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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瑾走過去:“笙笙。”她回頭:“嗯?”手指夾著煙,因為回頭的動作,菸灰落在了腿上,她只穿了家居的短褲,露出一雙又長又細的腿,面板白皙,青灰色的菸灰格外顯眼。時瑾緊張地蹲下,拂掉她腿上的煙,那一塊面板有點被燙紅了,他吹了吹,心疼壞了:“疼不疼?”姜九笙搖頭:“一點也不疼。”仰頭,繼續抽菸。她這煙,是白戒了,煙癮反覆無常,時瑾又縱容她,要徹底戒掉,很難。時瑾去拿了藥膏,給她塗上,輕輕地揉開,然後把藥放在旁邊的櫃子上,坐在她坐的那張可挪動的沙發裡。他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像商量一樣:“不抽了好不好?”他把桌上剩的那半包綠摩爾放進博美裝狗糧的櫃子裡,輕聲細語地解釋,“你已經抽了半包煙了,不能再抽了。”女士煙裡含有尼古丁的成分不多,而且姜九笙抽的煙是最綠色的一種,不過,只要是有癮的東西,多半傷身。她聽了時瑾的,掐了煙,含了一口漱口水,再吐掉,本想噴點香水,時瑾制止了,說不用,沒什麼味道。她抽的煙基本沒味,也就博美的狗鼻子嗅得出來,躲到隔壁的舅舅那裡去了。她坐回沙發裡,靠在時瑾身上,身體有點無力,軟綿綿的,聲音也懶懶的:“不知道怎麼了,這兩天總想起我父親,具體的記不清楚,斷斷續續的片段,有聲音,就是看不清他的臉。”時瑾沒有說話,下巴擱在她肩上。姜九笙自言自語似的,像回憶,又不太確定:“他好像很疼我,後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才疏遠了。”安靜地垂眸思忖了一會兒,她喃喃自語個不停,“他為什麼要殺我母親呢?為了什麼起爭執?只是醫藥費嗎?”時瑾說,是因為爭執,他的父親殺了母親,可究竟是什麼理由,以至於要這麼大動干戈。那時候,姜民昌已經入贅了溫家,並不缺錢,怎麼可能僅僅是因為那點醫藥費而殺人,不是因為錢,還能因為什麼?時瑾打斷她的思緒:“別想了,嗯?”姜九笙按了按太陽穴,頭有點隱隱作痛:“腦子停不下來。”“頭痛?”時瑾緊張地看她。她點頭。他拿開她的手,用指腹輕輕給她揉,手法很專業,按摩的力度剛剛好。姜九笙抓住他的手,突然轉過頭來:“時瑾,我會坐牢嗎?我殺了人,法律會制裁我吧。”時瑾神色立馬緊繃,戰戰兢兢地看她:“笙笙,這不是你的錯,是你父親罪有應得。”她不作聲,若有所思。時瑾捧住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語氣:“我不會讓你坐牢,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誰會知道,答應我,你也要忘了,不要跟任何人講,也不要胡思亂想。”誰都可以去坐牢,她不行,誰都不能抓她,除非他死。姜九笙神色有些恍惚,眼裡有迷惘、糾結,還有驅之不散的陰鬱:“時瑾,我可以這樣嗎?”她不確定,只知道心裡像砸了沉甸甸的東西,連呼吸間都帶著壓抑感,自說自話,像是在質問自己,“我可以殺了人還心安理得嗎?還有陳杰,他還在替我坐牢。”她啊,這是殺人在逃。死者是她的父親,牢裡還有她的替罪羔羊。一層一層壓下來,道德、法律、親情、人性,還有模糊不清的真相與隱情,壓得她快踹不過氣來了。她沒有那麼無堅不摧的心理,做不到心安理得,也做不到置之不理。“笙笙,”時瑾扶著她的腰,手下的力道不禁重了幾分,他央求她,“為了我,你做一次壞人好不好?就這一次?”她沉默了,沒有回答。時瑾慌張無措,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抱著她,在她耳邊呢喃:“笙笙乖,你答應我,嗯?”她不說話,他就不停地勸,不停地哄,“你不能生病,更不能去坐牢,你要是病了,我也會瘋,你要是去坐牢,我會去劫獄的。”八年前,她就是因為這件事,患了嚴重的抑鬱症。她突然抬起頭,湊過去吻他,不讓他說了。怎麼辦呢?她不能坐牢,不能讓時瑾劫獄,可又做不到心如止水不聞不問,她不怕法律制裁,也不怕道德譴責,可她怕時瑾與法律為敵,與道德違背。心裡那根弦,一邊拴著時瑾,一邊拴著道德與良知,崩得越來越緊,總有一天,會斷……連著許多天,姜九笙都失眠,夜裡睡不著,白天精神不佳,甚至有輕微的厭食,整個人狀態不對,話也越來越少了,總是一個人坐著,胡思亂想。她一週會去做兩次心裡治療,時瑾推了很多工作,整日地陪她。虹橋心理諮詢室一共兩樓,裡面有十幾位心理醫生,專攻不同方向,常茗是虹橋最有名的諮詢師,也是半個老闆。另外半個老闆,是常茗的師弟,唐延,兩人是一個老師帶出來的,年紀相差無幾,不過,常茗主修感情性精神障礙,唐延卻主修人格障礙。下午茶時間,常茗過來隔壁唐延的辦公室,助手方曉幸抬頭打招呼:“常醫生。”常茗問:“唐延在裡面嗎?”方曉幸一直知道常醫生長得好,只是,見了這麼多次,這副容貌仍然讓人十分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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