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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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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釋然並且感動道:那我就花你們,吃你們!說什麼都是放屁,咱有情後補,來日方長哪。

鬼子那個什麼老婆,其實就是一姘頭,連情人都算不上,他進來後一次也沒光顧過,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飄在外面的老鄉,給他送來過200塊錢,鬼子一提到那個姘,就說小逼肯定又坐檯去了,不定傍上什麼腐敗分子了。

“我那小姘有素質,不是一般人攏得住的。”鬼子炫耀,顯得自己在外面挺牛。

莊峰說不就藍妮兒那個爛貨嘛,我玩膩的,你還當寶啦?

“嘿,你那時侯是養著她,我那時侯是吃著她,你說誰魅力大吧。”鬼子跟莊峰說話很隨便,畢竟人家在外面就熟絡。而且時間長了,我發現鬼子機靈勁很足,心計其實很淺,跟阿英一樣就是嘴上滑,心裡沒膿水。阿英這個人還有些小性子小自尊,鬼子就不要臉了,誰說他什麼也不急,把他祖宗琢磨到腳後跟都隨你便,當然,他開起別人玩笑來,也不分青紅皂白。只要你嘴勁頂得住,他敢跟你貧氣一宿不帶重句的。

跟耍貧嘴感冒的還有一個,當然是老耙子了,可莊峰就不給他發揮的空間,聽這邊葷的素的聊得天花亂墜,老耙子憋得難受啊,瞅冷子插一句,莊峰馬上就攔:“鹽堆上插喇叭,你哪那麼多閒(鹹)話,誰褲襠開了把你露出來了?”老耙子馬上就掉線了,一個拼音字母也不敢再朝外蹦。

莊峰說:“這種鬼扇子,只會扇陰風的玩意,就不能給他搖的機會。”

我估計在C看守所,最鬱悶的恐怕就是老耙子了,經常是胸懷溝壑,卻連個屁也放不自在。

莊峰看人很準,有一天評價屋裡這些人的時候,說了一句:“監獄練眼,我這雙眼毒啊,什麼人打我眼前一過,是什麼變的都瞞不了我。咱這裡最大的刁民不是老耙子,是那個安徽。”

我說:“蔣順志?不至於吧,小子一直挺規矩的,屁事不摻和。”

“那是塊茅房磚,又臭又硬,不信你慢慢體會。”

轉天我有意注意了一下蔣順志。人家白天干活很抓緊,早早就完了,還幫三胖子撿了一會兒,不錯啊?一整天我也沒聽他說一句離譜的話,倒是讓老耙子“啄”了兩口,蔣順志也只給了他一句:“你就對老實人來精神兒。”

打飯時,他是排在後面的,窩頭最小了,熬白菜也只有一個底兒,他連眉頭都沒打結,我帶著好感抓了把花生米,朝他一揚手:“安徽。”蔣順志堅決不要。莊峰虎個臉說:“操你媽的,給你臉不接著是嗎?”他著才嘴裡謝著,從我手裡接過那把花生米,過那邊去,還放在鋪邊上,小聲招呼旁邊的三胖子一起受用呢。

我說莊哥,安徽不賴嘛,你咋就看人家礙眼?

莊峰哼一下:“你多餘可憐他,別看他不言語,小逼心裡較著勁呢。什麼臉兒打我眼前一過,就跟過篩子似的,心裡想的啥玩意全給他篦出來。”

我悶頭吃飯,不說話了,這麼點地方,我擔心蔣順志聽到了多想,心裡有壓力。

第四節 跨世紀

年前,女兒的第一張照片寄來了,還有一張全家福,一張琳婧和女兒的合影。大家輪流欣賞著,誇我老婆和女兒漂亮,我心裡美孜孜的,每天晚上臨睡時,都要把幾張照片取出來,看上一會兒,每次的心情都不相同。

一種迫切的,然而被割裂的父愛,使我不斷地心痛。好在看守所裡烏煙瘴氣的環境,使我不需要每時每刻面對這種感情的煎熬。

漸漸地,就到了年關。聽新聞說21世紀來了。

想家,是難免的,但莊哥訂了一個規矩,誰也不許提勾心思的話。

“過年嘛,就得高興!”

看守所放了七天年假,大年三十的中午吃上了肉,好多人都爛帶魚似的藍了眼了,儘管經過“勞動號兒”和莊峰我等的盤剝,肉盆裡只剩下白花花的肥肉片子,平時難見葷腥的弟兄們還是甩開腮幫子吃得風雲呼嘯。吃剩下的肉沒有人捨得扔,我們吃膩了準備處理的部分也賞給他們了,結果老耙子和強姦都拉了兩天肚子,過了年,比以前還憔悴起來。

那一年的春節晚會超級操蛋,上來一個開門亂就把我們弄煩了,強壓怒火又看了一個郭大俠演的小品《紅娘》,莊峰就罵導演的孃親了,後面一通群魔亂舞的《動感組合》終於讓我們忍無可忍,鬼子手裡的半拉蘋果咆哮著飛向螢幕:“操,拿爺們找樂!?”

我們這些沒有自由的可憐蟲,好容易有點與民同樂的機會,又趕上這麼沒檔次的場面,窩囊、堵心!能不出離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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