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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玉成嚴酷的道:
“這只是你的觀念,金鈴,這是徹底的自私;你的天地太偏狹,卻不該把我也侷限在這偏狹的天地裡!”
金鈴梗塞著反駁:
“但是以前你並沒有這樣說過,在我們相遇之初,你已經再三表示對我忠誠,對我專一,永遠不會再生異心……玉成,我們曾在神前跪地起誓言,焚香對蒼天立下盟約,唇血猶在,你就全忘了,全變了!”
官玉成的表情生硬,話說得更是生硬:
“世間並無恆久不易的事物,海可枯,石可爛,見解與意識也會隨著時空的蛻變有所轉換,我的轉換絕大部份的因由是自你而起,金鈴,你從來容不下我接納他人,哪怕只是一絲絲感情的回應,一點點心靈間隙的包涵,你完全要將之徹底截斷,你想整個據有我,控制我,你已善妒到不能理喻的程度,但我卻一直對你忍讓寬縱,直到你做出那件事來,金鈴,這就是你自己不寬容自己了……”突然間,金鈴哭著尖叫,情緒狂亂:“官玉成,你是天底下最薄倖的男人,最無情的獨夫,你只替自己的慾念打算,為自己的淫邪專橫,你從未顧慮別人的感受與痛苦;你是個人,難道我就是塊木頭?我就該被你冷落、被你遺棄?那麼多的情義、那麼深的借愛,到頭來只因你的見異思遷便一筆抹煞,如同春夢!官玉成啊!你做得太狠也太絕了……”官玉成的態度也立時轉為暴烈:“我做得狠做得絕?比你對魏月媚的殘酷手段來說,我的做法已是至大的慈悲,無限的仁厚;金鈴,我再怎麼也想不到你的小勝竟如此陰毒,行為這等卑劣,魏月媚不會武功,僅是一個纖弱少女,你卻用匕首在她面孔上姿意切割,縱橫深劃了七刀之多;金鈴,你毀了她的容貌,那等於毀了她的生命,她的一切,一個女人失去了臉龐,還有什麼生活的樂趣、還有什麼往後的指望?說到狠,說到絕,你猶要強我十分!”
金鈴嘶啞的哭喊,淚灑如雨: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原本就不該有臉,她沒羞恥的搶奪我的男人,我就叫她無顏苟活……”深深吸了口氣,官玉成竭力令自己平靜:“為了你,金鈴,除了魏月媚遭受到無可彌補的創痛外,我‘八幡會’更是血流成河,白骨如山,那些冤死弟兄的仇恨必須索討,你的罪孽亦必須受到懲罰,我很慚愧引發這樣的結果,也對不起死去的兄弟,金鈴,最後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天下沒有一種情感,沒有一種愛,值得上這麼多條生命!”
趙素素走上前來,拉了金鈴一把:
“金姑娘,話說到這一步,業已是說絕了,你想開一點,別再朝牛角尖去鑽,這個人既然打譜要你香消玉殞,你如何再能動之以情?人家鐵了心,你便準備著了斷吧!”
金鈴以衣袖拭擦著滿布臉上的淚痕,邊喃喃的道:“我不甘,我不信……這會是他?是玉成?是一直那麼疼我憐我愛我的玉成?”
趙大泰也來到一側,嘆口氣道:
“過去的只有讓它過去了,金姑娘,無論是男是女,一朝變了心腸,便同中了魔崇,九牛都拉不回來啦,你振作起來,跟著臨頭的就是且看怎麼保命了!”
對面,馬無生陰陽怪氣道:
“不錯,且看你們怎麼保命吧!”
官玉成視線巡搜,冷沉的問:
“二哥,那何敢人在哪裡?”
馬無生微微一笑:
“跑不了,一定躲在暗處,但卻必然在我們的包圍圈中!”
於是,何敢偕同趙小蓉從樹影掩映之下並肩走出,模樣是十分的從容不迫;他衝著馬無生拱了拱手,皮笑肉不動的道:“你真是諸葛神算,猜得準極了,姓馬的,我果然是隱在暗處,也果然是在你們的包圍圈中……”金光照瞑目注視何敢,向身後微一招手,他的一名屬下疾步趨上,附嘴在金光照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金光照重重的道:“不錯,是姓何的!”
馬無生那張馬臉拉得又長又窄,吊著嗓門道:“何敢,‘八幡會’與你之間這筆筆血債乃是明擺明顯著,誰也不必多提,我倒另有一問——你將白不凡如何處置了?”
何敢笑道:
“白不凡還活著,眼前正在找一個好朋友那兒歇息著呢,只是行動不大方便而已,當然,以他的所行所為來說,一定要多少吃點苦頭,至於苦頭吃得多少,全要看今晚上我們的遭遇如何,易言之,這乃是成正比的!”
馬無生陰沉的道:
“就在力向雙的宅第內,你當著我們眼皮子下算計了白不凡,無異是抓起一把灰土抹黑我們的面孔,何敢,只這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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