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混事 (第1/2頁)
花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年的春天,乾姐夫幫我們家買了一頭小毛驢。第一次養驢,真的有些小興奮。小毛驢個頭不高,我翻身騎上驢背,誰知它四蹄奮起,前衝後仰,幾下子就把我掀了下來。我一生氣,從地上爬起來,一隻手抱著驢的脖子,另一隻手掂起驢的前腿,就把它給撂倒在地上,路人見了笑得前仰後合。
怎麼還不讓人騎呢?看見別人家的牲口,人一騎上去就溫順的像只小羊,真羨慕。聽人說沒經過訓練的牲口是不會讓人騎的。記得那年我們家的那條老母牛,生了一個小公牛,待那小公牛長到半大,我放牧時,就騎上了牛背,誰知還沒待我坐穩,便被它一撂蹶子掀了下來。後來聽大人說要把牛趕到淤泥裡轉上幾圈,累的它蹦噠不動了,才能任人騎。我便將那小公牛,趕到大水庫邊上的稀泥地裡。然而馴了半上午,我都累的走不動了,還沒能將那牛馴成溫順的小羊。
父親講,西邊那個二斗田是白粘土,壓出的土坯會比較結實。於是秋收尚未徹底弄利索,父親就趕緊張羅著壓坯,準備蓋房的事兒,並請來了本莊及鄰莊的好多壯勞力,從早晨開始,一直到午後,才將那塊田的土坯起完。人們說,若天氣晴好,明兒曬個半天,就可以將土坯翻個個,立起來再曬一段時間,待乾透就可以上牆了。然而,事與願違,夏末秋初的惱人天氣,還是難以預測的,中午前還是微風多雲的天氣,時隱時現的陽光,燒灼的人滿臉通紅,大汗淋漓。誰知到了下午兩三點鐘,那驕傲的太陽,便在墨黑的雲層裡藏了起來,再也不露面了。轉即便暴雨傾盆,可惜了那剛起的新坯,被雨一澆,就變成了一坨坨的小土丘。父親焦急的緊皺眉頭,怎麼這麼倒黴啊?母親唉聲嘆氣,土坯淋壞了,這房就不蓋了嗎?不,一定要蓋,不能讓人瞧笑話,父親堅定的說。還是房後那塊秧底,待稻子收完後,父親便套上牛,拉著石滾,一遍又一遍的碾壓之後,又請了人起了土坯。父親又立即聯絡了小包工頭,約定種完麥子後,前來施工。大約農曆九月中旬。剛種完麥子,父親便急不可待的去請那包工頭,於是那工頭領著一批人,很快就將我們家的新房蓋了起來。在蓋房的過程中,父親和那工頭講好,他們負責砌牆和泥,我們自己家的人負責供坯。因此,每天從早到晚,我就拉著一輛架子車,從田裡將土坯搬到車上,再拉到牆根卸下來碼好,那一塊土坯大約有一二尺長,七八寸寬,四五寸厚,整個就是一塊大土疙瘩,少說也得有三四十斤重,每天搬來搬去,搬上搬下的,手都磨的沒皮了,累的我精疲力盡,渾身痠痛,一有空閒,就想坐那歇一會兒。隔壁那位比我大幾歲的哥哥,笑話我說,你真懶,得空就坐那兒。我只是微微一笑,心裡話,你是沒有幹,哪知道我有多累啊,換作誰,累了也想歇一會兒。過去不是有好多老人都說嗎,泥巴屋累的哭。
很早以前,每逢農閒時節,鄉村裡就流行著一種,趕場放映電影的文化習俗。特別是我們這些半大的孩子們,每日放牛時就到處打聽,晚飯後哪裡會放映電影?只要有人說某村某隊可能會放映電影,絕對會不失時機的呼朋喚友,一起去看一看。雖然很多時候,明知只是某人的信口雌黃,隨口一說,但也會捕風捉影般,不遺餘力的去追逐一場空穴來風。有時候,不光是一個莊的人,甚至有附近幾個莊的,青年男男女女們趕會般,熱鬧非凡。那時候,鄉村俚語流行一個詞兒叫“混事兒的”。所謂混事兒的,就是些不務正業,好吃懶做,愛慕虛榮的人,或想利用不正當的手段,揚名立萬,以顯擺與旁人身份的不同,本就是一個貶義詞。那時的鄉村,一到農閒時期,基本上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事幹,也就無業可務。閒來無事,一些個性張揚,臉皮較厚的人,再有些力氣,或會個三腳貓的功夫,便會無端生事以顯擺能耐,或為一己私利而聚眾毆鬥,而那些老實巴交的人,便覺得此人難惹,是個混事兒的,敬而遠之。弄得那些製造事端的人,趾高氣揚。而更可笑的是,某些混事兒的如果失了足,吃了牢飯出來後,會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覺得自己是個成名人物般的顯擺,甚至有一幫混事的小弟捧著他。因此便會誤導了,那些終日無所事事,頭腦發熱的小青年兒去混事兒,一時間,竟成了胸無點墨,狂浪不羈的人們所推崇的精神支柱。然而,也不是誰都混的起來的,除了臉皮要厚,還得有一定的官場人物做靠山,且自己也要有一定的實力,那就是身上的硬功夫,及嘴巴上的好功夫,如果具備了這多重功力,自然就有人捧場,那就恭喜你混事成功。如果三者只備其一,也會比笨拙又臉皮薄的人離混事更進一步。那嘴上功夫都需有文化內涵為基礎,說出的話頭頭是道,才能讓人信服,如果漫無天際
《歲月清淺不負流年》 第51章 混事(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