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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追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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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講,我們曹家不僅有田地,有門面房,南城,還有一個豆腐組,解放後,小奶還是裡邊的領導呢。

說起我們曹家的發家史,還是挺光榮的,據說,袓上可能是從江西某地遷來的,當然,已無從考證。最初是做豆腐起家的,先祖剛來時,由於貧困,買不起腰帶,便用草繩系在腰上,沒錢買牲口就自己推磨,那個時候可沒有現代化的機械,一般都是買頭驢子,拉著磨盤轉,磨盤是上下兩塊有幾百斤重的大圓石頭做成的。一面鑽出稜,叫磨齒,邊上鑿出一圈凹槽,齒衝上放到下邊,另一扇中間鑿兩個眼兒,叫磨眼,齒衝下放到上邊。將大豆用水泡好,堆放在上面一扇磨盤的平面上,再將一大罐子底下鑿一個小眼,吊於磨盤上方,盛上水,使水從那個小眼兒均勻的往下流,推動磨盤使之轉起來,豆子和水便從磨眼,進入兩扇磨盤之間,碾碎後,進而加工做成豆腐。這個工藝流程,我是非常熟悉的,因為我沒上學之後,父親做豆腐時,我一直在家裡打下手。推磨要在磨盤的邊上綁個棍子,要是兩個人推就得綁兩根棍子,一人扶著一根棍子,著於腹部,伸著腦袋,使勁兒向前推,才能讓磨盤轉動起來。這種活不僅要力氣,還要有一定的技術和耐力,要穩步走,才能使磨盤平穩均勻的轉動,才能使豆子多出豆腐,才能做出更好吃的豆腐。一般人兩三圈後便頭暈眼花,心潮翻湧,更甚者嘔吐不止,感覺山搖地動,撕心裂肺般難受。不過鍛鍊一段時間,習慣了就好了,我是深有體會的。祖輩們透過艱苦努力,攢下了家當,發了家。

父親的太爺,生了三個兒子,其中有位最出息的,就是那位國民政府縣委參議,可能是父親的爺爺?父輩講的也記不清了。古時的潢川不叫潢川,叫光州,潢川是後來改的名兒,說是因橫亙於城中的小黃河而得名。當時,城西,尤其是西關向西,城裡、鄉里,父親的爺爺,那可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不管是土豪劣紳,地主惡霸,還是良善鄉民,或官宦子弟,都會對他尊敬有加,甚至於言聽計從。父親說,當年光州出了西城,有兩大地主,名旺家族,張姓,陳姓,其族長,張居、陳國仁,家大業大富甲一方,桀驁不馴,且兩家聯姻。曾經還有一個順口溜,光州城,出西門,只有張居陳國人,螃蟹爬到塘埂上,大(夾)家對大(夾)家,也得看其臉色行事。

那時候家族是有族譜的,也叫家譜,男丁和媳婦兒們是要寫入族譜的,故去後牌位是要入祠堂宗廟的。輩份是提前排好的,有些甚至把下一輩尚未出身的,或是渴望得到的男丁的名字都取好,寫入家譜。族譜都是用些勵志吉祥的字,由族長組織,請族裡有學問,頭面的人物來編寫的。編好後,後輩便用其中一個字,放在名字中間,或是後邊,叫做某字輩,按順序來排。比如我們家是:“陪大人建國有功”排到父親,是建字輩,而我,便是國字輩,等到這些字全都用完了,再由族長主持人往下續。不過現在新社會了,族長沒人選了,取名字也不按什麼輩兒了,哪個字好就用哪個字。前些年,小爺在世時,曹氏宗親還有人提議讓小爺出來主持,再敘家譜,因為爺爺輩的只剩下小爺一人了。還有人說,等我回來後,一塊兒張羅,因為族裡好多人,都聽說我很早就去了北京,以為我一定混的不錯,其實不然,這種出錢出力的事兒,是不太好辦的,所以擱置了,等小爺去世後就再也沒人提及了。

父親的爺爺,兄弟三人,各自成家後,總共生了五個兒子,在那個封建社會里,男丁多就是興事,不管長大幹什麼?有沒有出息?總之,男孩兒多就是好事兒,重男輕女嘛。所以僅僅五個男孩兒,是達不到理想的,於是,便在續家譜時,特意多寫了一個男孩的名字。過了好幾年也沒有男孩出世,眼看著父親的奶奶輩們,已經過了生育的年齡,還是未能如願以償。又過了幾年,父親的奶奶病故,父親的爺爺又娶了一位黃花大姑娘,果然不負眾望,沒多久便生了個男孩,就是爺爺同父異母的弟弟,父親的叔叔,我的小爺,爺爺輩兒的老六!到父親這一輩已經有兄弟十個了,父親排行老五,到我這輩,大概二十多個吧,父輩的叔叔伯伯們,我大都見過,還能記起來,而我這一輩的兄弟,大多未見過,甚至見了面,誰也不認識誰,只是說起前輩敘述家譜時,才知道是自家兄弟。

那麼我們是怎麼到了農村的呢?原來呀,由於太爺是官紳地主,自然家境富庶了,爺爺就是官二代,富二代,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了,你看過去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大多是不務正業的敗家子,所以爺爺也不例外。當然這樣說自己的爺爺是大不敬的,雖然從未謀面,但從眾多長輩中得到的資訊就是如此,所以這樣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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