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杯桃李春風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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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過西山,前腳才剛剛送走的晚冬,後腳便又跟上了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這便讓本就落得早了些的日頭,愈加昏暗了去。
酒肆是管了陸汐的吃住的,當然那些鮮有酒客落腳打尖的門院正房是輪不到陸汐和店小二歇息的,不過饒是房間擁窄了些的偏房,比起驚蟬巷裡那些院落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店小二在陸汐想來該是掌櫃的從本家帶出來闖蕩走生意的,自然的也就吃住隨著掌櫃一家了。至於陸汐他自己則是和掌櫃的商量了包了伙食不要住所。這樣一來二去的,縱使陸汐每日要多磨上一磨腳上的草鞋,但一想到每個月末又能多的入賬十來文的銅錢,不乏是件極美的事了。
畢竟編些個草鞋可值當不來這幾文錢。
往日裡頭,日過黃昏這個點正應該是酒肆一日裡最為忙碌的時候。小鎮的百姓淳樸卻也最不得排解愁緒。久而久之隨著這日落一過,撇了農忙出了田地,酒肆裡便是成群結隊的酒客。酒客們大多是鎮子裡下地幹粗活的糙漢子,平日裡拉幫結派圍聚在一起,除了入之前討笑“老秀才”那般的自鳴得意外,剩下的俺臢事不過也盡是些婆娘嫌棄自家漢子不光下地乾的活快要養不活一大家子人,連在炕頭上交的“公糧”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抱怨的時間久了,那整日裡累死累活連晚上也不得安寧的“牲口”們也就免不了來酒肆發洩一通,訴訴苦水,而這歇了農忙的黃昏時候便是一個絕美的時間。
可這偏偏一日之中的最熱鬧迎了面就撞上個一年之中最冷清的時候,後者自然是要把前面那位“兄貴”碰的粉碎。
料峭春寒,憐得門庭冷清。
陸汐望了四下空蕩的酒客,便是起身離了溫酒的櫃檯,小步踱著站在了掌櫃的算盤前。
掌櫃的依舊是敲打著算盤,細細地一株一株盤算著。聽到響動,也僅僅是一微微額首,卻不曾抬起頭來,這便算是打過招呼了,拿錢取菜取酒,兩不耽擱。
櫃檯前的少年躡手躡腳地把一疊包的整整齊齊的麻紙輕放在了櫃檯上。轉了身便是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一碟糕點,仔細罩了蚊罩。早春的節氣裡是不該有蚊蟲騷擾的,這方多此一舉想來也該是少年的未雨綢繆罷。
規規矩矩親自舀上一壺燒黃,少年埋下頭去看了一遍仍是不覺放心,乃至兩遍三遍終是確定了舀的不多不少,少年方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陸汐和掌櫃的只會了一聲,便是拾綴起了掃帚簸箕。末了出了店門仍需裝上擱門的木板,那是一排排的木板片子,一板一眼地裝了上去才算是酒肆打樣了的意思,這也算是老早傳下來的規矩了。
出了門,轉了拐角,提著掃帚簸箕的陸汐才是發現淅瀝春雨後,林老頭院落的簷頭雪已經消退的三三兩兩,除了個別冰稜依舊堅挺外,已然沒了可供清理的地方。
少年不免有些期待和執著落了空處的難受滋味。
不過少年倒也堅持,踩踏起的春雨和著黃泥,愣生生的試圖用手中的掃帚拍去屋簷下掛著的冰凌。陸汐還是長得不夠高些,比起從小相識的林端陽來說,雖是晚見了兩年的太陽,可這個頭卻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因此饒是陸汐一趟趟地跳起卻也是於事無補。
“吱~~”的一聲,開門的是個慈眉善目的佝僂老人,對著門前正在蹦蹦跳跳的陸汐,笑著說了句:“辛苦你了,小夥子。要不進來歇一歇?喝口熱水?”
陸汐靦腆笑了笑,搖搖頭,下一刻竟是蹦的足夠高了些,夠去攬著那些冰凌子了。
老人就站在大門口,立在門檻內,看著陸汐。
等到一柱柱冰凌被敲碎,又是使上帶來的掃帚簸箕清掃完了冰渣子,陸汐不待老人再作挽留,便是跑了離去。
老人沒有著急關上門返身回宅邸,而是緩緩地踏出了門檻,抬起頭望向遠方的街道,視線渾濁。
煙雨下的小鎮,由近及遠,自清晰到模糊,注視著冒著淅淅瀝瀝春雨踐踏起泥水的少年,形若耄耋老朽的佝僂老人,這才在皺紋遍佈的臉上尋了一處乾淨處,擠出一絲笑意。
老人弓著背,轉身踏進宅院。
初春的雨自是不會大若夏日裡的黃豆那般,但也端得出一個細而密的特點,叫人無處躲藏。
眼下冒著雨,在街頭巷尾穿梭的陸汐像是懷中抱了個嬰兒似的彎著腰,步履蹣跚。此刻的他尤為的懊悔適才為何不像掌櫃的勻了一把紙傘過來?
至於陸汐懷裡揣著的,自然便是陸汐方才在酒肆裡為齊先生備好的一壺稍好些的燒黃酒和一碟先生愛吃的杏花糕,齊先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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