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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嘖嘖搖頭:“少君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沒出息的丫頭!”
平叔趕了上來,看了看天色:“少爺,咱們得在天黑之前趕到紅花崗,不然這大雪天的,少爺和我挺得住,這丫頭可挺不住。”
“輪流扛吧,還真是個累贅。”
“只怪今年這雪下得太大,馬車都走不了。”平叔俯身將江慈扛在肩上,大步而行。他背上負著大行囊,肩上扛著一人,仍內息悠長,呼吸平穩,江慈心中暗自欽服。
天黑之前,三人終趕到了紅花崗。紅花崗是一處小小集鎮,為華朝進入月落山脈的必經之地。現時大雪封路,又已近天黑,鎮內看不到一個人影。
江慈被二人輪流扛著行走,已近暈厥,強撐著隨衛昭步入客棧,往房中土炕上一倒,胃中翻江倒海,吐了個乾乾淨淨。
衛昭面具下的聲音陰森無比:“我和平叔去吃飯,回來時你若不把這裡清理乾淨,今晚就給我睡雪地裡去!”
江慈有氣無力道:“是,三爺。”
衛昭轉身與平叔出了房門。江慈躺了片刻,爬起來,將穢物清理乾淨,又呆呆地坐了一陣,出門向夥計問清方向,走到茅廁內,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稍有遲疑,終閉眼將包內的粉末吞入口中。
江慈行到客棧前堂,只剩了些殘羹冷炙,草草吃過,天已全黑。
嚴冬季節的山鎮,即使是在屋中的炕上,也覺寒意沁骨。睡到三更時分,江慈瑟瑟發抖,肚中咕嚕直響,終呻吟出聲。
衛昭睡在大炕上,冷聲道:“又怎麼了?”
江慈額頭沁出黃豆大的汗珠,聲音孱弱:“三爺,壞了,我只怕是受了寒,又吃壞了東西,實在是―――”
衛昭不耐道:“去吧。”
江慈如聞大赦,掙扎著下炕,摸索著出了房門,奔到茅廁,拉到雙腳發軟,方扶著牆壁走回屋內。可不到一刻,她又痛苦呻吟著奔了出去。
如此數回,衛昭終於發怒,待她迴轉,起床蹬了江慈一腳:“去,給我睡到外間去!”江慈冷汗淋漓,緩緩步到外間,縮於牆角。
透入骨髓的寒冷讓她渾身發抖,肚中絞痛又讓她汗如雨下,再奔兩回茅廁,她已面無血色,躺於牆角,淚水連串墜落。
夜,一點點深,外面還在下著大雪。
江慈再度輕聲呻吟,捂著肚子出了房門,奔到茅廁,雙手合什,暗念道:天靈靈,地靈靈,菩薩保佑,我江慈今夜若能得逃魔掌,定日日燒香禱告,奉禮敬油!
她用心聽了聽,仍舊苦著臉,捂住肚子出了茅廁。院中,只有一盞氣死風燈在寒風中搖曳。江慈沿著牆根走了十餘步,終看到一個狗洞,她由狗洞鑽出,顧不得渾身是雪,提起全部真氣,在雪地上狂奔。
先前在客棧前堂用飯之時,她聽到夥計對答,知這紅花崗的西面有一條小河,現下已經結冰,遂藉著雪夜寒光,運起輕功奔到河邊。她將順路折下的幾根枯枝丟於河面上,在河邊站了片刻,又踩著自己的腳印一步步倒退到來時經過的一個樹林。
她爬上一棵大樹,抓住樹枝,藉著一蕩之力,躍上相鄰的大樹,如此數次,終在較遠處的大樹的枝椏間隱住身形,屏住氣息。
雪仍在漫天地飄著,遠遠的小河,由於結冰,在寒夜反射出冷冷的光芒。江慈眼睛眯成一條細縫,默然凝視著兩個高大的身影奔到河邊,依稀可見衛昭與平叔似交談了幾句,又下到冰河檢視了一番,衛昭似是惱怒至極,怒喝著右掌擊出,“嘭”聲巨響,江慈不由閉上雙眼。
天地間,萬籟俱寂,唯有雪花簌簌之聲。兩個時辰過去,江慈方挪了挪已凍至麻木的身子,爬下大樹。
她推測衛昭可能會在回長樂城的路上堵截自己,遂辨明方向,向北而行。她知往北走便是桓國境內。華朝之人雖視桓國鐵騎為洪水猛獸、生死大敵,但在此刻的江慈看來,這華朝,處處都是陷阱,步步都是險惡,倒是那桓國,只怕還乾淨一些。
雪地狂奔之間,江慈忽然想起遠赴桓國的師姐,頓覺有了些力氣。是,師姐還在桓國,自己只要能逃到桓國,找到師姐,便能和她一起回鄧家寨,再也不用出來,受人欺凌。
寒風激盪,鼓起她的衣袂,她有些慶幸自己穿得夠嚴實,又摸了摸胸前的銀票,“哈”地一聲笑了出來,心情大好,連日來的隱忍與掙扎似得到了最好的渲洩。她回頭看了看,笑道:“沒臉貓,多謝你把我從大閘蟹那裡帶出來,還賞了我這麼多銀票,本姑娘就不陪你們這幫子沒人性的玩下去了,我江慈小命要緊,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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