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刻亦是永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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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月兒說著,淚水奪眶而出,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花伶看著她,仍是面無表情,淡道:“就算沒有這場火災,他們也活不久了。” “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看著他們被燒死?”陶月兒怒吼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他們全都化身成魔,將這些害死他們的人統統殺死!” “他們不會變成魔。”花伶淡淡道:“他們在我的教養下,早已看淡了生死,已經沒有什麼執念了。” “所以他們就永遠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他們只是孩子!他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看一看外面廣闊的天空!” “他們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會再有機會看到外面的世界,他們沒有期待過。不曾期待,就不會失望。沒有失望,就不會成魔。”花伶說完,陶月兒沉默了。 其實陶月兒也明白,他們不會活多久了。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們除了自己本身,更承載著陶月兒的希望。 她所有生命的意義幾乎都在那些孩子身上。 可是現在他們都沒了。他們變成一具具的焦屍,被抬往不知道的地方埋葬。 那麼她呢? 她的餘生,又該何去何從呢? 隨著最後一個孩童的屍骨被抬出,疫病所的大門重新落上重鎖,不許任何人進出。 人群漸漸散去,天地間只剩一片焦土。過往的一切不復存在。 陶月兒的心空了一大半,一時間,沒了任何反應。就連花伶突然牽了自己的手,她也沒有覺察。 花伶牽著陶月兒往前走,沒走多遠,來到山間,便見一棵歪脖子的大樹上吊著一個人。那人身穿玄衣,長劍在背,喉嚨裡被堵著一團破布。 正是季寒羽。 花伶指著季寒羽說:“你若有氣,便往他身上撒。” 季寒羽四下掙扎,但雙手被縛,任憑他如何掙扎,也使不上力氣。更叫不出來。 “他怎麼到樹上去了?”陶月兒目瞪口呆。本來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卻在看到他之後,連悲傷也暫且忘卻了。 花伶沒有很快回答,只是拿了他倒在一旁的佩劍,長劍出竅,寒芒一閃,他手上的繩子便劃開來,季寒羽“砰”地一聲落在地上。 頭朝地。 季寒羽的額頭撞在一塊石頭上,雖然沒有流血,但是磕破了一大塊皮肉,立時腫起了一大個包。既滑稽,又可憐。 陶月兒懦弱,看見弱者,不管是多麼十惡不赦的人,總歸會先心軟。 她忙將他扶起來,問道:“你、你沒事吧?” “唔……唔唔……”季寒羽想說話又說不出來,陶月兒這才又將他嘴裡的破布拿了出來。 季寒羽一能開口說話,立即惡狠狠地對著花伶罵道:“你、你給我撒的什麼東西?!” 花伶淡淡道:“香粉。” “你卑鄙!”季寒羽更加氣急,怒吼道:“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你把我放開,我們重新比過!你養了一堆……” 季寒羽話沒說完,花伶又是一腳,直接將他踢得站不起來。 陶月兒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柔弱如花伶,竟能一腳將高大壯碩的季寒羽踢得站不起來。 “你怎麼做到的?”陶月兒驚訝。 “找準穴位,不難。”花伶淡淡的,眼神冷漠,動作精準,著實高深莫測。 季寒羽疼得連哼都哼不出來了,彎曲著膝蓋,痛得說不出話。 花伶卻連看他都覺得多餘。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花伶走到陶月兒面前,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遞給她:“要殺要剮都可以。沒有人會知道。” “殺、殺人?”陶月兒大驚失色,半晌回不過神。 季寒羽亦是一臉驚訝,慌忙看著陶月兒,眼睛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花伶淡淡道:“是他將疫症所的事告訴了九方寮,雖然火不是他放的,可他間接是害死大家的兇手。” 陶月兒遲遲不敢接那匕首,花伶直接拉過她的手,將匕首放在她的掌心,而後指著季寒羽後心部位,道:“只要往這裡一刺,就能給孩子們報仇了。” 陶月兒急忙擺手:“可、可是……” “不敢?” 陶月兒點頭:“不、不敢。” “連殺人都不敢,你還想找官府的人復仇?”花伶冷哼,看著陶月兒的眼裡帶著幾分戲謔。 陶月兒蹙眉,想了半天,終是在季寒羽驚懼的眸子裡將匕首遞還給花伶,道:“可是殺了他,孩子們也活不過來了。他做了自己的本職工作,還想著救我,也不算是壞人。” “哦?”花伶好笑道:“那你還報不報仇了?” 陶月兒想了想,終是搖了搖頭,說:“不了。” “哦,那就算了。”花伶將匕首插回劍鞘,放進懷中。 短短的一刻鐘,季寒羽經歷了生死。逃過一劫的他不知是疼的還是緊張的,再撐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陶月兒見狀大急:“他、他暈了,怎麼辦?” 花伶本想找個地方把他埋了,但見陶月兒的模樣,估計也不會同意自己這樣做,便道:“扔在這裡,餓不死。” “……” “雖然,可是,就算……”就算是餓不死,恐怕也會因夜裡寒涼而生病,萬一再下個雨可怎麼是好? “聽我的,他死不了。” 花伶說完,直接帶著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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