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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寶愈遠遠地盯著他:“謝慈,我看不懂你。” 謝慈起身,打算親自逮了陳寶愈,一動手,卻覺出腳下虛浮。 他扶著桌案,頓在原地。 陳寶愈卻笑了:“我知道尋常毒物對你沒用,所以換了手段,我的鼻菸壺裡可是正經草藥,不礙事的,真正的手腳塗在信上,從你摸到 紀嶸在在門口停住了腳步,目光示意芙蕖先進去看看究竟。 芙蕖小心翼翼地踩進去,裡面一直沒點燈,殘留著陳寶愈留下的藥草味道,但芙蕖何等敏銳的感官,她皺眉細細一嗅,總覺得其中摻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膩味。 不是香。 香的味道沒有這麼淡。 混在酒裡、茶裡?還是塗在什麼東西上? 芙蕖四下張望著找人,卻沒見著人。 剛剛還罵人呢,上哪去了? 正疑惑間,外面紀嶸忽然也高喊了一聲:“你去哪?” 馬蹄聲繞帳遠去,芙蕖鑽出門,見謝慈人騎在馬上,早已衝出了營地十米開外,她來不及多想,順手牽了紀嶸的馬,頭也不回地追了上去。 外面到處都在打仗,他到底想要往哪兒去? 謝慈明顯尚有理智在,他避開了那些正燒著戰火的地方,目標明顯直奔那仍覆著雪色的峰頂。 躍溪,入林,軍營的馬也走不了那艱難的山道。 謝慈在半山腰棄了馬,芙蕖的馬術還不及他。 她扶著山道的亂石,悶頭只顧著往前趕,完全沒有多餘的心力去考慮旁的,甚至連眼前的路都覺得有些恍惚。 直到她從溪旁走過時,走了很遠很遠,忽然意識到剛剛好像遇見了個什麼東西…… 芙蕖眯著眼睛回頭去望。 謝慈早已停了下來,於潺潺溪流中席地而坐,身後靠著一塊半人高的溪石。 芙蕖後知後覺,捧著裙衫又往回走。“你看見我過去,怎麼不叫住我呢?” 這條自東北方向而來的小溪,源頭來自於峰頂的雪水,十分充沛,芙蕖溼透了鞋襪,只覺得寒意從下直竄遍了全身。 芙蕖用手背貼了貼他滾燙的前額,像碰到了火爐般,收回手指。 從前賭坊老闆娘教過她,這種模樣的男人很危險,隨時可能化身禽獸,要躲遠些。 可眼下的謝慈看上去,比他清醒的時候要溫和多了。 芙蕖把自己蜷在溪石上,擰乾了裙衫上的水,溪石上就那麼窄,她的衣袖、及腰的長髮,無可避免地搔在謝慈的耳畔,和頸側。 他混混沌沌地睜開眼。 聽到芙蕖問他:“陳王世子給你用的是什麼藥?” 謝慈卻答非所問:“他跑了。” 芙蕖知道,謝慈如果還有餘力,一定不能讓他輕易跑掉。 陳寶愈的身手是個深藏不露的迷,看來,她的猜測有理有據。 芙蕖道:“他也許不是銀花照夜樓的顧客,而是樓裡的主子。” 謝慈情緒看似平和了下來,說話比平時慢了些,說道:“銀花照夜樓,改日陪我到他家門口燒紙。” 芙蕖答了好。 謝慈又道:“上天入地,也給我把陳寶愈找出來,扒光了衣服,我要叫他精盡人亡。” 芙蕖:“……” 恨至深處,芙蕖大概明白點什麼了。 她反覆琢磨著,話到嘴邊,滾了一圈,謹慎地詢問道:“我帶你下山?鎮上有窯子,你能將就麼?” 謝慈道:“多少人騎弄過的玩意兒,也敢弄來沾我的身,你不嫌髒,我還怕染一身病呢……你怎麼想的?” 芙蕖撐在溪石上,完全看不見謝慈此刻的神情,也不好揣測他的喜怒,只順著說了句:“乾淨的不好找……啊!” 謝慈猝不及防發難,把人抓下來,按在腿上。 芙蕖本能地抬手架在自己胸前:“不行,我不行!” 謝慈按住她的唇,迫使她閉上嘴。 芙蕖的頭髮都散進了水裡,鋪開在溪面上,順著水往謝慈的身上纏。 他說:“你是不行,你不能髒,你要乾乾淨淨的。誰都不能弄髒你,包括我。” 芙蕖清晰地意識到一件事。 他只是將她當成了一樣東西,如珍似寶地安置在手邊,每天擦拭,愛不釋手,卻從不考慮她是個活生生的人。 其實端倪早有了。 他今日在臨淵道上說的那番話,芙蕖一直騰不出時間品味,此刻一股腦地湧上心頭,再次佐證了她的推測。 芙蕖唇上被他摩挲的生出了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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