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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逐漸冷靜下來,從陳寶愈的話中,剝悉他的意圖。 陳寶愈篤定:“你從一開始就是謝慈的人!” 芙蕖低垂著眉眼,問:“世子爺,是我哪裡露了破綻麼?” 陳寶愈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有那麼一瞬間,在芙蕖看不到的地方,他眼神裡似乎閃過了一絲堪稱憐憫的情緒,他說:“芙蕖姑娘,你的尾巴沒切乾淨啊。早在你進太平賭坊之前,我就見過你。” 芙蕖斷言:“不可能。” 陳寶愈揮了揮手,竟是不想再與她多言,吩咐手下的人把她看好,卻也不許怠慢了她。 他本人從山穴旁邊一躍而出,幾下攀著石壁,躥了上去,端的一副好身手。 這些人…… 燕京城裡到底藏了些什麼妖魔鬼怪啊,各自躲在自己的王八殼裡,暗中攪亂滿城的風雨,各懷鬼胎。 銀花照夜樓的殺手的行蹤更是鬼神莫測,芙蕖從一開始就沒敢妄想能從他們的手下逃脫。 如今人被困在了此地,她能做的,只有靜下心來,伺機而動。 臨淵道上的秘密敗露,北境大營的軍很快就會清剿到此地。 只要對方不起殺心,她總能等來轉機。 臨淵道上的變故傳回了北境大營,荊韜才得知,原來那偷樑換柱的一千村民,只是個開胃菜而已,北鄂的老鼠都已經半隻腳邁進他的門檻內了。 謝慈弄丟了自己人才摸到了北鄂人的藏身所在,見到了荊韜也很難露出好臉色,他只說了一句:“證據和證人,總得給我留一個。” 荊韜與他擦肩而過,道:“此事我來辦。” 謝慈沒有停步,三個村子裡假扮成村民的人皆已受伏,難對付的是臨淵道下藏著的人,那可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荊韜這下有活幹了,謝慈奔馬回到北境大營,徑直衝進自己的帳中,四下環顧,木榻上有一封信,用箭深深地釘在床板裡。 謝慈伸手扯下信,展開,上書一行風骨極佳的字跡,是份邀約——“今夜子時,滄水塞,美人當前,聊聊。” 滄水塞。 謝慈瞧了一眼天色,倒是能趕得及,但是太被動了。 字條擰成一團,扔進了火裡,謝慈並沒有動身的意思,而是倒了一碗隔夜的涼茶,一口一口地抿下去,降下心頭那股邪火。 天色漸晚。 北境大營的人調出了三波人馬,留守營中的人便所剩無多。 神鳧也回來過一次,聽聞謝慈在帳中,還特意抽空過來瞧了一眼。 謝慈撫著頭,半躺在榻上,衣領都扯散了一半,他身邊也沒個人盯著,好似已經昏天暗地的睡了一場。神鳧皺眉,正打算上前喚醒他,謝慈卻冷不丁開口:“今夜注意外面各個關塞的動靜,尤其是滄水塞,很危險。” 神鳧原地一愣:“謝大人何出此言?” 謝慈睜開眼,盯著帳頂透進來的夜色深沉,道:“營中空虛至此,你們大將軍也不肯從各個關塞調兵回營,你還領會不到他的意思麼?你覺得北鄂人得到訊息,會不會趁機作亂,裡應外合,攪合一通?” 神鳧眼睛一亮,茅塞頓開。 緊接著他又不解:“那你又為何斷定滄水塞尤其危險?” 謝慈不再理會他,手上的粗陶茶碗摔在他的腳邊,滾了幾圈,竟然沒裂,趕客之意十分明顯。 神鳧臉頓時黑一半,他到底也還年輕氣盛,供不起這尊大佛喜怒不定的脾氣,努力壓下脾氣掉頭就走。 謝慈起身洗漱,將帳中的頹靡之氣收了幾分,不點燈,像是在等什麼人。 臨淵道上的戰況興許要焦灼一段時間。 臨近子時,營帳外透進了一縷風,暗夜中,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營帳的門口,絲毫不遮掩身形,緩步走了進來。 來者見謝慈沒有任何反應,便更放肆地靠近了一些,說:“你果然不在意她的死活。” 謝慈一張嘴,叫出了他的名字:“陳寶愈。” 外面巡營的人經過,誰也想不到,竟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避開他們的眼睛,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帳中。 陳寶愈掀袍坐在他的對面,二人之間只隔著一張炕桌,是伸手就能插刀的距離。 然而他們互相都懶怠動手。 陳寶愈也算是有恃無恐,道:“滄水塞,此刻應該打起來了……我留給你的字條,你沒看見?” 謝慈:“看見了。” 陳寶愈:“因何不肯赴約。” 謝慈:“假若我在此時此刻現身滄水塞,恐怕身上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吧。陳兄心思縝密,我可不敢以身犯險。” 陳寶愈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嘆氣道:“可惜……我摸到芙蕖身份的時候,還自以為拿捏到了你的軟肋。” 他試探過兩回。 第一回 ,在臨淵道上,他劫走了人,並不走遠,而是原地藏進了山穴,謝慈的反應令他十分詫異,卻也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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