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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戀】
1923年,趙元任的二女兒出生,趙元任為其取名“新那”,意為“新的支那”。趙元任的朋友丁緒寶便一直叫趙新那“新中國”。
趙元任曾對外國人說:“我們不能全國人一生一世穿了人種學博物院的服裝,專預備著你們參觀。中國不是舊金山的‘中國市’,不是紅印度人的保留園。”
趙元任將西方音樂的技巧和中國傳統音樂相結合,努力探討和創作具中國民族風味的“中國音樂”。許多人批評他的曲子“歐化”,不是“中國音樂”。趙元任在《新詩歌集》序言中說,這些人的看法來源於一種“博物院的中國”的錯誤觀點,他說:“不但對於音樂,對於好多事情,他們願意看著中國老是那個樣子,還是拖著辮子,還是養著皇帝,還是呵尤呵地挑水抬轎,還是吟吟嗡嗡地吟詩唸經,這樣他們的觀光公司才有題目作廣告,這樣他們旅行的看了方才覺得picturesgue(景色如畫的),guaint(離奇的)等等形容詞。”
抗日戰爭前後,趙元任寫了很多愛國歌曲,如《我們不不不買日本貨》、《自衛》、《看醒獅怒吼》等。他還配合陶行知推行平民教育、兒童教育,為陶的許多詩譜曲,如《小先生歌》、《人人都說小孩小》、《春天不是讀書天》等。
到雲南後,趙元任因為受到李濟的排擠,加上病後精神狀態極為不好,一整天七八小時手裡拿一管筆,卻寫不出一個字來,終日也不說一句話。於是,他們決定到美國任教。離開時,蔣夢麟夫婦特地從蒙自趕回送行,送給他們一個蒙自出產的氣鍋,蓋上有“故國可家”四個字,並對他們說,不要忘了此字之意。楊步偉說:“所以在美三十多年以來,我總對小孩們說好好學,不要給本國丟臉,多給中國人盡點義務,看華僑多麼愛國啊!”
趙元任對歷史語言研究所有極深的感情,中美建交後,他兩次回國,每次流連於南京北極閣下歷史語言研究所的舊址,一間房子挨著一間房子看,還在他當年工作的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兒,拍了張照片留念。
1973年,趙元任夫婦回國時,開了一個想見面的人的名單,有70多人,都是幾十年前的朋友和學生,多數只有姓名,沒有地址和工作單位。在接待單位的努力下,這些人差不多都見到了。趙元任夫婦非常高興,趙元任說:“這簡直是一項科學研究。”
趙元任夫婦回國後,一直去尋找他們曾經的足跡。當年他們結婚後住的房子,趙元任和羅素住過的地方——清華大學老南院等等。他們還回到常州老家青果巷,見到了趙元任的堂弟一家人,並在小時候游泳的小河邊拍照留念。臨走時,趙元任拉著二女兒新那的手說:“過一二年一定還要再回來。”
1981年,趙元任最後一次回到祖國。他在清華大學校長劉達、副校長張光斗的陪同下,重遊清華園。來到趙元任當年在清華任教時住過的老南院(今照瀾院)1號的一幢灰色磚房時,趙元任第一個快步走上臺階,推開了柵欄門走進院內,上前敲門。不巧,主人不在家,進不去。於是眾人就和趙元任一塊兒在門前照了一張照片。
之後,趙元任還想再去清華故居。6月4日上午,趙元任由女兒趙新那一家陪同,“秘密”回到清華。這次趙元任故居的主人在家,給他們開了門,熱情地迎他們進屋。趙元任在50多年前的“家”裡轉來轉去。接著,他還去看了工字廳、大禮堂。趙新那說,他對清華園的一草一木、一亭一閣都很留戀。
趙元任去拜訪金嶽霖,金因病行動不便,平常只能坐在椅子上,但三十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來訪,他非常激動,站起來與趙元任擁抱。這天他們聊了很久,最後告別時,他們依依不捨。
趙元任去南京金陵刻經處,途徑南京逸仙橋小學時,90歲的趙元任和女兒們一塊兒唱起他為這所學校譜寫的校歌:“中山路,逸仙橋,平坦坦的大道……”
1981年,趙元任逗留北京期間,多次被邀請演唱《教我如何不想她》。一次,他在中央音樂學院唱完這首歌后,有人問道:這是不是一首愛情歌曲?其中的“他”究竟是誰?趙元任回答說:“‘他’字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也可以是指男女之外的其它事物。這個詞代表一切心愛的他、她、它。”他說這首歌詞是當年劉半農在英國倫敦寫的,“蘊含著他思念祖國和懷舊之情。”
1981年,趙元任在北京大學授予他名譽教授的儀式上,一口氣唱完了《教我如何不想她》;到中央音樂學院座談時,他也情不自禁地唱起《教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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