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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邵九。
黑衣少年微側過身,便有一個高大的,藍眼棕發的中年男子緩緩步入:“九爺。”彎下腰來,是近乎九十度的一個鞠躬。
邵九短促地笑一聲:“說了,無論何時,你都別再行這樣的禮,在人前是不可,在人後是不必。”
“公子。”那被稱為希朗的外國人依舊一臉恭敬地喚了聲。
邵九凝視希朗半響,悠然地道:“可是藥用完了?”
“正是。”希朗道,“還能維持一兩天的計量,公子您看……”
語言地道,若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出來自異域,彷彿是多年以來,早已習慣。
“平野,去取來。”邵九微微一笑,“希朗大夫是仁醫,怎可看著自己的病人受苦?”
希朗一臉正色道:“只要是公子吩咐,沒什麼不可。”
“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不人道麼?”邵九輕笑出聲,“該給的,總要給,只是,要給的有價值罷了。”微微一頓,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情況如何?”
“一切順利,只不過,不知那人是否能帶給我們好訊息。”
“有沒有好訊息亦無妨。”邵九淡淡地道,“這些,只不過是廢物利用,鬧上一陣子也好。”
“那公子的意思……”希朗微微迷惑。
“我沒什麼意思。”指尖落在琉璃杯上,邵九含笑一口飲下杯中酒,微不可見的一笑。
希朗望著邵九,眼底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有讚賞、有欣慰,更多的是恭敬與許多對往事的追憶。這位少主的心思,恐怕比老主人深了不知多少倍,若當年老主人也有這般的心思,又怎麼會……他彷彿陷入了回憶中,一人站在北方廣闊的草原之上,鮮衣怒馬、豪氣干雲,也彷彿不過此刻邵九的年紀,兩張臉不斷地重疊、交錯,他終是禁不住眼眶有些溼潤。
良久,他又一絲不苟地行了禮,緩緩地退下,跨上門口的馬車道:“去虎丘顧府。”
……
顧府花園裡,寶齡與寶嫿正在往青雲軒的路上。只見一輛馬車緩緩駛入,寶齡定睛一看,待看清了來人,微微一笑,與他打了個招呼:“大夫可是來看太太?”
下馬車的是前幾日從常州出診回來的白朗大夫。除了寶齡初醒來時,見過這位大夫,之後幾乎沒有打過照面,此刻一見,心裡微微有些親切感。
白朗大夫行了個禮,操著彆扭的語調道:“正是。”
“太太的身體……”寶齡略微有些擔憂,這陣子看,阮氏似乎比她初見時更為羸弱了。
“大小姐放心,我自當盡力。”白朗大夫道。
“那就有勞了。”寶齡微微一笑,一條小徑,與白朗大夫並肩而行,隨口道,“白朗大夫是哪裡人?”
“俄國。”
俄羅斯?寶齡看了他一眼,高鼻子、深凹的眼睛,的確是北歐人的特點:“怎麼會來了這裡?”
“白朗深慕博大精深的中醫之道,故此三年前來學習。”
原來才三年,怪不得這中國話說得甚是彆扭。寶齡笑笑,眼看瑞玉庭就要到了,側過身讓白朗大夫先行。
與白朗大夫別過之後,寶齡朝寶嫿道:“娘這幾日的臉色似乎越來越差了。”
寶嫿微微抿唇,並不說話。
寶齡有時奇怪,寶嫿與阮氏母女之間,又是怎樣的感情呢?她們似乎是極為相像的兩個人,阮氏自顧不暇,而寶嫿則封閉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對誰都不太親近。寶齡觀察過寶嫿與阮氏相處,到底是生母,寶嫿沒有阮氏倒是沒有對其餘人的抗拒,但依舊是疏淡的,縱然有感情,或許也是藏在心裡,因為寶齡從未見到寶嫿跟阮氏撒嬌。就連寶齡自己,不過是個穿過來的,偶爾也會跟阮氏說幾句俏皮話,做些親暱的動作,而寶嫿則完全沒有。
寶齡正想著,忽地有個小廝跑過來,遞給她一封信:“大小姐,您的信。”
“我的信?”寶齡不覺愕然,思來想去,除了筱桂仙,她在外頭便再沒有認得的人了,於是取過來便隨手拆開,只一看,她便確定了不是筱桂仙,因為開頭的稱呼是三個字:大小姐。
越看下去,信裡的內容便越叫她驚訝,半響,她偏過頭看了一眼寶嫿,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古怪的、迷惑的神情。
寶嫿見寶齡望著自己,低聲道:“姐姐怎麼了?”
寶齡隨即搖頭,淡淡一笑:“沒什麼。”心底卻猶如翻江倒海,彷彿有什麼東西本來已先入為主、深信不疑,可一瞬間,竟全然推翻了,叫她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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