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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倒希望如此。”宣於宴無奈地說,輕輕按了按淤青處,卻又引來一陣疼痛。
然後他恨恨地念道:“這桌角還真夠硬的。”
豈料這時,一直沉默的鯉聽了他的指桑罵槐,冷而淡地回了一句:“桌角也不會料到公子會撞上去,興許它還會覺得……是公子的臉太厚,又太硬。”
“你……”宣於宴一時噎住,但苦於忙著早朝,又想不起昨夜的始末,於是便沒計較,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鳴蟬本就愛笑,這時慣來偷著樂的他扯住辛垣煥的衣袖,又沒憋住從鼻腔裡溢位來的笑聲。
辛垣煥自己方低聲笑完,便回首對鳴蟬說:“還笑什麼?快去拿些脂粉來。”
“脂粉?”鳴蟬不解地抬頭看他。
“公子這樣如何面見朝臣?”
“可先生,我去哪裡找脂粉?”
“自然是侍女處。”
“喂!”這時,匆忙中換著玄色朝衣的宣於宴皺眉問辛垣煥道,“你打算幹什麼?”
然而他只是淡然而正色地說道:“忍忍吧,公子,這樣總好過頂著一張明顯被桌角揍過的臉。”
從三公子的府邸乘車駕趕往宮中,通常需要將近兩刻鐘,是故這日的宣於宴如此著急。
自他上了車駕,馭手便快馬加鞭絕塵而去,擔不起趕不上朝議的罪責。
三名門客目送他去了之後,其中二人的心也還沒放下。
“如此,應是趕得及的吧?”在隨後回屋的路上,鳴蟬說。
“今日太過匆忙,我總生怕遺漏了什麼。”辛垣煥還在心中仔細地想著。
“要是真遺漏了什麼,被發現的話,恐怕公子又會被訓斥了。大王是個嚴父呢。”
鯉在一旁走著,安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
“對了,鯉,”這時鳴蟬忽而話題一轉,朝他詭秘地笑道,“昨夜……究竟怎麼了?”
他聽了,依然音調不驚,回道:“沒什麼。”
“哦?莫非真是撞了桌角?”辛垣煥輕聲笑著,緩緩向視線滑向他那邊。
鯉沒回答,但聽了這話,卻有一瞬間忍俊不禁。
“罷了,不說也罷。那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受得點教訓也是好的,且不管那教訓是什麼。”辛垣煥淡然地說。
鳴蟬揚眼挑眉,須臾便笑:“先生不怕我把這話告訴公子?只怕他要是知道了,會持著笏板就敲到先生的頭上。”
那一隅的男子卻笑得並不在意:“即便是公子持著笏板……”
他正那麼說著,卻突然停下腳步,斂住了發音。
“鳴蟬,”辛垣煥突然端正了神色,認真地側過頭去問他,“今日公子帶上玉笏了嗎?”
原本嬉笑著的鳴蟬,瞬時驚得張開了嘴。
鯉亦心中一頓。
辛垣煥音調一低,說道:“公子已去了些時候,如今若是趕去,即便能相遇也恐怕是在宮中……”
鳴蟬慌忙說:“這……以門客之身,若無傳令或特許,或隨在貴族身邊,否則怕是進不了宮門的呀。”
一旁的鯉睜大了眼,問道:“這,可該如何……”
繼而辛垣煥橫眉,迫不得已地疾聲向鳴蟬喚道:“我去公子房中取笏板,快去給我備馬!”
第16章 玉笏(二)
辛垣煥將玉笏置於笏囊中後,出了門庭便趕忙飛身上馬。長衣方落定,他不待留下一句話便飛速而去。
公子宴行事無章法,世人皆知,然而上朝不持笏,在湛國禮法之上,實在是怠慢了君臣禮節。因朝議遲來或在朝堂之上出言不遜一類的事,宣於宴已被國君面斥過不知多少次,有時甚至將訓斥擺在群臣之前,令他頗為難堪。
儘管國君素來對三公子宣於宴持放任態度,但那是在對待自己看不見的事情上。這眼皮底下發生的事,他依然不會不管。
如今國君有恙,臥床久矣,雖不主持朝政,但假如此事被他知曉,只怕宣於宴又擺脫不了捱罵的境遇。
辛垣煥行事認真,對於此事自然也放在心上。
馬蹄急促地在石徑上敲出重重的蹄聲,風聲夾雜著散落的秋葉從耳邊呼嘯而過。
不出他所料,一路上他並未趕上公子宴的車輿。如今他眼前已是宮門,宣於宴已入了宮中。
他下馬,正走到宮門前,想要與旁立的武士出言之時,卻未料到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名朝冠錦服的少年。
宣於宴跌跌撞撞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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