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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蕙蘭兩位同覽。紅玉拜手。外附拙作四首,又七絕五律各一首,即乞郢正。
天佑等再看我的詩體是:《雨意》、《雨影》、《雨聲》、《雨色》。天佑向蕙蘭道:“這四個題目太空,比我們更難著筆,香玉必有佳制。”
說著看戲,只見上寫著:
雨意
三千浮華望盈盈,知有白蓮醞釀成。
未落塵埃先湮滅,已同雲霄欲斷魂。
天佑不盡道:“起句題前蓄勢得好,第二聯刻劃意字,真是神化之筆。”再看下去是:
人間待種無瑕璧,天外驚起曉庭際。
寒合玉樓何處是,蓬萊繚繞愁夜鍾。
雨影
日暮愁獨雲海空,玉蘭寄身煙波裡。
低迷化淚亂虛白,依約棲塵漸漸深。
飛入金菊痕始淡,舞回棠絮色都空。
魂夢悠揚不奈何,瑤池低綴映月中。
蕙蘭一句一擊節。天佑讚道:“這首把題的魂都勾出來了。再看下去是:
雨聲
寒空零碎散瓊瑤,入夜焚香慰寂寥。
窗前人靜偏宜夜,戶內春濃不識寒。
珊珊瑟瑟故故斜,玉屑清逸如夢裡。
待到曉來開雯景,滴殘寒漏一痕消。
雨色
縱使晴明無雨色,入雲深處亦沾衣。
銀海瑤光獨眺望,蕉葉梨雲會心綠。
濃浮珠露三分豔,沾衣欲溼杏花雨。
照眼空明無風入,白沙淡月兩茫茫。
當下看完,天佑拍案叫絕,同蕙蘭朗吟了幾遍。天佑笑道:“這幾首詩,把我們的都壓下去了。”再看淑慎的那首絕句,蕙蘭道:“這首亦好,只不知香玉又做這一首做什麼?”
戀風塵(三十九)
小娉婷清鉛系靨,湘娥化作此幽芳
我昔元和侍憲皇,磬簫箏笛遞相攙
天佑道:“這首也還下得去,然斷不是香玉所作。”再看端柔格格的五律,起二句寫著是:“天上彤雲布,來思綿雨盈。”
蕙蘭好奇道:“這“來思”兩字怎麼講?”
天佑忽然大笑道:“你往下看。”
蕙蘭再看第二聯是:“門臨白月波,長馬四蹄輕。”沉吟道:“馬蹄輕,想是用雪盡馬蹄輕了。為什麼加上個長字呢?上句實在奧妙得很,我竟解不出來。”
再看下聯是:“蜉蝣掘閱憂,簷櫻紅半熟。”
蕙蘭揣摩道:“這兩句就奇怪得很,怎麼用得上來?上句想是用《詩經》上的因為“麻衣如雪”這個雪字,隧把“蜉蝣掘閱”用上來了。這個簷櫻紅又有什麼典故在裡頭?”
天佑道:“也不過說屋簷旁的櫻桃紅了一半熟。”
再看結句是:“鸞歌獻世寶,太平盛世好。”天佑疑惑道:“這還用得著頌揚麼?這首詩準是那個女御做的。看她有些油腔滑調,自然就有這笑話出來。”
天佑道:“不然,我看女御,雖不是正路人;但看她像個聰明人,笨不至此。只怕那首七絕是她的,這首必定是那個匯芳書院總管桃紅的佳章,有些詩如其人。”
天佑笑道:“桃紅不應如此,看她斯斯文文,卻還有些書氣。”
蕙蘭微微含笑,眉目和藹,“惟其有了書氣,所以沒有詩氣。”
天佑淡淡道:“紅玉叫我們批,我們如何批才好?”
蕙蘭道:“你就何妨批它一批?”
“我為什麼得罪人呢?”天佑嘆了口氣。
蕙蘭歉然道:“我來先把紅玉這首全圈了。”批了一批語是:得天公玉戲之神。
淑慎公主的詩第一第二聯單圈,下四句全圈。批語云:裁對工穩,用古入化,足可嗣響元薇。
天佑把我的詩,用針在碧紗櫥內戳了,想想批語,笑道:“卻批得好,就是太挖苦些。”
蕙蘭笑道:“可惜天不早了,這雨也下不住,不然,倒可以去與紅玉談談。”
天佑心裡隱隱作痛,道:“明日去罷!此刻去也談不久了。”
是日又下了一天一夜,積得有一尺厚的塘水。次早晴了,朔風一吹,將一個世界,竟寒成了一個玉合子,耀眼鮮明。天佑、蕙蘭早飯後,兩人同坐一馬車,兩個跟班騎了馬,欲要拜訪我。
到了半路,碰著一輛馬車急馳而來,兩家跟班都下了馬。天佑看是世交宗室敦敏,兩車相對,天佑拱手詢問道:“老友,幾日未見,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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