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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百,更別說負傷的有多少了。誰都知道,和平時期,真正用生命和鮮血做代價在工作的,還就數這個公安幹警和消防隊員群體。袁崇生的“護下”,不僅表現在他總是千方百計地為自己的部下爭取福利待遇,爭取提職提級的機會,還特別表現在為自己的部下“護短”上。幹警個人出問題了,能不處理的,他決不處理;能不公開的,就決不公開。如果是單位出問題了,能替他們扛一扛的,他絕對挺身而出,為這些基層單位把責任承擔下來。對此,他有句名言:“你們別跟我攀比。上頭這一百斤的鐵錘,砸在我頭上,興許只起個包,也就暈那麼一會兒;要砸在你們頭上呢,興許就腦漿迸裂,只能下輩子再當警察了。”他倒也不是容忍,更不是縱容部下們犯錯誤。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警察錯了,你交給我來管。我管,是爹媽管孩子。你們管,就是自毀長城。正因為他對部下這種過於的“護短”,也出了些婁子,被人抓住過一些“小辮兒”,在省人代會上還受到過質詢。很可能就是因為他這方面的“不足”,上邊才遲遲下不了那個決心,讓他兼任廳黨組書記一職。但非常奇怪的是,這麼一個愛護自己部下的人,偏偏在老刑警勞東林這個案子上,突然採取了這麼一種“不負責任”的態度,這確實讓趙五六有一點“百思不得其解”。其實,車禍剛發生那會兒,袁廳長也是非常重視的,曾親自帶人到陶里根過問這案子。後來還讓主管刑偵工作的焦副廳長親自跑了一趟。這後來……後來又是怎麼一回事了呢?
九 這世界到底是誰的?(8)
趙五六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不會直截了當地去探問。雖然他和廳長之間私交極深,多年來工作上的默契和配合,使他倆在平時的來往中,讓人幾乎都看不出什麼“上下級”之分。但趙五六絕對是個明白人。他清楚,上下級就是上下級。上級可以不把你當下級,但你永遠得記住自己是下級,尤其在關鍵時刻關鍵問題上,必須嚴守這樣的差別,一定要有這樣的自知之明。歷史的經驗永遠在告訴我們:得意忘形,一定會後悔莫及。
難道勞東林這檔子事,真的涉及了“省上的某位領導”?
……
趙五六悶坐著的時候,袁崇生也悶坐著。袁崇生非常清楚趙五六這會兒“賴著不走”到底是為什麼。他非常感謝趙五六這時候能保持這樣一種沉默,而不再追問他、為難他。這就是“老搭檔”之間的“配合”、“默契”和“相知”。沒有這樣一種“配合”、“默契”和“相知”,這支隊伍就沒法帶;勉強帶了,也沒法去“攻城掠地”。
又過了一會兒,趙五六才抬起頭,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說了一句其實是多餘的話:“我是不是該走了?”
“喝夠了沒有?喝夠了,你就走唄。”袁崇生故意裝得好像沒瞧出趙五六的心事似的,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準備送客了。趙五六隻得往外走去。走了兩步,他忽然愣了一下,想到,既然沒談成別的,何不趁此機會,把邵長水定崗定職的問題落實了?這已經把人家拖得挺夠嗆的了;便問袁崇生道:“專案撤消後,怎麼安置那個邵長水?”
“放一放再說。”袁崇生回答得很乾脆。
“還放啊?”趙五六表示了一點異議。
“急啥?有吃有住,工資按月發著,還不缺他活兒幹。放一放再說。”
“那……那也行……”趙五六不再堅持了,一邊說,一邊又繼續往外走去。走到門廳裡了,他迴轉過身,伸出手去跟袁崇生握手告別,想不到袁崇生卻跟他來了這麼一句:“你真走啊?”這真讓趙五六有點哭笑不得:“嗨,我不走行嗎?我不走,嫂子得舉著擀麵杖來趕我了。”“嗨嗨嗨,你這個趙五六紅嘴白牙,瞎說什麼呢?誰舉著擀麵杖趕你了?你找找。我們家早就不使擀麵杖了……”袁夫人跟在後頭大聲笑道。袁崇生衝著夫人揮了揮手,讓她趕緊迴避。等夫人回了她房間以後,他略略沉吟了一下說道:“今天我本來就想把你找家來說事的。你不覺得勞東林身上還很有些謎沒有解開?”“還解個啥嘛?專案都撤了,就這樣吧。”趙五六趕緊大聲嚷嚷了一句,算是表示自己對白天黨組會做的那個決定的不滿。“是嗎?”袁崇生默默地一笑,低下頭呆站了一會兒,然後又說了一句讓趙五六大為意外的話,“誰說過專案撤了,這些謎就不用去解了?誰說過,我們一個老刑警讓人撞死了,就可以不明不白、將就過去了?”“可……”趙五六張了張嘴,卻沒說下去。跟袁崇生一起工作幾十年,他太瞭解這個人了。這人表面看上去特別憨厚,實誠。從心地來說,也確實比較憨厚實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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