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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朝局初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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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由趙盞全權處理對金事宜,在邊境集結兵力,逼迫金國談判,擺了完顏璟一道。數日後,樞密使留正趕回臨安城,上交了合約原稿。城池領土均已交割完成,宋軍順利駐紮,才平息了對前方談判的質疑。合約公佈,舉國歡騰。自宋金戰爭至今,宋國敗多勝少。家國受辱,丟了半壁江山。國與民都抬不起頭來。如今,宋國第一次對金國有了外交優勢。終能揚眉吐氣,昂首挺胸,不再低人一等了。如此大功,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不可阻擋。趙昚下詔退位,景王趙雁即位,年號承順。封趙盞為皇太子,趙默繼任新景王,進封趙晗和趙婉為公主。這個春天,對景王一家來說,無比宜人。 趙雄眼見無力迴天,一紙辭呈,不等批覆,回家不來了。其他各個衙門的要緊職位,均有人追隨而辭官。趙雄不畏強權,鐵骨錚錚,也不逃走,就在家裡正常過日子,等著朝廷來殺。這天晚上,他讓人備了一桌酒菜,在廳上自斟自飲。幾杯酒下肚,從門外慢慢走進來一個人。趙雄只淡淡的說:“要殺我,也該讓人吃飽喝足再殺。”那人說:“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我陪丞相喝。”他坐在趙雄對面,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趙雄說:“我早不是丞相了,平民百姓一個,哪勞煩官人作陪?”他藉著油燈月光看清了臉,隨即苦笑。“我的命還需要太子親自來取?真是高看我了。”趙盞問:“我為什麼要取丞相性命?”趙雄說:“殺不殺我,全憑你父子一句話。還需要問什麼理由?”趙盞說:“自我父子入主京城,可曾亂殺過一人?”趙雄說:“你們早晚要殺的。”趙盞笑道:“丞相,這話說的就毫無道理了。您這個年紀,位極人臣,難道就憑著自己的想法待人處事嗎?”趙雄說:“改朝換代,哪次不是鮮血盈路。前車之鑑,你們父子不會例外。我早將生死看淡,要殺要剮,吃了這頓飯,隨你處置。”趙盞說:“要是想殺你,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趙雄說:“早晚都一樣,沒有區別。”趙盞說:“丞相多慮了。我只帶了隨身護衛,並沒帶官差來。”趙雄點點頭:“我明白了。多謝你們父子開恩。一壺毒酒或是一段白綾,給我留個全屍。這恩典,我銘記於心。”趙盞說:“丞相別胡思亂想。我這次來,是想跟丞相解釋令郎趙泉被抓的事。”趙雄說:“覆巢之下無完卵,我死了,你們豈會讓他活?用不著惺惺作態的跟我說明。莫須有,莫須有,解釋什麼?” 趙盞說:“丞相一生廉潔,我是知道的。令郎官至工部將作監,並未依靠您的權勢。我也是知道的。”趙雄冷笑。趙盞當做沒瞧見:“大宋官職很多,偏偏進了工部。令郎要是在別的地方,或許能如丞相一般,是個清廉的官。可惜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工部,流水賬太多,路子太廣,搞錢太隱秘,太容易了。”趙雄神色一動。趙盞說:“我呀,本希望令郎能是工部裡,極少數乾淨的人。怎奈事與願違。我想來想去,還是告知丞相最好。”趙雄說:“我父子本要赴死,太子何必要安這麼個罪名誣陷。我從小嚴厲教導,他懂得為官之本當清廉自守,怎會走這條路?太子說他殺了人我信,說他成了碩鼠,我不信。”趙盞說:“我倒真希望令郎是被冤枉的。千真萬確,證據確鑿,他自己也承認了。”趙雄說:“太子想要讓我父子身敗名裂,隨隨便便都能找到證據。呵,也是,殺人總歸要有罪名,沒罪名怎堵的住悠悠之口。”趙盞說:“若是令郎如同丞相這般,如何能找到證據?紙包不住火,做了,就會有蛛絲馬跡留下。”趙雄說:“證據可以作假,證詞可以捏造,人可以屈打成招,證據有什麼難找?”趙盞說:“我料定丞相未必會信。明天丞相可以去御史臺監牢見他一面,親口問問是真是假。”趙雄說:“不必了。我今天專門準備了一桌好菜,全當是最後一頓飯。至於死後,背了什麼罪名,無所謂。”趙盞說:“我勸丞相還是去一趟。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在乎令郎的生死,難道孫兒和孫女的福禍都不在乎了?”趙雄說:“太子難道要對孩子下殺手?”趙盞說:“那倒不會。我趙盞不會用連坐的手段,什麼誅三族,誅九族,太過殘忍,我不會用。但沒收家產,追加罰款,怕是令郎要一無所有了。兩個孩子都沒成年,每天被人戳著脊樑骨罵,貪官家的孩子。他們該如此自處?丞相該如何自處?丞相要是出了事,兩個孩子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受盡欺辱,該當如何?” 趙雄沉默不言,連喝幾杯酒。趙盞說:“丞相遇見什麼事,不能只為自己想,要想想家裡人。何況,我們真的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嗎?”趙雄說:“謀反,就是十惡不赦。”趙盞說:“這麼說,每一個開國皇帝都是惡人。只有順從的人才是好人了。但凡我能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小王爺,都不會走到這一步。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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