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孔式髒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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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 距離老虎口十里處，是紅陵渡。 紅陵渡不是渡口，這裡沒有河流，它只是一個地名。 樊快率隊埋伏此地，隨時做好接應準備。方世清則率領關雨小隊繼續前進。 戌時末，她們潛行至老虎口山下。 按作戰計劃，攻擊時間定在丑時。 丑時，夜深人靜，山匪已經熟睡，是最好的襲擊時間。 時間尚早，方世清放出警戒哨，然後命令其餘縣兵潛伏好，好好休息，恢復體力，養足精神。 夜，靜悄悄。 “咕咕咕……” 夜梟的叫聲悽慘，寒冬的夜晚靜謐裡透著詭異。 老虎口山下，清河縣縣兵潛伏在暗處，猶如狩獵的猛虎，正靜待時機；山上，漸漸迴歸平靜。 山上生活枯燥，除了賭博，沒有任何娛樂，天寒地凍，還不如躲被窩裡舒服。 若被窩裡不缺女人，生活就完美了。 洪壬甘抱著枕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山陽縣知縣嚴松是他結拜大哥。兩人一官一匪，這些年配合默契，沒少賺銀子。 可惜自己畢竟是匪，即使大哥是知縣，他也不能天天窩在城裡吃香喝辣逛青樓，過神仙日子。 他大部分時間還是窩在山上喝西北風。他有時就想人與人之間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大家都是匪，為什麼嚴松可以天天躺在城裡當神仙，自己卻不得不窩在山上當山匪？ 要不要找他商量商量，將倆人身份調換一下？ 還有姓武那個清河商人，他到底願不願拿秘方換人質？ 劫來的細鹽就放在山陽縣城，等著出售呢。細鹽沒賣出去，它只是鹽。 鹽不是銀子，再多對於他而言都沒卵用。 他倒是佩服嚴松，竟然能想到武姓商人手裡的製鹽秘方。它才是真正的寶藏。 風吹過，枯枝發出沙沙響。 方世清閉目假寐。大戰在即，她靈臺清明，沒有任何雜念，她反覆推演整個作戰計劃。 她是首次獨立帶隊剿匪，更是首次遠征，對於她而言這是巨大的挑戰。 酸秀才的《兵法要略》計篇講到，欲取得戰爭勝利，需擁有天時、地利、人和之優勢。 此役，地利她不佔優。 但是她可以做到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揚己之長，補己之短，她是有勝算的。 她必須得勝，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西門飛雪無聊地咬著一棵草，草已經乾枯，咬起來費勁。 關雨帶著鳥銃手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鳥銃。大人說這玩藝比較嬌氣，要時常擦拭，猶其是開戰之前必須檢查一遍，否則容易出故障。 沒有鳥銃的縣兵一臉羨驀地湊上來，被他攆走了，特麼聽不懂軍令麼？ 隊長讓你們潛伏、休息，沒聽明白？ 要不要老子用軍法再說一遍？ 縣兵悻悻地離開，心想鳥銃老子遲早會有，你特麼得瑟個屁！ 老虎口山勢並不險峻，洪壬甘能夠長期盤據此地，除了他抱緊嚴松大腿，就是這高聳的圍牆了。圍牆依山而建，高約兩丈。 若不是它建在山上，或許有人會誤為它是一座城池。 實際上它是一個山匪窩。 或許是洪壬甘大意，或許是他根本沒想過有人敢在嚴松地盤上山找他麻煩，所以整個山寨防守鬆懈，從山腳一路上來，方世清他們只遇到一處崗哨。 放哨的兩個山匪圍著火塘呼呼大睡，關雨狠狠扇了其中一個山匪耳光他才驚醒。他還在犯迷糊，關雨就揮刀切開他勁動脈。 另外一個還在睡夢中就被展照一刀捅了心窩。 行動比預期順利，方世清信心大增，鬥志昂揚，她們很快就摸到山寨前。 月芽兒懸在中天，月光微弱。山寨城牆的輪廓依稀可見。 “果然真特麼的高啊。” 關雨望著山寨的城牆感嘆，他本來還想衝它撒一泡尿。 因為有美女隊長在，他只能省略去這道最能表達男人驚歎與不屑交集的招牌動作。 方世清向西門飛雪示意，西門飛雪心領神會，施展神行術，但見他人影一閃，颳起的風聲尚未停息 ，他人已經出現在數丈外山寨門前。 “裝逼！” 關雨輕啐。 方世清瞪他一眼。她雖然不知道“裝逼”是什麼意思，但是她聽明白絕對不是好話。 她心想酸秀才手無縛雞之力，但是那張破嘴罵人倒是一流。 她手下的縣兵，時不時就會嘣出一兩個罵人的詞，無一例外都是撿酸秀才的口水。 偏偏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們還無恥地表示罵人能罵得如此高大上，方是真男人。 方世清眼神不善，關雨便訕訕地解釋，“其實那是好詞，是專門用來表達讚美之情的。” 方世清眼色更加不善了，揚手就抽關雨一皮鞭。 “你特麼欺負本小姐沒讀過書麼？” 關雨正要張口喊疼，方世清再度揚起皮鞭，目光凌厲。 “你喊一下試試？” 關雨果斷閉嘴，將疼痛生吞硬嚥。 刺頭老實了，方世清回過神，忽然想起自己剛才好象也用了孔式髒話罵人，特…… 我是不是也被酸秀才同化了？ “咕咕咕……” 山寨那邊傳來的夜梟叫聲打斷她的糾結。那是西門飛雪發出的安全警報，障礙已經清除，他們該行動了。 方世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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