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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藝人擺在跟前的鐵盒子裡沒有一個銅幣,真夜從外套裡拿出一張紙幣,輕輕地放在那個空落落的盒子裡。“如果沒有人聽你演奏,那為什麼不早點回家呢?”她問,對方並未回答但他手腕一顫,在原本漂亮的連音裡陡然加入了一個突兀的休止符。小提琴滑奏撥動教堂的玻璃窗“光遊弋而上小木偶十二點心慌瑪利亞的壁畫裡藏滿你一眼望不穿的殤天堂的淚滴淌下聖域的光施捨世人一段粉色憂傷……愛默禱在信紙信紙弄丟羽毛筆雪融化在杯底杯底盛滿水晶香純度不高的畫面感怎麼一直盤旋在彼就連吹散薔薇的風向芬芳看起來也像是讚美詩的形狀廣場上失戀的女孩一遍又一遍地唱cheri……jenesuispasseue。jenesuispasseue。jenesuispasseue。親愛的我不孤單我不孤單我不孤單……délé,jet‘ai。”有雨水在流浪藝人的鼻尖,是晶瑩的幽藍色。真夜突然明白了他是誰。“是啊,真夜,我們該回家了。”當藝人脫下華麗的禮帽,她並不吃驚,真的是他。原千曜。他好看的紫色眼瞳在雨水中變得溫柔溼潤,在這一年裡因為小七的離開讓他蛻變成一個真正勇敢堅強的人,成為了雪豹族人的新首領。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玩世不恭的原千曜。站在現在這個首領的位置上,千曜終於明白當年小七獨自接下繼承紅人館的重任時,內心承受著多麼大的壓力,而那時,他也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想到這裡,千曜重新凝視著眼前的真夜。這一年裡,這個女生變得更加清冷美麗,但也更加孤獨。她的美只有等那個叫端木鏡夜的人回來後,才能全然地盛開和綻放。如果他不回來,那麼她只能在等待中漸漸枯萎。千曜放下琴,脫下外套披在真夜的肩膀上:“走,我們回家。”“可是……”“不要等了,說不定你回家就看到他了。”千曜看著眼前的真夜,她像玩偶師從主人那收回的一個殘缺的玩偶,記憶裡還有殘餘的瀲灩,撥動著曾被打碎的夢。很早開始,一個幾近相同的夢境便不斷出現。無數的夜裡,真夜看見自己坐在一架落滿塵埃的鋼琴前,穿著精緻但是陳舊的白色蕾絲裙子,頭髮是溫和迷人的亞麻色。手指精緻修長,它們在鋼琴的黑白鍵跳舞,靈動美妙。那是一首溫存、傷感的曲子。她彈著彈著,眼淚就一顆顆掉在琴鍵上,碎裂。還有兩個男人站在一邊看著她,他們截然不同。一個明媚,一個灰暗;一個總是微笑,一個永遠沉寂。明媚的男人有安靜的眼神,清澈乾淨。而另一個,冷冷的瞳裡只有深不底的冰綠……這個夢境,貫穿著整個午夜。有時候,清晨醒來,會試著去回憶那首曲子。儘管會彈鋼琴,但每次,她都無法想起半個音符。只記得那個冰綠眼瞳的男人在曲子終結的那一刻突然握住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撫摩過去。他邪氣地笑,笑容天真得像個孩子。最終他們沒有回家,而是決定去山頂看嵐。剛走到山頂時,守山的牧師正在獨自吟念聖經。頭頂有鷹盤旋而過,淒厲的帶有傷口的叫聲。山頂有華麗獨異的哥特風格教堂,像一隻久久盤旋不肯落下的鳥。“你們來了。”牧師安然地問,他的面孔很陌生,大概是新來的守山人。但真夜沒有多想,只是微微點頭答:“嗯。”山頂有大片的空曠,來自世界各處的風交相嘶叫撒野。人類站在這裡,身體會不由自主敬畏地震顫。可是真夜不會這樣。她喜歡這風裡的氣息,帶著宿命的流離,還有忘川河水的味道。真夜淡然地從牧師身邊走過,山頂的蒼涼寂寞,把她柔軟的睫毛一眼一眼地撩起。“由真夜,你脖子後的tattoo還會疼嗎?”什麼?!tattoo?“你怎麼知道?!”真夜愕然地回頭問那守山牧師。“我為什麼不能知道?”牧師笑著反問,他的眉須都是深白色,唯有微微上翹的下顎平坦潤澤,隱藏著某種奇異神秘的能力。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類。有個聲音在心裡對真夜這樣說。“會……”她坦白地說,“還是會疼。只要月圓之夜或是一想到我哥慕音嵐,就會很疼很疼。”牧師瞭然於心地笑:“你當然會疼,因為那個會幫你抹去印記的人還沒有回來。”流年像花朵在彼此的記憶裡盛開。剛下過雨,山上的泥土非常黏溼。真夜和千曜始終不發一語,兩個人沉默地在路上走著。千曜孤單地走在前面,但每當有石塊擋路或是雜草叢生的地方,他一定會停下來對真夜說:“小心。”“我有些怕。”她突然說。“怕什麼?”“我的小七不會回來了,怕他會來這裡。”千曜停下來:“要不要我揹你?”“啊?怎麼?”她一時間沒回過神來,提起裙子看,原來她的鞋已經被那些泥給弄得很髒了。正猶豫著,突然被千曜不由分說地背在背上。“不管怎麼樣,在小七回來之前,我一定要照顧好你。”滿山的十字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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