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高攀朱門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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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首府治下,梅司報道,遞上國子先生的介紹信。
“學生參見通判大人。”
曾子固抬起瘦硬的長臉,翹著花白鬍子,眯著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錢塘梅司?你以前是太學生、司馬公的學生?文章寫得不錯。”
梅司行禮:“是。學生在國子監時,拜讀過先生的大作。先生才高德望,修撰《戰國策》《梁書》文名斐然,為何自請出京呢?”
曾大人道:“越州今年天旱,年成不好啊。你們梅氏雖然自詡清流,但終是望族,不知柴米油鹽貴呀。文章再好,換不了米。各州縣報上來全州孤兒、老人、疾病、體弱不能養活自己的共有二萬一千九百多人。向來規矩,官府每年發給窮人救濟,應當發到三千石糧米就停止,這哪兒夠啊,撐不住半個月。”
梅司道:“越州乃是水路重鎮,富戶很多,必有囤積。又有很多寺廟道觀,供養著大量僧道,他們糧食香火歲歲節餘,能否能從他們手中解決一些糧食的困難?”
曾老大人從老花鏡後抬起眼,目光狡黠:“梅主簿,你們梅氏在會稽,認識的大族挺多的吧?”
梅司道:“學生願效犬馬。曾子先生深負文名,書法造詣更是深厚,不如就請大人親書告示,取信於越州計程車族大戶吧。”
曾子固道:“讓他們白給肯定是行不通的,我寫了告示貼出,讓州里先摸個底,看看他們手中有多少。再說服他們給個稍微高於平倉的價格賣糧,這樣百姓們不用逃荒,田畝之事也不至於荒廢。你去幫我聯絡統計一下越州有多少沒出仕計程車子,我留著他們有後用。”
梅司道:“是。”
梅司下得越州下諸縣去檢視,卻見今年大旱,赤地千里。越州(紹興)原是魚米之鄉,又靠近餘杭姑蘇,本來最是富庶之地,如今原本蓄水的稻田都已經見了底,池塘都幹得露出了塘底的泥土,皸裂成一塊塊。稻苗和桑樹盡數焦黃,饑民衣衫襤褸。有縣治報告竟有人戶多日斷炊,易子相食之慘狀。
梅司長嘆了一口氣,下定決心幫助改革派的曾通判統籌要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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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流娘入了內堂,則要履行媳婦的責任了,每天寅正二刻(四點半)天不亮就得起身——河西恨不得辰正(八點)才亮天,太陽出來前太冷了,沒人煩去動彈動彈——在蕭大娘的催促下,阿流娘艱難地爬起來,去廚房辨認那些她見都沒見過的梅乾菜。媳婦嬸子一大串,等著挨個評論她的手藝,鹽多了,糖少了。——其實像梅氏這樣的大族,長孫媳婦實在不必親自做飯的,只是總要做個勤勞的榜樣,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呀。新鮮勁兒一過,簡直是場災難:天一亮,在十一月又潮又冷的風裡到太君、婆婆屋外面請安、端茶、遞果子;回屋匆匆洗把臉喝口茶,就要伺候早上擺飯;辰正二刻梅安氏理家,大媳婦都來,她得站著,還要陪著串門子、說話,午初又遞果子燒茶吃點心;未正女學開課,要領頭去,下了課還要一同針績,酉初擺晚飯,戌時才散,要是聽書聽曲就更晚,太君晚上易餓還要預備宵夜。
這日,梅安氏放下茶碗,道:“大媳婦,你和幾個妹妹走得近,有些體己話兒同你說。你在家塾裡觀察,盧公子是否有中意家裡哪位妹妹?”
阿流娘莫名其妙:“我不太看得出——我們那裡,看上哪個嗣人,不,男子,要主動宣告的,以減輕不必要競爭帶來的內耗。幾個妹妹都沒什麼表示。”
梅安氏先吃了已經,茶都忘了喝,噗嗤一聲笑出來:“胡人真是——那大媳婦,你跟司大公子也是?”“是我先開口宣告的。”梅安氏心裡默唸了一句“非禮勿言”,正了正顏色,道:“我們家還有一些緣故。你既不是外人,我說來同你聽。
你五妹妹雖是庶出,但她自恃詩書才情卓越,又兼她生母小娘受寵,故而縱得她心比天高,不能有自知之明,想要攀龍附鳳嫁入高門。六妹妹身為嫡女,本應在婚配上不要丟了家門臉面,可她卻片看上個寒門舉子。你七妹妹,從小沒了小娘,太君膝下長大的……正待你去問一問。過兩日,上巳踏青節,杭越二州東西兩府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到西湖祭祀踏春,英國公府會開流水詩會,想看年輕一輩的公子小姐們。你也去,認認人,以後交際應酬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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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下了學。路上,嬌小玲瓏的七姑娘梅清寒低頭走著,使女一聲低語,驚得她退了一步。
“慕璇二哥哥!”她避嫌退了幾步,連忙行禮。
盧元徽紅著臉,羞怯怯地道:“七妹妹,見你抄寫的筆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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