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血刑術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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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訊息讓我對家人的憂慮有增無減。經歷過近段時間的遭遇,我更加不敢對維蘭·德加爾這位公子哥的靠譜程度期望太高,以免到時候失望。
“別太擔心了,”包裡那位破天荒地安慰我,“多想無益,還是集中精力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我定了定神,從黑皮衣背上爬下來,撿回剛才跌落出去的發光匕首,在蝶妖身邊蹲了下來。
“可以請你幫個忙嗎?”我溫聲道,“我需要一些你的血,不會很多,不會危及你的性命。”
她不敢拒絕,剛才那一幕顯然讓她無法理解,因而更加畏懼。她用一種好似快要哭出來的腔調說:“能換一把匕首嗎?這是伏爾肯匕首,造成的傷害很難癒合。”
“伏爾肯匕首?”包裡那位說,“冰原矮人用火山核心的六角晶礦鍛造的一種輕便匕首,刃含流火,不但鋒利,而且附帶頑固的灼傷。這東西你可以留下。”
“哦。”我這是窮光蛋撿到錢,如果不是還在擔心家裡的事,一定會更喜笑顏開的。當下,只是把這匕首翻過來看了看,小心地插在腰帶裡,然後取出摺疊刀開啟,徵得蝶妖同意後,斜著劃了她的手掌一刀,讓鮮血集中滴落到我的左掌心。
我走近三個水賊,在他們周圍四個方向的地面上,按照包裡那位的指示,用手指蘸血,亦步亦趨地畫了四個圖案。
一邊畫,一邊聽得少年水賊嚷嚷:“你在耍什麼花槍?想畫地為牢嗎?”
說話不多的那個水賊喃喃道:“這是‘血縛術’,用母族之血鎮壓我們!”
少年大聲嘲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媽是什麼族,亞摩更是燈神之子,這人類抹點蝶妖的血是想鬧哪樣?”
賊首卻皺著眉,專注地看我畫完了兩個符文,低聲道:“人類,你有個很厲害的幫手。”
我無暇理會,抓緊時間趕在血液凝固之前完成陣法,就在大功告成的那一瞬,情勢頓時起了變化。
雖然肉眼看不到,卻能感覺出,每個符文與其他符文之間忽然產生了張力,這種微妙而堅韌的聯絡把四角之內的領域變成一張網。水賊們的身體繃緊了,看上去像是不可控制地張開了四肢,朝各個符文的方向筆直地伸長,全都動彈不得。
少年有些驚慌,但更加驚訝,他的語氣不確定起來:“我……難道我媽真是蝶妖?亞摩,怎麼連你也……”
賊首不理他,悶頭用力,似乎想抵抗陣法的力量,額頭、鼻尖和脖頸都滲出了一層汗。
“不是血縛術,是血刑術!”幾秒鐘後,他驚呼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兩個名詞,對我來說都不陌生。剛入學的時候,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泡在圖書館,秉著一股子好奇勁兒,特別熱衷於瀏覽魔法相關的書,其中有不少關於古代魔法和高階魔法的記錄,讀起來像神話故事一樣,雖然連一知半解都談不上,倒也混了個眼熟。
我記得在一本紙頁都軟塌塌發黃的小書裡讀到過,第四代精靈王曾開發出一種名為“血縛術”的陣法,只要瞭解被施術物件的血統,就可以透過書寫符文達到絕對壓制的效果;後來第六代大燈神對“血縛術”進行了升級,發展出“血刑術”,不但可以壓制對方,而且能對其進行折磨——關押、刑訊一舉兩得。
書寫符文並不難,但是,無論血縛術還是血刑術,近兩千年來都是隻聞其名,不聞其詳。因為這兩種術法,一來要求施術者有敏銳的眼光,精確判斷被施術物件的血統;二來需要相應的母族之血。這兩點做不到,精通再多的符文陣法也是枉然。靈境大戰折損了許多能人異士,能駕馭這類術法的人日漸稀少,血縛術和血刑術也瀕臨失傳。
回憶至此,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那麼多關於魔法、靈境的記錄,不可避免地反覆提到第n代大燈神、第n代精靈王,但幾乎無一例外都不引用他們的名字,以至於克拉門蘇這個名字我還是來到靈境之後才逐漸習慣的——這是一種傳統,抑或是有意為之?
言歸正傳,我其實並不清楚包裡那位教我畫的陣法是血縛術還是血刑術,也不知道怎樣做會更加折磨水賊們或減輕他們的痛苦;包裡那位根本無意解釋,而是單刀直入,要我馬上覆述他的話,審問這幾個混血靈族。看來他不想直接進入他們的腦子。
從他的問話來看,他關心的是靈境如今的勢力狀況,以及近兩千年來發生過的大事。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任何一個與世隔絕了兩千年的人,都需要惡補這一課吧。雖然沒跟他求證過,我猜他很可能是靈境大戰的倖存者,說不定曾經是精靈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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