但她是長輩,又是國公夫人,我只能忍。 她絲毫沒有接過茶水的意思,我保持這個姿勢手臂有些發酸,心裡難免有些不忿,在靈堂面前擺尊長的架子,這位姑母怕不是個好相與的。 突然我見她手並未動,但我手上的茶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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