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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 二6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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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頭一個氣喘吁吁地奔向了陶家,在陶家的大門口,正聚集著一群翹首以待的人們。用樹枝木杆加起的籬笆牆,木板釘制的大門兩邊木樁上,貼有大紅雙喜字,一根木杆上挑起了一掛鞭炮,幾個雙響也在兩邊恭候著。在打掃乾淨的院子裡,有一棵二盆粗細的杏樹,枝繁葉茂,誘人的紅杏壓顫了枝頭時期已過不久,在高處樹枝上還滯留著寥寥可數的幾個。在樹下的條凳上也坐滿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一張張桌子上擺放著香菸、茶壺、杯子、糖果、瓜子。三間石砌泥垛的房屋,顯得很簡陋,房上沒有片瓦,是用黃土摻了茅草抹平的。其實,就是整個村莊裡除了伍、林、楊三家外再也挑不出一座磚瓦建築的房舍來,這就算是不錯的了。在西間房的窗戶上也貼有一個醒目的紅“囍”字,增添著喜慶的氣氛。

“回來了,新娘子接來了!”

“新媳婦來了,快看看去!”

“快出去迎接呀!”

這個好訊息,足以讓焦慮的人們如釋重負。

在人群之中,陶其盛看了眼身邊的妻子邱蘭芝,感慨萬千地說了句:“謝天謝地!總算是一路平安,又沒耽誤了時辰。快,快,快給這些孩子糖吃!”

他瘦高個子,鼻子上架著一副眼鏡,大概有些近視,看上去則顯得有點兒文雅書卷氣,相貌仍有俊秀風采,想必年輕時是個瀟灑人物。在臉上有一道很不明顯的傷疤,據說是小時候留下的(可那傷疤中卻留下了鮮為人知的故事,對他來講是種不可治癒的傷痕),他與妻子邱蘭芝是相映成趣,妻子的個兒高只到他到胳肢窩處,有些小巧玲瓏的模樣,但人長得也秀氣,雖說人到中年了,也可看出年輕時是個美人胚子。

而邱蘭芝此時已經是熱淚盈眶了,說:“七八十里地,能趕回來真是不容易了,要起早貪黑的,真得好好謝謝那四個小夥子!孩子們,都是過來,我給你們分糖吃!”

一聽說有糖吃,幾個孩子蜂擁上前把邱蘭芝圍住,她就從口袋裡掏出糖來一一均勻地分給了孩子。

總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了!

幫著忙前忙後知客的人是陶其盛的遠房堂兄陶其悅。另外,在這兩天裡來,東西兩院的鄰居,阮慶方兩口子和孟萬鵬兩口子也幫著忙前忙後的,遠親不如近鄰嘛。其中還有一個俊俏的寡婦,更是真心實意地忙忙碌碌著一切瑣碎雜事,刷鍋攮灶,炒菜做飯。

接親的人和送親的人進了村子,人們上前迎接,一時間是歡聲笑語。

接著,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吹吹打打的歡天喜地氣氛使得久已平靜的山村有了幾分生動的活躍。

新郎官將蒙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攙扶下毛驢,隨手把她攔腰抱起,邁步跨過地上灑的五穀雜糧和一個正燃燒的火盆,在眾星捧月下進了洞房。於是,開始了拜花堂,這個經過不必細講,無非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四送入洞房(其實缺房少屋的,就在洞房裡)。主持儀式的人是程楓棟,支客的是陶其悅。

陶家提前殺豬宰羊,煙了酒了茶了糖了雞了鴨了魚了菜了等項是由伍龍和伍鳳這哥兒倆從縣城裡用馬車給賣回來的,已備下了幾桌豐盛酒席,招待了村子裡前來捧場祝賀的人,所寫的禮份子在那個年代裡也就是塊八角的,有的人乾脆就帶來一張嘴白吃白喝,都不富裕是有情可原的。其實陶家也僅是圖個熱鬧,沒想從中能賺多少,再有禮大賓東,都是禮尚往來賬。只有伍進福代表一個大家庭寫了個伍拾元,以伍家的地位和財勢來說,也算不得張揚。寫禮賬的人是孟國安,村裡也沒幾個識文斷字的人,有也寫不好毛筆字。在禮賬桌上擺著文房四寶,還有煙茶糖和瓜子,這使得孟國安的身上透著幾許儒雅之氣了。他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手指裡夾著個菸捲,正慢慢悠悠的往嘴裡送著瓜子,看著熙熙攘攘的人們,心裡有著幾分得意。他三十多歲的年紀,長相倒也體面。桌前還坐有一中年人,是今天快中午倆連橋才一起來的陶家姑爺之一,是陶振坤的二姑父繆可言,他被陶其悅安排在這裡收錢的,這兩個人有時就聊上幾句話。

喜事嘛,對增光道喜的人,也不能斤斤計較。和氣生財,自古經典名言。

而對陶其盛夫妻來說,給唯一的兒子張羅著成了家,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他們夫妻和兒子,這些年來省吃儉用,跟頭把式的積攢了十幾年,略有薄財,才盼到了今天,心裡有點兒底兒了,不過還是瞞著兒子東求西借了一些,這樣一來終於有資本能娶柳家的閨女了。給兒子成了親,積蓄也所剩無幾就談不上了,還欠下了一筆對小門小戶而言是數目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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