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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道:“我現在是連謝府的門都出不去了?” 面前兩個人擋著,身後兩個人跟著,他們誰也不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芙蕖與他們僵持在門口。 自從進了謝府,芙蕖可謂是處處順從,但今日一反常態,她不願意回去。 謝慈養的白頸烏鴉抖著翅膀從半空中滑了下來,啊啊叫著鑽回了巢裡。 她心裡陡然意識到,這是謝慈打算圈禁她的 即將入夏,官服裡的內襯便成了折磨,謝慈脫下外袍的時候,順手將裡衣的領子也扯開了些許。 見芙蕖在帷帽後露了半張臉。 謝慈動作一頓,很是淡漠地望著她,直到將她看得心裡惴惴,才一伸手,將她帷帽上的紗勾了下來,重新嚴嚴實實擋住了她的臉。 只見他神色坦然地抽出一件常服換上。 他當然不能穿著官服滿大街晃。 馬車狹窄,謝慈反問:“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芙蕖躲在帷帽後裝死。 謝慈有條不紊地自己繫好衣帶,沒再追究什麼。 芙蕖想找人多的地方,是為了探聽訊息。 謝慈道:“你想喝茶,我推薦一個好去處,春耕茶亭,那裡緊挨著太學,許多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紈絝都愛在那閒聊——學生們聊的東西,一定是你現在最愛聽的。” 他說的對。 學子們的身份地位特殊,既貼近朝廷,又靠著市井,看似兩不沾邊,其實又處處相關。 馬車擠進了熱鬧的街道。 謝慈派人先一步到茶亭打點。 下車之前,芙蕖考慮周全,又從袖中摸出一方帕子,對角折了,兩側用耳環針穿過,掛於耳上。 謝慈單手靠著箱籠,另一手忽然伸到帷帽裡,撥弄了一下芙蕖的明珠耳墜。 芙蕖沒動作,但隔著帷帽,都能感覺到她裹著霜雪寒意的眼刀。 他對她的拉拉扯扯,從未考慮過身份的合宜。 謝慈忽然冒出一句:“在賭坊裡,有沒有人對你動過手腳?” 芙蕖道:“當然。” 怎麼可能會沒有。 謝慈問:“誰?” 芙蕖不回答。 謝慈的手又蠢蠢欲動,抬到了一半。 芙蕖向後躲了一下:“多了去了,一隻手哪數得過來。” 謝慈放下手,撐在自己的膝上。 芙蕖很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不佳,想了想,意有所指道:“你見過拴在磨盤上的驢嗎?” 謝慈:“你想說什麼?” 芙蕖:“有些人家裡窮,喂不飽驢,又想讓驢幹活,於是便在驢腦袋上吊一根蘿蔔,驢就會一直追著那根蘿蔔跑,不知疲倦,無休無止……” 謝慈立刻咂摸過味兒來:“你說誰是驢?” 芙蕖誠懇道:“我是。” 她說:“我就是那頭拴在磨盤上的驢,你就是吊在我頭頂的蘿蔔,剛開始還鮮脆多汁,聞著香甜,令人神往,可吊了十一年,早風乾了,啃上一口柴得很,搞不好還會中毒……可沒辦法,我就是想吃,你說怎麼辦。” 想吃的不是蘿蔔,是心裡的那份求而不得的念想。 謝府的下人在茶亭打點妥當,正準備迎主子下車,剛一靠近,便聽車裡咣噹一聲震響,像是掀翻了什麼東西,幾個下人誠惶誠恐地停在原地,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車裡的小案被掀翻了,果盤點心撒滿了車廂。 謝慈動手的那一剎那,芙蕖本能地縮起身子,護住了臉面,但此舉甚是多餘,車裡連翻掉的茶水都沒濺到她的身上。 芙蕖緩緩放下雙手,扶正了自己的帷帽。 她沒敢去看謝慈的臉,想也知道,不會好看到哪去。她這次,屬實膽大包天了,但卻成功試探出了謝慈對她的底線——超乎想象的容忍。 正當外面人猶豫的時候。 門簾一掀,帶著帷帽的芙蕖身姿款款地下車。 謝慈在她走遠了幾步之後,才顯出一張明顯動過怒氣的臉。 下人膝行向前,低聲耳語:“主子,茶點備好了,請您上閣樓雅座。” 幾步外,芙蕖正側身等他。 小二哥殷勤地迎了下來:“稀客,貴客,二位樓上請。”他一雙眼睛軲轆轉了幾圈,停在了芙蕖的身上,笑道:“倒是第一回 見謝大人您帶姑娘出門。” 謝慈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把扇子,在手心悶悶地敲了一下,提醒道:“我是定了親的人。” 機靈的小二哥立馬聽懂了暗示,收起了打量目光,賠禮道:“原來是蘇小姐啊,怪道,是小的有眼不識荊山玉,該打該打。” 芙蕖驟然頂了蘇小姐的身份,連話也不方便開口說了,她與真正蘇小姐的聲線相去甚遠,一開口準要露馬腳。 謝慈扔出了一錠銀子,給她解了圍,吩咐道:“上一壺金駿眉。” 他一下車,便如同禽獸披上了衣冠,變得格外守禮,將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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